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樓下。

蘇晴站在門口，踮著腳尖四下看了一眼。

窗口，陸銘煜看了一眼，手指有些發麻。

是他出現幻覺了？

還是……真的需要看心理醫生了？

“陸銘煜！”蘇晴在樓下看見了陸銘煜，抬手揮舞。

陸銘煜有些僵，轉慌下樓。

“蘇晴……”

“你沒事就好……”蘇晴沖陸銘煜笑了一下，像是終于松了口氣。

五年前，蘇晴唯一的執念，就是跳海的時候，陸銘煜將護在懷里。

陸銘煜了重傷，了刺激腦袋也了沖擊，癡傻。

現在的記憶有些混，記憶最深的，最清晰也是最不能忘懷的，是自己最在意的事。

那一年，癡癡傻傻的哭著找陸銘煜，除了陸銘煜……還在找賀城。

陸銘煜微微有些僵，他沒事就好？

蘇晴笑的很釋懷，像是松了口氣。

陸銘煜不知道蘇晴這是什麼意思，可明顯……他覺蘇晴有話要說。

“贏川說我的記憶出現錯，我現在……只記得五年前的事，我記得我們跳海，我記得你出事，我記得流了好多……”蘇晴站在門外，安靜的說著。

陸銘煜呼吸收，卻連開門擁抱蘇晴的勇氣都沒有。

蘇晴記憶錯？“晴晴……”

“陸銘煜，你還記的嗎？跳海之前，我說了什麼？”

陸銘煜手指發麻的開門，走到蘇晴面前。“你說……你會永遠我。”

可是，蘇晴已經不他了。

是他自己的錯。

蘇晴看著陸銘煜，后退了一步。“贏川說，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我現在已經不你了。”

蘇晴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能從一個深陸銘煜的人，變得不了。

陸銘煜眼眶微微有些泛紅，手想要抱蘇晴。“對不起……是我不好。”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相信我自己的選擇……”蘇晴閃躲了一下，再次開口。“我只是來看看你，在我現有的記憶里，你沒事就好。”

蘇晴已經得到自己的答案，路是自己選擇的。

當初毅然決然的選擇和陸銘煜在一起，甚至不惜一起跳海的時候，是陸銘煜的。

“晴晴……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陸銘煜手拉住蘇晴的手腕，聲音微微有些急促。

“阿煜，你沒事就好，跳海之前我其實許過愿，只要你能活下來，我可以去死……我想讓你忘了我，不再我。”蘇晴跳海前許過愿，只要陸銘煜能好好活著。

贏川說，陸銘煜沒死，但是失憶了五年，不再了。

他們在一起互相折磨了五年。

贏川說，這五年……他們之間耗了全部的。

蘇晴其實自己也覺到了，對陸銘煜，好像可以很平靜的面對了。

記憶可以騙人，但心跳不會騙人。

“可能，是上天滿足了我的心愿，所以失去你是我心甘愿。”蘇晴不恨陸銘煜，在沒有記憶錯之前也沒有恨陸銘煜。

只是不再了而已。

“可你說過永遠我……”陸銘煜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你也說過會永遠我……”蘇晴看著陸銘煜的眼睛。

陸銘煜視線閃躲，他不敢看蘇晴的眼睛。

五年，這五年……他的被恨意掩埋。

他不是不了，只是……讓恨意戰勝了理智。

蘇晴說得對，終究還是因為失憶的時候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