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跑到司羨辦公室躲懶，更多的是八卦。

“剛那帥哥走的時候怎麼看起來失魂落魄的？”抓著把瓜子磕著，滿臉好奇。

司羨哦了聲，一點也不關心：“幫我看看后面還有幾個病人，我怕時間不夠，來不及。”

剛被那個神經病耽誤了快半個小時，害早上工作快完不了。

打工人的怨念。

小胡立正：“得令！”

好不容易兢兢業業忙到快十二點，辦公室里又來了個不速之客。

莊澹雅走進來立馬四周看了看，沒看到人，才把注意力放在司羨上，在司羨開口之前，把預約號放在桌上。

“司羨，我們談談。”

司羨看了一眼：“談你臉上冒出來的痘，還是你的黑眼圈，或者是你最近的月經不調？”

莊澹雅上自己的臉，不愧是中醫，眼睛真毒辣。

“這些先撇開不談，阿衍早上是不是來找過你？”

莊澹雅盯著司羨，不錯過臉上一一毫的表變化，防止說謊。

司羨揚眉：“是啊，他來找我看病，你們兩個怎麼年紀輕輕都一病？”

莊澹雅：……覺在罵我，但又沒證據。

把名包擱在桌面，笑得優雅又飽含歉意：“司羨，上次在隆慶樓，伯母對你的態度我很抱歉，我以為薄衍跟說過你結婚的事，如果我知道這麼不喜歡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們見面。”

司羨懶得去思考來找自己的原因，且說且聽著就是了。

莊澹雅沒得到的反應，臉僵了僵，又恢復如常繼續說下去：“你也知道我自小在伯母跟前長大，兩家人都認為我和阿衍會結婚，所以對于你這個侵者，才會這麼反，也是我的不是。”

司羨懶懶抬眉：“如果你來是要說這些廢話的話，那就慢走不送，你后面還有病人等著。”

莊澹雅沒想到司羨一點都不在乎，沉住氣，笑笑道：“當然不是，我和薄衍應該很快就要結婚了，我想邀請你來當我的伴娘，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

司羨聽得想笑：“莊小姐，首先，我已經結婚了，伴娘適合未婚年輕人，其次，我跟你也沒那麼吧，做人還是掂量著點自知之明，別總覺得全世界都是圍著你來轉。”

這話幾乎算是撕開你好我好的假象了。

莊澹雅臉上的笑快維持不下去，索收起笑容高傲地看向：“我就想傳達一個意思，你跟薄衍已經不可能了，希你能和他保持距離，姜家和薄家在圈里都是名門族，可都不想傳出什麼難聽的名聲。”

司羨更覺好笑。

烏眉挑起：“聰明的人是管好自己的男人，愚蠢的人才會找人的麻煩，莊小姐，我記得你是個有手腕的聰明人，你怎麼也會犯這樣的錯誤？”

莊澹雅被不不給刺了下，有些難堪。

“那作為聰明人的司二小姐，能否也管好自己，不要把手進別人的田里？”

說這話時，莊澹雅自覺落了下風，抿，也不知是在惱自己還是在氣司羨。

司羨似笑非笑道：“這話也正是我想告誡莊小姐的。”

莊澹雅皺眉：“你什麼意思？”

司羨眼眸微涼：“照片的事是你做的吧？”

莊澹雅眼底閃過抹不自然：“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你有什麼證據？”

話一出，就對上司羨穿的眼神：“不是你做的，你怎麼知道我指的是什麼照片？”

莊澹雅抿，神冷冷：“你誆我？”

司羨搖搖頭：“也不算誆，那天我就只有遇上你和薄雯，薄雯沒有那個腦子，而你又在拍賣場上見過徐叔叔，所以我隨便猜猜，也就能猜出誰在背后耍這種險手段。”

莊澹雅一開始并沒有被拆穿的窘，但被險兩個字給破防了。

咬牙：“告訴你，我不止給了阿衍，還讓人發給姜舸，相信他收到照片，定會為娶了你這樣不檢點的人而后悔吧。”

說到最后，帶著幾分快意的威脅，這次回國，夠了司羨這一副清傲的模樣，明明運籌帷幄的自己，卻在一次次鋒中落了下乘，憑什麼？

司羨沒想到還發給了姜舸，語氣染上幾分冷嘲：“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們一樣，卑鄙無恥，會被嫉妒蒙蔽雙眼，我家先生明辨是非，絕不會你的挑撥離間，反倒是你的所作所為，真令我看不起。”

莊澹雅何時過這樣地辱，握拳站起，惱怒：“如果不是你還跟阿衍糾纏不清，我至于這樣對付你嗎？千錯萬錯，都怪你自己不識好歹。”

許是知道司羨這張的厲害，莊澹雅說完拎過包就往外走。

“我以為人人稱頌的莊大小姐，應當是自信驕傲，走到哪里都是自帶芒的，沒想到，見到真人后，有點讓人失。”

司羨的話讓莊澹雅忍不住停下來，沒有回，握著包袋。

“你在薄衍心中那麼多年，即使出國了，他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你仍是他的白月，憑這點，你就穩坐釣魚臺，為什麼要把眼放在像我這樣無關要的人上？”

司羨不明白，但仍愿意點撥：“莊小姐，我奉勸你，抓牢你的男人，比你找我一千遍還來得有用。”

只要莊澹雅抓牢薄衍，兩個人鎖死，就不會再來面前舞了。

時間很寶貴，不是給這些煩人浪費的。

莊澹雅深吸口氣，轉頭，揚起屬于大小姐的高傲笑容：“多謝提醒，再見。”

在莊澹雅踏出辦公室門口最后一步，聽到司羨冷淡道：“那就別再見了。”

背脊一，帶上墨鏡，大步出去。

等辦公室恢復清靜，司羨拿起手機給姜舸吐槽。

無可羨風：又來一個腦子有病的，晦氣。

姜舸像是住在手機里，秒回。

舟可：別氣，晚上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司羨眼睛微亮，頓時忘記剛才的不愉快。

有了期待，接下來的工作也更有干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