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禮,你要訂婚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提前跟著我們商量一下?”
“那些人問我們況,結果我們連方是誰都不知道,這多丟人啊。”
蘇老夫人眉頭皺,一開口就在責備傅硯禮。
“而且,你竟然都不邀請我們來參加訂婚宴!還是我這個老太婆厚著臉皮把你舅舅舅媽他們喊過來,想給你撐撐場子!”
其實從傅硯禮不是傅家家主后,蘇家人對他的態度明顯冷淡了很多。
他們一直都覺得蘇婉卿這嫁出去的兒是潑出去的水。
如果不是因為傅家在京市獨一無二的地位,加上傅硯禮從小聰明優秀,很有希為傅家下一任家主,他們才懶得和蘇婉卿傅文山多來往。
蘇老夫人和蘇老爺子是疼傅硯禮這個外孫,但他們所有的偏都是明碼標價,有自己的目的。
現在傅硯禮輸給傅承溫,以后估計也很難再翻。
沒有了利用價值,蘇家人的態度自然就變了。
今天他們來這不是為了祝福傅硯禮訂婚,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們怪傅硯禮這個晚輩不懂事,想在傅硯禮面前耍耍長輩的威風。
傅硯禮早就看穿了他們的心思,蘇婉卿和傅文山也察覺到了。
他們怎麼說蘇婉卿,蘇婉卿都可以不在乎不計較,但不了他們指責自己的孩子。
“媽,這是阿禮自己的私事,沒必要跟所有人都說吧?”蘇婉卿最先忍不住開口。
“再說,訂婚這種小事沒必要勞神眾,我知道你們都忙,是我不讓阿禮通知你們的。”
蘇老夫人聽到這話,眉頭越皺越,還沒來得及說話,蘇婉卿的弟妹先坐不住了。
“二姐,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脖子一仰,臉上寫滿了不屑。
“硯禮訂婚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外人都知道,我們作為你的娘家,硯禮的親外公外婆,舅舅舅媽,竟然是從外人口中知道這事的!”
“你覺得這合理嗎?這被別人知道,肯定要說是我們兩家關系不和,傳出去多難聽啊!”
“你作為硯禮的母親,也是五十歲的人了,怎麼連這種道理都不知道?做出這種惹人笑話的事!”
蘇老夫人雖然沒有話,但時不時點點頭,顯然是非常贊同這個兒媳婦說的話。
傅硯禮和傅文山一聽這麼說蘇婉卿,父子倆的臉同時沉了下去,一起準備開口懟回去。
但最后還是護妻的傅文山先出聲。
“笑話?外界傳的話再難聽,也沒有你們做的事難看吧?”
傅文山一邊握蘇婉卿的手,告訴自己在,一邊毫不客氣地懟道:“為什麼不邀請你們,你們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我今天就把話都說明白了,要和阿禮訂婚的不是別人,是我們梨梨!”
“我們家梨梨那麼聰明漂亮,也不知道你們是哪筋不對,偏偏就是不喜歡梨梨。”
“不過你們喜不喜歡也不重要,阿禮喜歡,我們喜歡就夠了。”
“知道你們要是來參加,肯定是要鬧出點幺蛾子的,既然這樣還不如不邀請你們,我們還能安安心心地把訂婚宴辦完。”
“就是沒想到……”傅文山說到這一頓,不顧蘇家人黑鍋底的臉,冷笑一聲。
“有些人臉皮這麼厚,不請自來,非要上趕著找不痛快。”
傅文山這話說得實在是不好聽,但誰讓他們剛才說了蘇婉卿。
蘇婉卿是傅文山的逆鱗。
平時傅文山溫和氣,但涉及到蘇婉卿,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惹到寵妻的傅文山,這下算是踢到鐵板了。
“你怎麼能說這種話!”蘇老夫人被氣得不斷做著深呼吸,臉難看至極。
“這是你們對待長輩的態度嗎?難怪阿禮現在也不和我們來往了,都是被你們教壞的!”
“婉卿,你該跟你的兄弟們學學怎麼教孩子!看看他們教育的孩子都有多優秀!”
蘇老夫人可真是會倒打一耙。
明明是他們蘇家人不想和傅硯禮一家來往,現在卻開始指責起蘇婉卿傅文山,怪他們不會教孩子。
蘇婉卿本來被氣得不輕,聽到傅文山這麼為自己出頭,緒剛好轉了一些,又被蘇老夫人寒了心。
一直知道自己的父母重男輕,偏心哥哥弟弟們,但這些年他們做的還不算很明顯,蘇婉卿也就不計較了。
可他們現在鬧到了傅硯禮和阮梨的訂婚宴上!
兩個孩子都是蘇婉卿的寶貝,見不得他們一點委屈!
“跟他們學習?”蘇婉卿冷哼一聲:“在他們的教育下,孩子們的確優秀,優秀到吃喝票賭樣樣通!”
“我可學不來他們這樣的,我的阿禮和梨梨現在這樣就很好。”
“本來想給大家留點面,你們非要撕破這層窗戶紙,那我也不管了。”
“文山說的就是我想說的,你們如果不聽,就回去吧,免得在這里互相找不痛快!”
“閉!”蘇老爺子前面都還淡定,但聽完蘇婉卿說的這些,猛地一拍面前茶幾上的大理石,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從小就不聽話,現在孩子都要家立業了,你還死不改,冥頑不靈!”
“再這樣,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
這話說得很重,但蘇婉卿并不是第一次聽了。
在不顧他們反對堅持報考自己喜歡的專業時,在還不知道傅文山真實的份要和他談時,在沒有聽父母的話幫助哥哥弟弟時……
他們都說過這樣的話!
只要蘇婉卿沒有按照他們的想法來,他們就會用這樣的說辭來威脅恐嚇,著改變主意。
“隨便吧,反正當你們的兒也沒什麼好的。”蘇婉卿只覺得累極了,懶得跟他去爭論這些。
“逆子!”喬老爺子起快速靠近。
他的步伐都有些不穩,卻還是揚著手想要打蘇婉卿。
但有傅文山和傅硯禮在,當然不可能讓他得逞!
傅文山出手,牢牢抓住喬老爺子揚在半空的手,傅硯禮則沉著臉冷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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