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加上擔驚怕,司羨一沾到床,倦意襲來,剛合上眼,隔壁房間傳來些聲響。
有了攝像頭這前車之鑒,唰地睜開眼,仔細聽這是什麼聲音。
剛開始低語聲,逐漸放開。
司羨渾繃聽得十分警惕,只是越聽這聲音越往怪異曖昧的方向發展。
等等——
是……
剛反應過來,激烈的進展聽得人頭皮發麻。
沒經歷過,但不代表沒有常識。
司羨悄悄松開剛到的手機,不敢去看頭頂的人。
只是不用看,也能覺到他的變化。
原是隨意摟著的手變得邦邦,呼在耳邊的呼吸逐漸滾燙。
空氣隨之升溫,在這微涼的空間里,司羨覺到熱意,但忍住,也不敢有所作,生怕被他察覺自己醒了。
房子隔音很差,男人的葷話和人的聲音不斷傳來。
司羨聽得很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如果只有一個人,能靜下心把這當是人類本能和繁衍的一門課來聽。
真正心的是,這面前這年輕力壯散發著男荷爾蒙氣息的男人。
如果此時此刻照鏡子,一定是滿臉紅如煮的小龍蝦。
時間漫長難熬,他們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突然,耳朵被塞進了耳機,音量調大,音樂旋律取代了隔壁靡聲音。
司羨于黑暗中抬起頭,他垂下眼眸,大半緒被濃睫掩蓋,但仍覺到他落在自己上的視線,危險又克制。
他手覆在雙眼之上:“好好睡一覺。”
他掌心很熱,的心也跟著發熱。
司羨發現人神經繃到了極致,一旦有了息時間,就會陷無邊黑暗中。
聽到第三首歌就睡著了。
姜舸覺到懷中人兒放松下來,呼吸也平穩了。
隔壁房還在繼續。
讀書時他就被好友拉著看片,他本沒有覺。
讓他難以把持的,是懷中的人。
猶如一只了許久的大狗,面前被放了一香噴噴的骨頭,加倍,誰能忍得住不想一口吃下?
淺淺月過小小窗外照進來,落在恬靜的臉上,修長濃的睫卷翹,鼻梁小巧,瓣嘟嘟。
毫不設防的樣子,真是好欺。
姜舸眼神暗了暗,下意識了角。
他想去洗個冷水澡,又怕吵醒。
結果便是他睜眼到將近天明時,才瞇了會。
司羨醒來時已經八點了,沒想到自己在這種環境下還能睡得這麼沉,拿掉耳機,趕忙起床。
姜舸已經起床了,他理完手里的消息,告訴:“我已經找到進村的辦法,吃完飯我們就出發。”
司羨不敢耽擱,加快換洗漱速度,八點半準時跟姜舸去退房。
老板換了更暴的服,倚在柜臺前,哀怨看向姜舸:“我等了你一晚上了。”
司羨覺聲音得都快劈叉了,自己都替辛苦。
姜舸沒有搭老板的話,鑰匙退押金,順便拒絕對方加微信的要求。
老板把求而不得的怨氣遷怒到司羨上,滿眼嘲諷:“無半兩,也不知道帥哥喜歡你什麼?”
司羨本來都朝門口走,聞言倒退兩步,面對老板,好心詢問:“有沒有可能你搞錯了滿跟胖的意思?”
老板瞪大眼,許是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敢跟嗆聲。
司羨眨眼無辜,給打氣:“加油減哦!”
“你!”
老板余瞥到姜舸滿眼寵溺地看著那小丫頭片子,氣不打一來,叉腰河東獅子吼:“下次你們都別住我的店!!”
被轟出來后,司羨嘆了口氣:“看臉、舌苔和眼白,再這麼胖下去,不用三年,高糖高脂高就都找上門來了,果然這世上最難聽的就是實話。”
姜舸忍俊不,轉眼對上控訴的目:“誤人啊!”
姜舸扯了扯,他都避這麼遠了,還能中槍?
也是冤啊。
走出街道,姜舸尋到一輛正在卸貨的三車,跟對方談好價格,立馬就能出發去石化村。
姜舸把兩個行李箱放在車廂里,單手撐著杠條一躍而上,轉去接司羨。
司羨握住他的手借力上去:“你好聰明,居然能想到這種辦法。”
姜舸住上揚的角:“不是我聰明,而是經歷多了,生活閱歷上去了,自然而然有了應對能力。”
“經歷多?”
司羨想不出他一個豪門爺,能有什麼關于在這種通不發達地方的閱歷。
參考薄衍趙逸群他們,估計連三車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吧。
姜舸揚起烏眉:“我曾和以安打賭,在大一開學前,從溫陵騎行到京都報道。”
司羨難以置信:“騎、騎行?”
姜舸嗯了聲:“兩千多公里,花了半個月時間,他輸了,包了我一個月的飯。”
聽起來很不可思議,騎行不僅是考驗耐力,還有要承一路風吹雨打的苦,可司羨從他眼中看到的是自信和功后的驕傲。
忽然生出了想要了解他的念頭,然而這時去買煙的司機回來了,
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大爺,他告訴兩人準備出發了。
“我年輕時候的車技在我們村里可是數一數二的,今天保證以最快的速度把你們送到。”
司羨想說不求快,只求穩。
結果油門一擰,三車轟轟發,眨眼間就沖出去。
老大爺自信,瞬間為整條街最靚的崽。
司羨被風糊了一臉,話都說不出來。
但帥不過十分鐘,去石化村的路崎嶇狹窄,老大爺再湛的車技也不管用,只能慢吞吞往里頭開。
行程枯燥,司羨想起剛才未完的話題:“你還有什麼奇特的經歷,說出來聽聽。”
見目炯炯,姜舸回憶著道:“大學那幾年假期,我和月白三人攀登上喜馬拉雅山,見過山峰壯觀,河流清澈,雪山綿延,也曾自駕游穿越可可西里無人區,跟獅虎豹比賽車速,更瘋狂的是,我們去了座無人島,挑戰在沒有帶食的況下,在島上生存七天七夜……”
這樣彩的人生,司羨既佩服又羨慕。
不由嘆:“難怪你這麼厲害,好像沒有什麼事能夠難倒你。”
姜舸轉眸定定看向:“也不能這麼說,起碼這十多年來,有件事是我日思夜想也做不到的。”
司羨被他看得不自在,但好奇戰勝了:“是什麼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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