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眼睛一眨不眨,那裏面沒有錯愕,憤怒,氣急敗壞,有的……竟只是了然。
就好像白尋音早就知道這一切一樣。
喻落垂在側的手不自覺的蜷了下:“你都知道?”
“一開始當然是不知道的。”白尋音看著他,聲音無比平靜:“可回去仔細想想,你不給卡反而打了人帶著我一起跑,最後還跑到那個地方,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喻落和大多數年輕氣盛的熱年不同,他理智,清醒,準確,一向是表面斯文溫和但實際上近乎不近人的漠然。
這樣一個人,會為了一時的沖陷自安危而不顧麽?
如果是之前不知道賭約,沒有經歷過後面那些事的白尋音,可能還會相信昨天的事都是一場意外,可現在已經不會信了。
因為這樣的沖不符合喻落的做事機,按照他的格,應該是自作主場的幫給了錢維護好兩個人暫時安全的環境,隨之秋後算賬的。
這樣沖的喻落不是喻落。
可今天聽到他自己承認,考慮到他可能的機……白尋音又覺得這就是認識的喻落了。
冷靜又殘酷,從來不做無用的事,這不,現在他們可以‘和好如初’了麽?
“所以你到底想幹嘛?”白尋音角微微翹起,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單純為了在我面前賣慘博同麽?”
“……也是也不是吧。”喻落自嘲的笑了笑,聲音低沉:“主要還是看了一本書。”
“什麽書?”
“治愈之道。”喻落聲音頓了下,隨後轉移話題:“我又混蛋了一把,你能不能在原諒我一次?”
白尋音沒回答,而是間輕輕的默念著‘治愈之道’四個字,半晌後恍然大悟的笑了笑。
原因無他,只因為這本書去年也看過——去年的自己拼了命的想要找回聲音,什麽方法都試過呢。
本來就覺得喻落不可能是單純為了和賣慘做這麽極端的事,現在才窺探到了事一角的真相。
雖然他有點過分,又騙了人,但是……
“你很討厭。”笑了笑,神有一抹對自己的釋然和輕松:“但我原諒你了。”
喻落,我真的原諒你了。
創傷和治愈,其實歸到底是一個‘圓圈’,兜兜轉轉,總會同流合污到一。
如今又比喻落好到哪裏去了呢?終將也會變長鼻子的匹諾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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