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容靳言在一起?”
電話對面的人問話從來不遮遮掩掩,直接切主題。
“是呀。”沈沐點點頭,又問他:“秦先生,你怎麼知道的?”
沒想過秦家在滬城的勢力竟這般大。
“容氏與秦氏的聯系頗深,沈氏河海旅游的項目秦家也打算參與,合作的事宜,等我回了滬城可以一起聊。”秦宴洲的語速較快,雖然聲線平穩,但沈沐總覺得先生有些著急。
“但是這個項目的回本周期很長……”
沈沐覺得可能達不到與秦家合作的目標,容家都是主拋的橄欖枝才有了此番合作的機會。
如今一個九位數開頭的項目,兩大世家竟然爭先恐后來合作,很奇怪。
“你覺得我很缺錢?”秦宴洲反問回去,沒收住自己周的凌厲,讓沈沐忽然想起第一次去找秦宴洲時,他訓斥人的場景。
“你玩不過容靳言那只笑里藏刀老狐貍。”
聲音捎著委屈,語氣了又:“先生,你好兇啊!”
話剛說完,容靳言在茶桌邊想通了某些事,干脆主過來告辭,用公務忙的借口。
“容先生再見。”還是立刻收拾好緒,站起揮了揮手,禮貌十足。
“嗯,期待本次合作。”容靳言含笑點頭后便果斷離開。
秦宴洲此時還在思考自己,他兇?很兇嗎?
兩人之間氛圍忽然沉寂下來,誰也不開口。
最后,還是沈沐先行想通,秦先生雖然語氣很冷漠,但字字句句確實在理,而且好像很為考慮。
只是一個剛行的小白,容先生看著面善,萬一就真的跟秦先生說的一樣笑里藏刀呢?
“先生。”
抱著抱枕,噥地支吾出聲:“是我任了,先生也沒有那麼兇。”
短短兩分鐘,沈沐就認錯了。
“沒有那麼兇?”那還是兇了,秦宴洲質疑著這些形容詞。
“比哥哥兇一點兒。”乖乖解釋。
秦宴洲扯了扯角,最終還是沒有再說出什麼話來,能讓沈家甘愿在《東部亞灣海域Z計劃》項目中退讓兩也要他護著的人,自小也是生慣養的。
沈沐聽見對面很微小的倒酒靜,自己也起準備聯系茶坊的人送些茶點上來。
但是注意力都在接電話上,不小心在沙發拐角絆了一下,差點兒摔倒。
“啊!”手機落在地上,一時間還有些狼狽,膝蓋重重磕在沉木梨花椅子邊圍。
沒出,但開始發青發紫。
“怎麼了?”秦宴洲眉心擰起,下意識猜到對面應該是磕著著了。
“磕著了。”沈沐回坐到沙發上,給寧清發消息,看膝蓋發青的范圍還大,怕之后留痕跡。
“怎麼這麼不小心?”
“嗚,好疼。”沈沐現在真希時間回到一分鐘前,肯定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怎麼這麼倒霉,看著自己膝蓋還有些破皮。
“很嚴重?”
“也還好。”沈沐怕秦先生覺得太氣,其實還沒有磕得這麼又青又紫還破皮過,都怪這個沉木椅子棱角太尖了!
還好會是這個聲音?秦宴洲是不可能信的,囑咐了一句先理好傷口,便把電話掛斷。
其實心是復雜的,剛才那擔憂緒不控制地上涌。
寧清先去前臺拿了跌打損傷的藥才進房間,看見沈沐坐在沙發角落,抱著抱枕,楚楚可憐地回眸。
“寧清,會不會留痕跡啊?”
最害怕這個,要是留痕了,以后漂亮的小子再也不敢穿出去了。
“不會。”寧清蹲下給小心消毒,安著。
第15章 頭挨在一起
“嘶。”雙氧水涂在傷口上有微微的異樣,沈沐有些不適應,眸淡淡醞起愁容。
承認自己很氣。
秦宴洲是兩日后回的滬城,第一時間與容靳言在“柏境”會合。
“你對人家有意思早說啊!非得等我想要下手的時候橫一腳,很傷的!”
容靳言頭一次緒這麼不穩定,悶著喝了一大杯酒。
“前兩天在你挑的茶坊磕到了。”秦宴洲不不慢吐出幾個字,相比于容靳言的急躁,他淡定多了,話語間,夾雜著幾分不滿。
“這也賴我?”容家大爺也只有在這位爺面前無奈,指著自己,不可置信。
他沒有回復,手中的紅酒杯輕微搖晃,酒水沿著杯壁滾,細碎的過玻璃暈開。
“看你這模樣,不會等著人家來追你吧?”
秦宴洲這人傲的很,金錢,名譽,地位都如同他的附屬品,他幾乎沒有主去追求過什麼。
“沒打算。”他暫時不清楚自己對沈沐是什麼心理,欣賞?喜歡?興趣?
不確定的事,他不會輕易嘗試。
容靳言也只是搖搖頭,不摻和進來。
沈沐裹著被子與許知漾聊天,本來話題還停留在自己的上,結果,聊著聊著就順延到秦宴洲去了。
「他帥嗎?」
「帥,就是人冷冷的,我都沒看見他笑過。」
「這種人心就是冷的,哪兒那麼容易笑?」
沈沐不太贊同這個觀點,下意識給予維護:
「還好吧,我的膝蓋磕到了他還關心我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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