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蘇晴長大了，不需要他了，他可以……放心離開了。

何況，邊已經有了陸銘煜。

“我怎麼可能不需要家人，我們明明一直都是一家人……”蘇晴埋著腦袋，難道有了男朋友，有了人，就要失去家人嗎？

“你明知道我對你存了什麼心思，會不會對我太殘忍？”賀城手指用力握，回頭看著蘇晴。“你不能想要的太多。”

蘇晴嗚咽的聲音瞬間凝結，趴在抱枕上沒有抬頭。

賀城自嘲的笑了一下，他和蘇晴，別說把窗戶紙捅破了，就算是把窗戶都拆了，也沒用。

這麼多年了，蘇晴要是對他有，還會有陸銘煜什麼事。

“我去買草莓，別在沙發上睡著。”賀城沙啞著聲音說了一句，開門離開。

蘇晴抬手扯住自己的頭發，懊惱的責備自己。

明明是想要和賀城道歉……

明明對當年的事……

可為什麼，說出口的話總是變欺負賀城。

是從小到大欺負賀城習慣了嗎？

這種習慣也很可怕……

賀城拿著草莓和藥一起回來，一句話都沒說，去廚房洗草莓。

“先喝藥，一會兒再吃。”蘇晴腸胃不好，賀城用溫水把草莓浸泡了一會兒。

蘇晴蜷著坐在沙發上，垂眸沉默了很久。

當年的事沒有解決，活一天都是奢……

何況，和賀城不一樣，賀城從始至終始終沒變。

可變了，不是以前的蘇晴了，始終是結過婚嫁過人……過別人的。

哪怕現在不了，可始終缺了些什麼。

回不到以前的樣子了。

“是我剛才燒糊涂了，對不起……”明明想著遠離，可卻總是不控制的想要抓住一的溫暖。

賀城，從在M國癡傻到現在，對太好了，好像讓回到了小時候。

回到了蘇震業和賀管家都在的時候。

這樣下去，會變得貪婪。

“你一直這麼任。”賀城嘆了口氣，將藥充好放在蘇晴面前。“先喝藥。”

“賀城……你未來有什麼打算？”蘇晴側目，看著賀城。

“守著你。”賀城毫不掩飾。

不管蘇晴接還是不接他，他都守著蘇晴，不會再想經歷一次失去的痛苦。“就算你原諒了陸銘煜，你們兩個重新在一起，這次我也不會走了，不會逃避了，你希我是家人，我就是家人，你希我是哥哥，我就用哥哥的份守著你。”

“那哥哥會結婚生子嗎？”蘇晴盤，低頭問了一句。

聲音不控制的沙啞。

“那就和你沒有關系了，心里有人，結婚生子對不公平。”賀城抬手拍了拍蘇晴的腦袋，眼底閃過一。

兵不厭詐，他要想留住蘇晴，總要用點手段。“我可能會孤獨終老，也可能……會一個人去旅行，大概……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像是一只流浪狗，沒人疼也沒人要。”

“小時候，我爸媽都死了，爺爺一心想要我的命……到了你們蘇家，被你欺負，還要被你爸爸欺負……”

蘇晴抬頭看了賀城一眼，張的開口。“那……”

有點不敢想，賀城一個人孤苦伶仃，真的像是路邊流浪的狗。

“我和陸銘煜不可能的，以后也沒打算再結婚……”蘇晴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