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闌倒不是真的好奇謝遇的去向,只是出于關心問一下。
所以聽到時景肆這樣說就沒有再追問,飛機上安靜下來,溫歲闌坐得有些無聊,就戴著耳機將平板拿出來看之前追的劇。
時景肆則是看趙書今天拿來的文獻資料,偶爾看累了就會湊過來安靜的和溫歲闌看一會電視劇放松眼睛。
這個時候溫歲闌就會摘下一邊耳機遞給他。
這一路反反復復如此,倒是不怎麼無聊。
時間很快過去,飛機落地后一行人從貴賓通道出來。
在等車過來的過程中,溫歲闌從隨行的保鏢手里接過自己的行李箱。
“時景肆,我自己去住的地方就行。”
這話一出,空氣似乎有一瞬的死寂。
時景肆視線落在溫歲闌抓著行李箱的手,然后移開視線。
“我送你過去。”
“我不要。”溫歲闌抬頭,沒有避開時景肆帶著寒意的眼神,一字一句的強調:“我要自己去。”
“如果,我非送不可呢?”時景肆抬手抓住溫歲闌的行李箱,充滿迫的高大軀直接將溫歲闌攏在懷中。
看著他因為生氣而繃著的角,溫歲闌沉默了一瞬。
“那就送吧。”
其實自己打車也麻煩的,絕不是慫。
“嘖。”時景肆似是被的改口氣笑了,他輕輕了一下溫歲闌的腦袋。
“不要惱,安全把你送到我就離開。”
時景肆的聲音本就好聽,像是晨間穿越竹林的風,清爽中帶著獨特的啞。
此刻他故意放低聲音哄人時,腔調更是輕得不可思議。
因為他靠得近,溫歲闌看他時本能的仰頭。
從這個角度,最清楚的就是時景肆一開一合的,嫣紅,薄,看起來就很好親。
溫歲闌抿了抿,別扭的移開視線 。
“沒惱。”只是不想太習慣時景肆這個人的存在。
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尤其是在明知這個人會離去的況下,清醒的因為對方的存在而習慣邊有這個人。
到真的需要割舍的那天,會更難熬。
和時景肆才一起住了八九天,就已經習慣邊有這麼一個人了。
所以,在即將面臨分別時,才會不開心,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若是時間再長,溫歲闌有些害怕。
怕自己重蹈覆轍。
溫歲闌松開抓著行李箱的手,妥協:“走吧。”
“嗯。”時景肆沒有將溫歲闌的行李箱給其他人,等車來之后便自然而然的親自將行李箱放到了后備箱。
溫歲闌站在路邊看著他紆尊降貴的做這些事走神。
承認自己是一個貪別人給的溫暖的人。
只要有人堅定一些,就很想把自己的心剖出來送給對方,仿佛這樣才能證明沒有辜負別人對的好。
但是,這樣換來的結果又是什麼呢?
從江家的人再到遲淮,溫歲闌已經不敢了。
別人給的,早晚都會收回去。
溫歲闌回神,時景肆已經走到了邊。
沒有焦距的眼神重新聚焦到時景肆上,眉眼彎著,眼睛里閃爍著細弱的,:“謝謝。”
幾乎是下意識的在接別人好意時出的笑。
時景肆擰了擰眉,“怎麼謝?”
溫歲闌沉默片刻,問:“非謝不可?”
怎麼會有人順著竿子就往上爬啊?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不信時景肆不知道。
但某人偏要較真,拖著懶散的聲音強調:“你自己說的謝謝,總要來點實際的吧。”
時景肆看著糾結得皺一團的臉,仿佛在想怎麼會有人這麼厚臉皮。
他笑著打開車門:“先上車再想,我等著你的謝禮。”
溫歲闌氣鼓鼓的上車,關門的聲音像是要把氣都發泄出來。
時景肆見此淡淡的提醒:“這車七千萬,定制的,買不到。”
溫歲闌氣急了,紅著臉罵:“時景肆,你要不要臉。”
就欺負現在窮是吧!
“要臉。”時景肆抬手進車窗溫歲闌氣鼓鼓的臉:“你給的就要。”
別人沒資格。
溫歲闌一掌拍在他的手上,時景肆收手不及,反而因為這一掌將溫歲闌的臉掐疼了。
眼睛立刻就紅了,卻不肯認輸瞪著時景肆。
可這樣半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看得人可憐又可。
時景肆嘆了一口氣,快步走到另一邊上車,然后就看見溫歲闌背對著他的后腦勺。
“我看看臉怎麼樣?”他哄著,可溫歲闌連個聲都沒給他,就背對著不理人。
前排的趙書自覺的將擋板升起來,倒不是怕兩人做什麼出格的事,而是不敢看高高在上的時總卑微哄人的模樣,怕突然有一天就被滅口。
時景肆倒是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見溫歲闌不搭理他,他就直接將人攔腰抱到了上。
“時景肆!”溫歲闌被他突然的作嚇了一跳,驚呼著喊他的名字,紅著眼睛控訴的模樣像極了被挑釁急了的狐貍。
仿佛下一刻,就會一口咬傷挑釁的人。
這下,時景肆總算是看到溫歲闌臉上的紅印了。
幾乎占了大半張臉,難怪這麼生氣。
“對不起,是我沒注意分寸。”
他看著溫歲闌臉上的紅印,想又不敢,心虛得都不敢看溫歲闌的眼睛。
只好小心的商量著:“我們去一趟醫院。”
“放我下來。”溫歲闌不想在車上和他爭執,抓著時景肆扣在腰間的手,強調:“松開!”
不喜歡和別人有太多的親接,會讓全不舒服。
時景肆這下倒是聽話,見蹙眉立刻將人放在了邊的位置,還不忘解釋:
“抱歉,下次不會不經過你同意就你,你生氣不理人,我擔心你的臉,只能這樣。
但是生氣暫停,我們去醫院看看,嗯?”
“不去。”溫歲闌現在是真的有點不愿意搭理時景肆。
越抗拒,他就無孔不的往生活里闖,這讓溫歲闌很沒有安全。
“時景肆。”溫歲闌深吸一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我要去酒店,我累了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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