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和季川在梁舟衡這里待了一會兒算是給他捧了場,站起來要走。
梁舟衡起去送他們出去,房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酒吧經理。
那人走到梁舟衡旁,低聲道:“這邊有點事要跟您匯報一下。”
“什麼事?”
“前兩天剛放出來的秦豹,今兒來咱這兒了,包了隔壁包廂,來了一大撥人說是今晚給他接風洗塵,但是剛才十幾口人都被趕出來了,服務員聽見出來的孩說,里面恐怕要出事。”
“我尋思今天咱們剛開業,在咱這鬧事,真把警察招來,這不是給您添堵嗎?”
“您要不過去看看?”
梁舟衡腳下一滯,“哪個包廂?”
經理:“我帶您過去。”
梁舟衡一轉頭,看向另外兩人,“都悶了一晚上了,要不一塊過去看看熱鬧?”
經理保鏢把包廂門打開的時候,人的呼喊聲一下子涌進幾個人的耳。
梁舟衡皺了皺眉,幾個保鏢已經沖了進去,經理大聲喝斥:“干什麼呢?什麼人也敢來這撒野”
四五個男人從沙發的位置上慢慢轉過。
已經騎在姜圓上的秦豹一扭頭,順手抄起一瓶紅酒就朝經理上砸了過來,“誰他媽不長眼,壞老子好事?”
只是那瓶酒在半空中就被眼疾手快的保鏢攔了下來,隨后保鏢一反手,那瓶酒又原路砸了回來,不偏不倚正砸到秦豹的頭頂上。
“砰”的一聲脆響,酒瓶跟他的頭撞擊之后裂開,一整瓶紅酒嘩啦啦地從他的頭上灑下來,跟開了花似的。
“!”
秦豹被砸得天旋地轉,從沙發上踉蹌著下來就朝保鏢撲了過來,卻被保鏢一拳掄倒在地。
跟他一起的那幾個男人愣了一下剛要手,十幾個保鏢從門外一齊涌了進來,幾個人瞬間瑟住了。
“這才剛放出來幾天就想故地重游了?你想進去直說,來我這耍酒瘋,你有幾條命?”
男人的語調不急不徐,由遠及近。
姜圓聽見聲音的剎那,繃的倏然一松,快速地爬起來,上半那件單薄的襯早已經被撕扯爛了,抓起剛才被幾個男人下來的羽絨服套到上。
梁舟衡邁步往里走,當看清包廂正中沙發上的人面孔時,他眉心猝然一。
“姜圓?”
梁舟衡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姜圓前,手臂本能地出去,作勢要抱。
姜圓腥紅的眸子一抬,卻越過他看到了站在包廂門口的殷東,他的目不知何時早已經落在了上。
他邊還站著一個人,兩人就停留在門口的位置,像此刻聚攏在包廂門口的其他人看客一樣,渾上下著置事外的漠然。
隔著那麼遠的距離,線昏暗不明,看不清他眼里的神,卻能覺得到那眼神冰涼如水。
姜圓本就抖的子,更加瑟。
“圓圓,你沒事吧?”許暉頭發散著,上的服也被撕扯得不樣子,一把摟住姜圓,低聲道:“我們回家。”
“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跑這來了?”
梁舟衡臉上的疼惜顯而易見,他俯下子,慢慢靠近,臨時把擁抱的姿勢改了攙扶。
姜圓渾抖著從沙發上下來,整張臉繃得的,咬著牙一言不發。
許暉扭過頭來,替姜圓回:“我喝多了,讓圓圓來接我,沒想到遇到這些畜生。”
梁舟衡眉心一蹙, “你是?”
許暉面不改地回:“我是表姐。”
梁舟衡不好再多問,只說:“你們怎麼樣,用不用去醫院?”
許暉看了看姜圓:“不用了,多謝梁。”
梁舟衡:“那我安排人先送你們回家,這里給我。”
他聲音剛落下,剛才被掄倒在地的男人緩了過來,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
一旁的保鏢還沒出手,一道影一閃而過,姜圓手里已經抄起一瓶紅酒,轉對著男人的腦門狠狠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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