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一進屋,就看見傅容瑾穿著筆板正的襯衫西,站在廚房準備水果。
看到蘇悅和顧衍之進來,傅容瑾的臉上沒有出任何意外的神,看了蘇悅后的顧衍之一眼,笑著說道:“還真巧,一前一后進門。”
蘇悅換了鞋進屋,走過去看了看他手里的水果,都是吃的。
“你怎麼過來了?”
傅容瑾捻起一顆剝好的荔枝送到邊,狹長的眼眸中閃爍著一抹濃濃的寵溺之。
“我過來替你收拾行李。”
蘇悅下意識張,把荔枝含在里。
顧衍之跟在后進來,抬頭淡淡瞥了一眼,說道:
“蘇悅,荔枝含糖量高,夜間人新陳代謝減緩,胰島素分泌量相對白天減,會對糖調節功能產生不良影響,別吃了。”
蘇悅把里的荔枝核吐出來,現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都不想接顧衍之的話茬了。
這兩人總是這樣,故意互相找茬,無論說什麼,做什麼,兩人總有話說。
“我去換服。”說著,轉進了臥室。
果然,蘇悅剛一離開,傅容瑾就冷笑了一聲:“哦,那提子呢?”
顧衍之神平靜地說道:“提子會導致糖分在堆積,轉化為脂肪。并且提子比較難消化,容易給腸胃造負擔。”
“火龍果?”
“膳食纖維可能會過度刺激腸道,引起腹脹、腹痛。”
傅容瑾點點頭,端著果盤走到客廳,擺在茶幾上,還饒有興致地擺弄著水果,將它們擺了一個致的形狀。
邊擺邊說:“按顧醫生的意思,我看就沒有蘇悅能吃的水果了。”
顧衍之走到水機邊上,給自己倒了杯水,神自若地坐在沙發里。
“不管吃什麼,都要有一個度,以度為行為準則。不像某些人,只知道一味地寵溺,本不考慮長遠的后果,這是對的不負責任。”
他說完,低頭抿了一口水。
傅容瑾手上擺弄水果的作一頓,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抬眼看向顧衍之,眼中的嘲諷毫不掩飾。
“喲,顧醫生這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這是打著關心的旗號,行著掃興之事吧?照你這說法,是不是蘇悅連氣都得計算著頻率,免得吸過多氧氣和二氧化碳失衡?”
顧衍之臉微微一沉,放下水杯,目冷冽,臉仿若結了一層薄冰。
“強詞奪理,蘇悅和你在島上待了幾天,瘦了好幾斤,你自己不反思反思,還想給準備吃的。你這不是,是在害。”
傅容瑾被顧衍之這麼一說,臉上閃過一不自在的神,他下意識地了鼻子,這件事的確是他理虧。
但氣勢不能輸。
“總比你強,竟然還想讓給你做飯,我都舍不得一手指,你哪來的臉啊,竟敢使喚做飯。”
這事顧衍之也理虧,也后悔。
兩人不遑相讓,又開始嗆起來。
蘇悅在屋里,換好服也沒出門,聽著外面的靜,干脆找了耳機戴上,開始收拾行李。
心里倒也不怎麼擔心傅容瑾和顧衍之兩人會真的打起來。
畢竟,這兩人和賀楠玖手不口的脾氣相比,還是理智得多的。
話雖如此,但是兩人還是像小學一樣你來我往稚地爭吵了半天。
傅容瑾把袖子卷起,顧衍之也松了松領,兩人都漲紅了臉,眼神中燃燒著互不相讓的火焰。
他倆一般是文斗。
吵了許久之后,他們才突然意識到,蘇悅一直沒有從房間里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安靜了下來。
蘇悅之前剛搬過來的時候,傅容瑾特意讓人送了幾瓶紅酒過來,存放在櫥柜里。
他在櫥柜里找出一瓶打開,倒了一杯,站在吧臺上,仰頭喝了一大口。
顧衍之起,走到電視柜下,看了看里面的備用藥,又下單讓人送了一些常備藥過來。
傅容瑾斜眼看著顧衍之的背影,問道:“看來今晚你也不會走了?”
顧衍之在整理藥品,頭也不回地答道:“顯而易見,彼此都不放心,那不如就守著吧。蘇悅不答應,我看誰敢進的房。”
傅容瑾沒說話,冷哼一聲。
蘇悅收了半天行李,想去取雙拖鞋,拉開房門一看,還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
那兩人竟然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靜靜地坐在餐桌上,各自占據著餐桌的一邊,桌子上還擺了幾瓶啤酒。
也不知哪里弄來的,就差上點烤串了。
要是忽略兩人之間的奇特的氛圍,蘇悅都想以為是哥倆好了。
傅容瑾抬眸看過來,笑著說:“悅悅,你不,要不要吃點宵夜?”
顧衍之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想要開口:“晚上吃宵夜——”
傅容瑾怒道:“你閉。”
顧衍之頓住,側頭冷冷地瞥著他,最終他還是忍住了,果真沒再繼續說下去。
蘇悅沉默片刻,問道:“很晚了,你們還不走嗎?”
傅容瑾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著說:“我喝酒了,開車不安全,今晚恐怕是走不了了。”
蘇悅看向顧衍之。
顧衍之拿起桌面上的啤酒,默默地喝了一口。
“我也喝酒了。”
蘇悅看了兩人一眼,轉去找拖鞋。
傅容瑾跟在后,邊走邊說:“行李收拾好了嗎?樊洲那邊氣候雖說沒有京市冷,但是你也要帶著厚服,別著涼了。那邊的天氣多變,你要多注意一下。”
“好。”蘇悅應了一聲。
顧衍之也起,把剛才收納好的藥包遞給:“備用藥也帶著去,要是不知道怎麼用,給我打電話。在外面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別讓自己生病了。”
“好。”蘇悅應了一聲。
隨后接過來,拿著東西朝屋里走。
“悅悅,”傅容瑾又喊了一聲,“今晚風大,你把臺的門鎖好,省的半夜三更,不知道什麼不要臉的臟東西鉆進你房里。”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地看向顧衍之,那意思似乎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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