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羨睡醒已經是早上十點了，擁被坐起。

床鋪凌，腦子也很凌。

昨晚已經做好完完全全給他的準備。

他卻說，不希是為了別人。

別人？

薄衍嗎？

并沒有這個意思。

可已經沒有多余力去跟他解釋。

他說的懲罰，太滾燙，太恥。

直到此刻，都忘不了，他抓著的雙手，伏在肩頭，低著說話。

心甘愿。

他說他等心甘愿。

回憶到這里，房門推開，咔噠輕響，猶如一顆石子撞在繃的琴弦上。

司羨條件反躺回去，拉起被子兜頭蓋得嚴嚴實實。

因為倉促，兩條還在外面，但不能再了。

姜舸一進來就看到床上那鼓起的小包子。

嗯，更像是著兩雪白筷子的棉花糖。

姜舸被自己這個形容逗樂。

薄薄的被子罩住上半，隔絕了姜舸的注視，但司羨就是知道他在看自己。

特別是那在外的。

想回去，但顯得太刻意。

懊惱，為什麼要躲起來？

又不是沒有那樣過。

就當準備找個恰當的時機，假裝剛醒來，床邊塌陷。

他坐下來了。

司羨張中又夾雜著好奇。

他要做什麼，起床嗎？

那倒可以順勢而為。

唔……

微涼指尖落在腳踝。

敏的瞬間發麻，接著腳踝被他輕輕圈住，掌心是溫熱的，兩卻細細起了皮疙瘩。

的腳纖白小巧，他一只手就能包住，而那腳踝仿佛稍一用力就能被他斷。

真是脆弱。

這樣好的脆弱，輕易就能夠勾起人靈魂深的破壞。

他按著魔鬼，不讓它跑出來，在這雪白上留下印記。

他不釋手地把玩著。

桃花眼不輕不重地落在小鼓包上，看能忍到什麼時候。

他壞壞地想著。

被子里，視線阻，司羨小幅度地抓著被單，輕咬著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人在五近乎失靈的黑暗中，覺變得極其敏銳。

那略微糲的指腹，在肚打圈圈，不知道在畫著什麼，挲帶來的戰栗，像是細細的螞蟻，啃噬著和骨，不痛，卻又難耐。

呼吸變得有幾分急促，狹小空間里，燥熱起來，連帶著也變得滾燙，快要沸騰起來了。

輕咬指尖，克制著。

那罪魁禍首慢慢上移，掌心住了膝蓋。

抑制不住輕呼了聲。

手指一頓。

連忙捂住。

半晌后。

他又了。

然而，相較于之前的溫水煮青蛙，這次他沒有任何逗弄，直接著側向上。

司羨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發汗，著額頭臉頰，整張小臉紅，一雙杏眸漉漉，像是剛剛水洗過的水桃，散發著人香氣。

姜舸出手，上的臉，將那幾縷發撥到耳后，出半邊紅潤的桃面：“不裝睡了？”

他低低笑著，聲音磁好聽，對剛被人在沸水里蒸騰半天的司羨來說，猶如在水里丟下鹽，沸騰加劇。

攥被子，狠狠瞪他。

然而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眼眸圓滾滾，更嗔惹人憐。

姜舸漆黑眼眸慢慢瞇起，一抹紅意從深蔓延到眼尾，帶著艷。

司羨太清楚他這眼神變化的深意。

下意識想要后移。

在臉頰的手，覆上后脖頸，定住。

瞳孔里，他的臉驟然放大。

“要中午啦……”

“嗯，我會快點。”

拒還迎。

其實的不止他一個。

司羨真正起床時間，臨近十二點。

兩發，靠著墻壁，抬起酸的手臂，慢慢刷著牙。

鏡面里，小臉紅潤，眼尾漉，布料輕薄，里的痕跡若若現，像是剛經歷一場大雨，花朵在放晴后更加艷。

還沒真刀真槍，就這麼厲害。

到那時候，還能有招架之力嗎？

司羨想到這里，趕加快刷牙速度，仿佛這樣就能把腦子里那些兒不宜的東西連帶著刷掉。

等整理好走出臥室，客廳里飄散著飯菜香味。

饞蟲瞬間被勾起，已然忘記剛才兩人在耳鬢廝磨的怯，快步走向餐桌。

桌上已經放了幾道菜。

海皇煲，銷魂爪，東坡，熗春筍。

夾起一筷子，塞進里。

沾滿蟹黃的一口，鮮得靈魂都要飛起了。

聽到玻璃門推拉聲，立馬放下筷子，裝作什麼都沒。

姜舸端出燉湯，看到角的湯漬，裝作沒發現吃，拿過的碗，給打湯。

司羨以為自己蒙混過關，探頭問：“這是什麼？”

“海參烏湯，”姜舸打到一半，起眼瞼看，“你太弱了，要多補補。”

哪里弱了！

司羨剛想反駁，對上他戲謔曖昧的視線，想到昨晚才半小時就求饒了，臉霎時一紅。

誰能有那個力，跟他一晚上！

默默喝湯，全程不看他。

不過也是，消耗了那麼多力，一定要從食里補回來。

司羨從來不懷疑姜舸的廚藝，每次都讓經驗。

發現，這位爺要是在某些方面被滿足后，他就很有心花時間花力去研究好吃的，特別是這種程序復雜，細節繁瑣的細菜。

四舍五，也有一大份功勞。

司羨含淚吃下兩大碗，狠狠犒勞自己。

湯足飯飽后。

姜舸放下筷子，人往椅背懶懶靠去，提起正事：“醫院那邊，我已經讓人盯，在你研制出解藥之前，不會有人能夠傷害到你大伯。”

司羨沒想到他作這麼快，愣了下回神，鄭重地朝他點頭說了聲謝謝。

今早半睡半醒間，想起了還有件事沒告訴他，前車之鑒已經存在了，已經不想再來一次。

因為他生起氣來，實在是太磨人了。

所以把大伯中毒的事告訴他，希這事在他面前過了明路，就這麼揭過。

誰知他一句，雖然坦白從寬，但仍是要到懲罰，最后累到直接睡著。

后面再發生什麼，已然不知道了。

只知道，以后有事絕對不能再瞞著他。

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