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不是還有你們嗎?”
厲云霆無所謂的說道:“要是我真的被刷下去了,那我就靠著之前攢的那些錢開一個小店鋪,反正有你們罩我,我的店鋪又不會出事。”
齊衡拍了一下厲云霆的腦袋,說道:“你想的可真,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些想要離開白家的人,還有被刷下去的人,他們現在都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三個人都安靜了下去。
齊衡說道:“之前一起做任務的那幾個兄弟,想想他們是什麼下場,像是咱們這樣的人,上只要還有利用價值,白老板絕不會放我們走,你如果想要被送去斷手斷腳的話,你就走,以后你被送到街上乞討的時候,我給你錢。”
厲云霆沉默。
他剛才也不過就是隨便說說。
他自己也知道,只要是踏進了這灘渾水,想要就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他們或許一輩子都會被困在白家。
永遠做一個隨時可能會被推出去擋暗箭的保鏢。
“蕭鐸,你怎麼想?”
厲云霆看向了蕭鐸。
從他們三個人第一次見面,一起長大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年。
七年的時間,已經讓他們三個人有了默契。
蕭鐸一直都是他們的領頭羊。
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唯一能夠依靠的是對方,絕對相信的是蕭鐸。
“我不走。”
蕭鐸的語氣冷靜。
厲云霆皺眉,說道:“你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走嗎?”
其實像是蕭鐸這樣的人,一開始就算是不進白家也一樣可以在海外過得很好。
他本沒有必要進白家做一個被人拿在手里的利刃。
“我留在這里還有重要的事做,要走你們走。”
蕭鐸隨手扔給了厲云霆一煙。
冰天雪地里,三個人點著煙。
齊衡看了一眼厲云霆傷的手臂,說:“都見了,你真菜。”
“不是我菜,是那幫人不講武德!”
厲云霆隨便理了一下傷口,本不在意上的這點小口子。
“時間差不多了,收拾一下,走人。”
蕭鐸干脆利落的扔掉了煙頭。
其他的兩個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們路過了一片貧民區,又走到了繁華的街道上。
最后,他們才回到了富麗堂皇的白家。
門口的保安給三個人打開了一扇小門。
外面的天已經昏黃。
白淑媛在二樓的窗戶前一直看著,直到看到蕭鐸從門外回來,這才披上了服,滿懷欣喜的跑到了樓下。
“大小姐。”
齊衡和厲云霆對白淑媛微微頷首。
只是白淑媛并沒有和兩個人打招呼,的視線一直落在蕭鐸的上,將自己捧在懷里的一盒進口巧克力遞到了蕭鐸的面前:“這個是我托一個朋友買的,這款在國外,很不好買,我想……我想送給你。”
白淑媛期待的看著蕭鐸。
蕭鐸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隨后便接了過來:“謝謝大小姐。”
見蕭鐸收下,白淑媛的臉越來越紅了:“今天……是白人節。”
聽到白人節這五個字的時候,厲云霆疑的看了一眼側的齊衡,他小聲的問:“白人節是什麼東西?”
“……”
齊衡也不知道。
他們對節日并不是很了解。
更不要說是什麼白人節了。
蕭鐸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堵墻一樣,本不會說話。
白淑媛等了好久,見蕭鐸沒有什麼表示,最后只能借口說道:“我……我還有別的課,我就先走了。”
說完,白淑媛紅著臉就跑開了。
厲云霆在一旁問:“你對很有意思嗎?”
“并沒有。”
“那你收下別人送的禮?”
蕭鐸隨手將巧克力扔給了厲云霆:“你自己留著吃吧。”
“……”
蕭鐸一個人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厲云霆捧著手里的巧克力,雖然說上面的外文他看不太懂,但是看包裝就知道這里面的肯定都是高級貨,
“也不知道這個白大小姐到底看上了蕭鐸什麼,但凡是看到了蕭鐸就臉紅,我看蕭鐸你以后改行做鴨子算了,賺的還多。”
厲云霆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將一盒巧克力全都給吃了。
齊衡看著厲云霆這麼不節制的樣子,皺眉說道:“吃這麼多,你就不怕長蛀牙?”
“蛀牙?那是什麼?沒聽說過。”
厲云霆從來沒有過蛀牙,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他只知道,要是白淑媛每天都送蕭鐸一盒巧克力,那他肯定就賺翻了。
蕭鐸一個人躺在床鋪上看著書。
熄燈后,一切歸于平靜。
睡夢之中,蕭鐸好像再一次夢到了那場車禍。
漆黑一片的大地仿佛一瞬間變得腥。
蕭鐸猛的睜開了眼睛。
腦海里浮現的全都是蕭老爺子說的。
如果他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那就抱著復仇的信念活下去。
白家是海外最大的黑道。
想要獲取海外的勢力,就只能從白家手。
一連幾個月。
白老板的越來越差了。
眼見已經到了要選繼承人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里面,只有一個人能夠為白老板的繼承人。
厲云霆坐在宿舍里,問:“老頭要死了,怎麼辦?我們部人自相殘殺?”
“別的組已經開始準備對其他的人下手了,我們總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吧?”
厲云霆看向了蕭鐸,問:“蕭鐸,你怎麼想?”
白老板的兵強將太多,但是最后也只可能挑選出一個人。
而在這些人里面,最有可能為繼承人的就只有他們組。
再加上白淑媛喜歡蕭鐸,蕭鐸做白家的繼承人,豈不是輕而易舉?
“公平競爭。”蕭鐸道:“只要你們打的過我的話。”
蕭鐸一個人走出了宿舍。
齊衡沉默。
他其實并不想做什麼繼承人,他也知道自己沒有這個頭腦。
但既然要挑選繼承人,他們就不得不全力以赴。
“這孫子什麼意思?”厲云霆皺眉道:“這是把咱們也當對手了?”
“解決掉其他組只是時間問題,最后,還是你我他三個人的決斗。”
齊衡淡淡的說:“從現在開始,大家劃清界限,各走各的路。”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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