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溫書道:“董新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他出事,我不該幫他嗎?”
“你難道忘了,你當時懷疑的人就是蔡賓。”
郭溫書沉默片刻,說:“蔡賓和董新有過沖突,關系不太好,兩個人還過手,而且蔡賓家里有關系。”
“你認為是部隊偏袒蔡賓?”
郭溫書直視著徐涇,一字一句道:“實不相瞞,我現在也這樣認為。”
徐涇問:“所以你找人去蔡賓的兒子?你知道應文海收養了蔡賓的孩子,特意找人去應家?”
郭溫書微笑,“我為什麼要和孩子過不去?更何況我只認識董新和蔡賓,我不知道應文海是誰。”
“你敢說不是你?!”
郭溫書道:“不是我,如果一定說是我做的,請拿出證據。警,這里是公安局,不是故事會。”
*
審訊室外,穆昔和應時安剛從郭溫書家回來。
他們剛和冉興平一起去過郭溫書家,想找到些蛛馬跡。
穆昔道:“家里很干凈,什麼都沒有,沒有多錢,生活很艱苦,廚房里只有白菜。”
謝漣驚訝道:“還真節儉?”
“不是節儉,”應時安說,“郭瑜是見義勇為,當時政府給了他一筆錢,也一直在照顧郭溫書的生活。郭溫書本學歷不錯,是廠子的正式職工,政府這邊也一直在按月打錢,只不過他的錢全部都拿去救助了。”
“救誰?”
穆昔說:“誰都救,鄰居家的孩子沒錢上學,親朋好友缺錢,胡同里的小貓小狗也會救。他兒子郭瑜當年救下的男孩,也是他資助去上學的。”
“聽起來是個好人,咱們別是抓錯人了。”
應文海能想到的與蔡賓有過節的人只有郭溫書。
當年郭溫書去部隊鬧過很多次,礙于他是郭瑜的父親,每一次都是客客氣氣的把他送回家。
郭溫書要求部隊把蔡賓出來,要求和蔡賓面談,但當時蔡賓在執行任務,不方便回來。
郭溫書更加認定是部隊有意維護蔡賓。
其實蔡賓的家庭很普通,不然也不會養不起他唯一的孩子,郭溫書固執地認為他背后有人。
穆昔說:“蔡賓有孩子一事,只有部分人知道,包括應時安在的應家人,都不是十分清楚。對方點名要大伯的孩子,肯定是知人。”
除了蔡賓的家人,還知道此事的就只有部隊的戰友,郭瑜和郭溫書父子二人是有渠道了解的。
再加上郭溫書怨恨蔡賓,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但在郭溫書的家中,穆昔的確沒有發現任何可能與新神會有關的東西。
謝漣道:“如果郭溫書是新神會的人,強調一下,他還很有可能是新神會的骨干員,應家的事已經是二十多年前,是創始人也極有可能。如果真的是,就太可怕了,人面心,平時做好事,其實是蛇蝎心腸。”
應時安說:“不見得,他們不認為自己做的是錯事,就像顧蕭說的,前進的路上總有犧牲者。”
“都是屁話,他們怎麼不去犧牲?他們先去死一死給我看看。”
冉興平樂呵呵道:“顧蕭不是說了嗎,他得活著奉獻。”
“他害的人就不能奉獻?他們搶走的孩子的父母就不能奉獻?他們破壞了多家庭?”
應時安道:“你如果能理解,就會加了,其他人審的怎麼樣?”
“那個化學教授,氣的,死活不說,但是被認出來了,就那五個手抓人的,現在還在審。”
冉興平低聲音,“先別管教授,你老婆怎麼了?”
應時安看向穆昔。
穆昔不知從哪里翻來卷宗,正盯著卷宗發呆。
新神會牽扯到的人太多,鄭局長調了很多人手來,每個小隊伍負責一部分工作,他們無法隨時知道所有工作的進展。
應時安走到穆昔邊,“這是小叔的供詞?”
穆昔把卷宗遞過去,“他說路過公園時看到有落單的孩子,抱走了。”
“正在查當年報的失蹤案。”
穆昔說:“時間點很悉,公園也悉。”
“你是說……”應時安再次翻開卷宗,“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的確很難說是巧合。”
穆昔道:“我去看看。”
穆昔起整理好卷宗,拿起外套。
謝漣幾人用余看著,直到離開。
辦公室靜悄悄的。
謝漣惋惜道:“我已經好幾天沒被罵了。”
冉興平:“……”
他們刑偵隊好像養了一堆骨頭。
*
林清芬深知,優秀的人不會只在一個方面優秀,林書琰的學歷能力注定能讓他走得更遠。
公司注多年來的全部心,近幾年明顯能覺到狀況下降,許多工作都力不從心,需要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來幫忙。
林書琰已經來公司兩天,各項工作都完得十分出。
公司幾個元老都對林書琰贊譽有加。
林清芬自經營公司以來,從沒像現在這般舒心過。
午后,林書琰拿著幾份合同和筆記本走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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