梁瓷的酒量不算差,按理說兩杯酒是不至于醉的,但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明顯覺到自己有些醉了。
今晚的風大,人站在邊上想著清醒點再打車回去。
低沉的男聲順著風過來,梁瓷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燈下,男人的眉眼深邃,看過來的眼神帶著幾分涼薄的冷意。
明朗的臉部線條搭配上高的鼻梁,一張臉立深邃,淺紅的薄微微合,他一邊看著,一邊跟電話那頭的人說這話。
即使在娛樂圈爬打滾了小十年,梁瓷也見這樣好看的男人。
聲音也好聽。
幾秒后,男人掛了電話,直直地看向。
一陣風吹過來,梁瓷的頭發被吹得有些,抬手了一下,喝醉了的思考速度十分緩慢,現在腦子里面莫名就只有趙念千那荒唐的話:“這麼好看的男人,來一晚也不虧啊,你都這個年紀了,也得有點需求吧?”
男人還在看,梁瓷這些年當明星,沒人被人打量盯著看,卻第一次被人看得干口燥。
覺得是趙念千的那杯酒的問題,也可能是那些話的問題,總而言之,現在很有問題。
“約嗎?”
話說出來的時候,梁瓷也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沖。
確實是沒必要為了個時宴守如玉,更何況現在已經決定從他那坑里面爬出來了。
男人不說話,梁瓷有幾分惱怒:“你看不上我?”
聽到這話,男人臉上的表終于有幾分松,涼薄的眉眼抬了一下,開口的話很淡: “沒有。”
梁瓷冷哼了一聲,“你有車嗎?”
男人指了指旁黑的勞斯萊斯,梁瓷直接走到副駕駛旁,拉了一下,沒離開,回頭看著男人:“開鎖。”
男人拿出車鑰匙,按了一下,車門鎖打開,梁瓷直接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去最貴的酒店。”
玩個男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半個小時后,梁瓷一路小跑出酒店,隨手招了輛候在酒店門口的計程車就拉開車門上去。
計程車開出酒店,了主道路,的心跳才漸漸平復下來。
人果然不能喝醉,喝醉了容易干沒腦子的事。
……
傅司州洗完澡出來,發現房間里面早就沒了梁瓷的人影。
他難得笑了一下,跑的倒是快的,比剛才上車的作還快。
趙念千才到家,就接到江雋電話:“有事快放?”
電話那頭的江雋咬牙切齒:“趙念念,你給梁瓷端的是假酒吧?”
趙念千聽到這話就不服了:“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你怎麼能質疑我親自調的酒呢?”
“那你解釋解釋,為什麼我跟他們到酒店,才剛給自己開好房,就看到梁瓷人跑下來了?”
趙念千怔了一下,但絕對不承認自己調的酒有問題:“……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傅司州不行?”
江雋:“……”
趙念千懶得跟他掰扯:“行了行了,接一下就得了,傅司州還真的想占梁瓷便宜啊?”
江雋被懟的無話可說:“掛了。”
趙念千看著被掛斷的通話,不滿地哼了哼。
本來就是,今天晚上故意灌醉梁瓷,本來也只是想給傅司州個場的機會,沒真的想讓梁瓷跟他搞one night stay。
梁瓷那麼聰明,明天酒醒,估計就反應過來了。
趙念千想到這兒,不打了個冷。
……
宿醉的不太好,不過人徹底清醒過來,梁瓷也漸漸回過味來了。
沒馬上找趙念千算賬,只是默默記著。
S中百年校慶眼看著就要來了,梁瓷自從退圈后,也把微信朋友圈里面大部分都拉黑刪除了。
這人斷離舍特別的狠,既然決定要退圈了,那就沒什麼必要再留著那點人脈了。
就像時宴圈子的那些人,也全都拉黑刪除了。
趙念千說沉淪的時候像呆瓜,但是清醒過來也蠻可怕的,連坐起來是半點不心。
有些事,只要不心就可以了,但有些事,不是不心就可以解決的。
比如這百年校慶,梁瓷作為出校友,三個月前就已經收到邀請了,當時秦蓁問要不要參加,也沒多想,全當是回去看看小姨。
只是現在這個況,梁瓷卻有些頭疼。
頭疼也沒用,邀請函早就接了。
S中校慶的那天,趙念千一大早就過來家敲門了。
梁瓷的這個住所,除了趙念千和小姨,就沒別的人知道了。
是個不喜歡把私生活帶到聚燈下的人,所以當明星的那些年,梁瓷工作的時候會在市中心的公寓,一旦放假,就會回來這邊,手機一關,徹底進假期,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
老房子都是歲月的痕跡,屋里卻嶄新整潔,趙念千坐在窗臺前看著外面的小花園,“你倒是有閑心。”
上次來的時候,那花園還是禿禿的,才三個多月的時間,窗臺底下就一欄欄的芍藥和繡球花,再往外看出去是一片飛燕草,鏤空鐵質院墻白的薔薇爭相出墻。
一整個院子全是花,怪不得某音上有路人路過在院墻外面拍照打卡,梁瓷家的院子這些天都已經了熱門打卡點了。
梁瓷給遞了杯咖啡:“不如你有閑心。”
一語雙關,趙念千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喝到果里居然有酒味,前幾天的事頓時就想起來了。
趙念千心虛地放下杯子:“我哪里有閑心啊,幾千個視頻都沒剪呢。”
梁瓷也懶得拆穿,兩人坐了會兒,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也準備過去S中那邊。
百年校慶,S中今年的校慶下了本,梁瓷不好穿太隨意,挑了條中規中矩的白修腰長,頭發盤了起來,出一張明艷致的臉。
眼看著過了這個紅綠燈就到S中門口了,趙念千才敢問梁瓷:“我聽說時宴今天晚上也會出席校慶。”
梁瓷拿著包包的手微微了一下,羽般的眼睫簌簌地向下垂,斂下眼底的緒:“嗯。”
趙念千還是有些不放心:“你能把持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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