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那個小姐,之前就買通工作室的實習生套取我的行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沈嶼白的眼里布著紅,頭一次發這麼大的火:“去,發通告。”
“你依舊是金牌經紀人,我會讓你去最好的娛樂公司職。”沈嶼白考慮好一切,他要盡早把事理干凈,落得清閑。
“咱倆就別談這些了,做你的經紀人五年,我賺的錢也夠多了,你不干了,我還不想干了。”
“回我的云城養老。”
旭哥看沈嶼白力太大,去拿了幾瓶酒過來,放在桌上,全部打開后繼續補充。
“我可不想再遇見你這種不聽話的藝人,好就好在你是老板,任也就罷了,以后我要是去公司,遇見麻煩的藝人承擔后果的可能就是我。”
沈嶼白拿著啤酒汩汩喝了幾口,亮如白晝的房間,只聽得見酒瓶撞聲。
前幾日還熱熱鬧鬧的宣,本來還打算讓兩人去綜,結果……
“還好你們倆能有一部紀念電影。”
“我到時候肯定拉著我的七大姑八大姨去看看。”
旭哥長嘆一口氣,到這種時候,還覺得心底酸。
“好,我包場請。”
沈嶼白的方賬號是凌晨三點多發的退圈通告,發完,手機關機。
他想暫時,不理世事,坐在臺吹吹風。
夜晚的滬城紙醉金迷,高樓大廈在此時依舊燈璀璨,黑與白,惹眼又迷離。
云蓁今晚失眠,沒睡著,不太想看手機,只知道現在網上鬧翻了天,打開就會彈出好多消息,令人眼花繚。
但不看的話,爸媽他們沒收到回復又會擔憂。
打開手機,第一眼看的,是微博跳出來的詞條。
#沈嶼白宣布退圈#
徹底睡不著了,云蓁從床上坐起來,點開沈嶼白的微博,千余字長文,字字句句都考慮到。
最后一句,此事將會追究到底。
凌晨三點半發布,他還沒休息?
云蓁干脆起去敲他臥室門,穿著薄絨睡,等了良久,未得回應。
打電話也顯示關機。
一時間,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漫無目的地看看四周,漆黑的長廊沒有應燈,水眸瑩潤,總覺得心里落差過大,明明前幾日還開開心心的,怎麼現在會發生這種事?
回家后立刻查人,辭退泄消息的實習助理并追責,也去查了那個極端私生飯,是滬城某酒業公司的小姐。
以前遇見的惡心事,很多都與有關。
云蓁漫無目的地上樓去琴房,準備談談鋼琴消遣,卻見,琴房的小臺燈明耀,空氣中飄泊酒香。
沈嶼白坐在秋千上,小桌擺放的空酒瓶足以見得他喝了多,臉頰微紅,酒不斷刺激著大腦,卻掃不去半分愁緒。
“沈嶼白,不準喝了。”云蓁快步過來,將他手里的酒瓶奪去。
“大半夜不睡覺,你跑這里來干什麼?”頭一次這樣訓斥他,字字句句卻全是關心,說著說著,自己竟也了眼眶。
不想看見沈嶼白這樣,而且一切的源頭是。
“不準喝了,回去睡覺。”沈嶼白抬手要來拿酒,被云蓁拍開,此時,的聲音微啞,說話變得哽咽。
變化就在這一瞬間,沈嶼白回神:“蓁蓁,你別哭,我不喝了。”
他站起,手忙腳,慢慢拿走手里的酒瓶放在小桌上,修長指節屈起將發挽至耳后。
“我們進屋。”
琴房的燈亮起,被調暖,沈嶼白拿著紙巾慢慢拭淚水,心像是被上絞刑般,難至極。
“蓁蓁,不要哭。”
“沈嶼白,你不要因為我一個人這麼輕易放棄五年來的就。”云蓁就是難得想哭,趁機發泄緒,眼淚止不住流。
從小到大,循規蹈矩做事,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條理之中。
不為別人破例,也沒有人肯為破例,唯獨沈嶼白這個傻子,不知道怎麼就一心盼著?
五年的時間,是跟著走世界各國,只要回首,他一定就在邊。
“不哭不哭,我退圈本就是既定的事,或早或晚而已。”沈嶼白張開手臂,云蓁闖進他懷,這是兩人除了戲里,第一次這般親昵。
“你會承擔很多很多后果的。”
不止是天價違約金,還有名譽上的損傷,或許有些會說他真男人,又或許會罵他意氣用事……
網絡就是這樣,一千個人一千張,沆瀣一氣的有,各執一詞的也有。
“男子漢大丈夫,這些小事能難倒我?”沈嶼白笑出聲,故作輕松:“這下,還覺得我稚嗎?”
“我可還記得你之前是這麼罵我的。”
他故意討嫌地說了句,覺得不過癮,圈著云蓁纖細腰肢,鼓足了膽子了:“抱著你好舒服,的。”
“你混蛋!”云蓁哭笑不得,這個時候了,還敢打趣。
“嗯,我混蛋。”沈嶼白被罵爽了,渾那沉沉的思緒也逐漸飄遠:“沒什麼大不了的,蓁蓁。”
——
陳悅一夜未眠,看網絡上的熱搜一個接著一個的,指甲已經陷進里。
墻面上掛滿沈嶼白的寫真,看梳妝臺,似云蓁的玩偶上扎滿繡花針。
還沒來得及買人怒罵云蓁這個紅禍水,臥室的門劈里啪啦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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