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城病了，好不容易睡著，你就不要進去打擾了。有什麼事，我們在外面聊吧。”蘇晴戴好口罩和帽子，小聲開口。

陸銘煜的手指發麻的抖著，眼眶紅腫。“晴晴……你是在報復我嗎？”

是在報復他嗎？讓他也一下曾經經歷過的心痛。

第一次，陸銘煜承認自己的承能力太差。

他忍不了，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蘇晴在乎別人，眼里只有別人，已經沒有他了。“蘇晴，你明明還是在乎我的，不然……你不會在知道自己快死的時候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晴晴……”

陸銘煜不相信，不相信蘇晴對他真的一點都沒有了。

“三個月的時間，是告別。”蘇晴低聲音，邊走邊說。“陸銘煜，我希你能想明白，這個地球離了誰都能轉。”

“我不行！我不能沒有你……”陸銘煜聲音發，就算地球離了誰都能轉，可他陸銘煜離了蘇晴……真的會死。

“陸銘煜，你一定要這樣嗎？”蘇晴看著陸銘煜，本無法理解。“你只是還在拿失憶當借口……”

失憶，不是他傷害，欺辱，帶著別的人回家上門挑釁，親手毀了和孩子的理由……

“陸銘煜，我對你已經……足夠大度，至我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站在這里和你說話。”蘇晴已經無法再去在乎陸銘煜的了，因為不能去回憶，回憶陸銘煜給的一切痛苦。

“陸銘煜，我上別人了……”蘇晴深吸了口氣，抬頭看了眼出租屋的位置。“或許你說得對，我可能……很早之前就喜歡他，只是我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陸銘煜的呼吸像是被人抓在了手里，無力的后退。“晴晴……別對我這麼殘忍。”

“你對我更殘忍。”蘇晴沒有負氣的意思，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如果你真的不我……你不會為我考慮這麼多，你還留給我一個孩子你忘了嗎……”蘇晴以為自己要死了，讓賀城幫給陸銘煜留了一個孩子。

“我只是希你余生能安穩的生活下去，也留給我自己一些關于你的好記憶。”蘇晴聲音微微有些失控，不想自己回憶起來全都是陸銘煜給的傷痛。

“對不起……”陸銘煜的呼吸沉重了很久，慢慢說了一句對不起。“顧彩梅醒了，今天見了我，說愿意同意合作，我們的計劃可以繼續……”

見陸銘煜突然轉移了話題，蘇晴也不好再多說。

別開視線，蘇晴了眼角的淚水。

曾經付出過，所以就算不了……也會心痛。

想起陸銘煜給的那些夜晚，心痛的像是要窒息。

“你確定顧彩梅是真的愿意與我們合作？”蘇晴再次確認。

“已經毀了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陸銘煜苦的笑了一下，轉和蘇晴一起走。

兩人的距離很近，肩并肩，可卻又很遙遠。

除了合作，陸銘煜好像已經沒有其他的理由和借口去接近蘇晴了。

等一切塵埃落定，蘇晴一定會離開他……

一定會。

在那之前……

陸銘煜倒吸一口涼氣，再次別開視線。

腦海中總是有惡魔在吶喊，讓他做一些傷害蘇晴的事……

可他，不想了。

“蘇晴，無論你將來選擇誰，我只希你能幸福。”陸銘煜聲音哽咽，說這些話對他來說，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他只想讓蘇晴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