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拿起手機看了看備注,是傅律打來的。
猶豫了一下才接通電話,輕輕說道:“喂。”
電話那頭傳來傅律低沉嗓音:“睡了嗎?”
宋稚聽到傅律的聲音,心中微微一,低聲回答道:“嗯,準備睡覺了。”
“那睡吧,晚安,宋小稚。”
宋稚握著手機,微微愣住。
傅律這個電話打過來,難道只是想問問有沒有睡覺?
這讓到有些疑,但又不好直接開口詢問。
于是,只能輕聲對傅律說了一句晚安,然后掛斷了電話。
宋稚躺在床上,想著之前傅律說的話。
當年他不是故意離開的,是自己誤會了。
可就算是這樣,這麼多年了,他們還能走到一起嗎?
想到傅律如今的地位,再看看自己,宋稚瞬間就不自信了。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算了,順其自然吧。”
年關將近,距離上次和裴瑾年不歡而散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一開始宋稚還有些提心吊膽,擔心裴瑾年會在工作上刁難。
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裴瑾年一點消息都沒有。
再次看到裴瑾年的消息,是通過孟歡發的朋友圈。
裴瑾年帶著圍,站在廚房背對著,配文是:哥哥又又大展手啦。
宋稚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看來,裴瑾年現在忙著和小友秀恩,本就把給忘記了。
這樣也好。
宋稚將自己做好的策劃案發給顧樂池后,起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晚晚,我今天下午有點事,就先下班了。”
宋稚對著坐在電腦前的蕭晚打了聲招呼。
蕭晚抬起頭來,有些疑地問道:“這麼早?才四點鐘呢。”
宋稚笑了笑說道:“嗯,有點事要理。”
蕭晚頭也不回地擺擺手,示意讓宋稚趕走,不要打擾自己。
前段時間還口口聲聲說著絕絕、此生不再談說的某人,這兩天正和剛剛認識的曖昧對象打得火熱,本無暇顧及宋稚。
宋稚著蕭晚這般模樣,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說句心里話,心中著實有些懊悔了,當初真不該輕易答應與蕭晚一同創業。
蕭晚真的就是三分鐘熱度,就開業的那兩天興致,整天出去跑業務,可沒兩天,就覺得好累,整天坐在電腦邊和網友聊天。
現在到一個曖昧對象,更是直接都不工作了。
工作室開張到現在,宋稚唯一接到的一單生意,還是多虧了顧池樂的慷慨相助。
之前添加微信后,顧樂池計劃在圣誕節向心儀之人表白,便懇請宋稚幫忙出謀劃策一番。
這段時日以來,全心投其中,心籌備著。
如果不是今天是固定前往療養院探宋父的日子,宋稚今天必定又得加班加點的工作以賺取房租水電費了。
一個小時后。
宋稚出現在療養院門口。
看到門口車位上停著的悉豪車,宋稚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是母親的車。
趙漫怎麼過來了,難道是良心發現,過來看為植人的宋父?
這個想法出來,宋稚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不管趙漫對自己怎麼偏心,可是總歸還是希趙漫不要對自己的丈夫不管不問。
只要作為妻子的趙漫能管自己的丈夫,宋稚甚至想,可以不計較母親是如何偏心弟弟的。
想到這里,宋稚不由得加快腳步。
輕車路的來到病房門口,病房門是虛掩著,宋稚手,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里面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說話聲。
“今天就辦理出院手續。”
宋稚出的手頓了頓,抬眼。
過門上的玻璃,看到了病房里面站著的人。
除了療養院的負責人之外,趙漫還帶來了一個男人,不是之前的助理。
這人宋稚本就沒見過。
趙漫的聲音接著傳來:“回頭租一間屋,將人安排過去,我可不想在別墅看到他,要死不活的,看著都晦氣。”
宋稚出的手不自覺地收。
以往,不管趙漫如何不高興,宋稚都沒有聽到說過任何過分的話。
可是如今,就當著還有意識的病人,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宋稚氣得渾發抖。
想推門進去質問,為什麼20多年的夫妻,趙漫竟然會做到這種地步。
當趙漫看到宋稚站在門口時,心中不涌起一詫異,但更多的是心虛。
不知道宋稚站在這里多久了,聽到了多。
趙漫穩住心神,故作鎮定地開口:“你怎麼過來了?”
宋稚凝視著眼前這位保養得宜的中年人,歲月似乎在的臉上輕輕拂過,只留下了極的痕跡,以至于五十多歲的,看上去宛如三十多歲的婦。
心里再清楚不過,人有養花。
可現在,宋稚為父親到無比的不值。
怒目圓睜,張口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面對宋稚的質問,趙漫冷哼一聲,隨即指責道:“有你這麼和我說話的嗎?我是你媽!”
宋稚角泛起一抹冷笑:“你還知道你是我媽啊,自從我爸爸出事后,你可曾盡過一天妻子的責任,又可曾盡過一天母親的責任?”
“懶得和你說。”
趙漫說完,便側過去,看向后的男人,淡淡開口:“你跟著程院長去辦理一下出院。”
宋稚一聽,急忙擋在病房門口,如同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不準,誰都不準我爸爸,媽算我求你了,你和我爸這麼多年夫妻,你怎麼能對他的死活不聞不問?”
話音未落,趙漫揚起手,迅速地給了宋稚一掌。
這一掌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宋稚的臉頰上,讓的臉頰瞬間變得紅腫起來。
宋稚捂著被打得發疼的臉頰,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趙漫冷聲呵斥:“不聞不問?如果我真的不聞不問,他還能吊著這麼多年?”
宋稚捂著臉不說話。
趙漫繼續開口:“醫院不收,我只能將你爸安頓回去。”
“怎麼可能?”
宋稚的聲音充滿了驚愕,抬眼看向一旁的程院長。
由于之前來過好幾次,對方也認識。
程院長一臉為難,他艱難地開口:“宋小姐,您就別為難我們療養院了,我們確實不能讓您爸爸待在這里。”
宋稚的心中充滿了疑,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我說了,后期的費用我會負責的。”
“這不是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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