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程允霏被拽出了梅家別墅后就一直很老實了,再不敢嚷嚷掙扎。
被梅家保鏢一路送去了費爾蒙特萊酒店,安排住進了一間還不錯的套房。
自然,在酒店的一切消費,梅家會替支付。
等保鏢走了,門關上,松了口氣,趕掏出手機來給爸程萬山打電話。
裝可憐,賴著梅知妍帶回家過春節,就是爸程萬山慫恿的。
梅知妍這個兒長的太像梅敬之了。
程萬山是見過梅敬之后,記得他年輕時的樣子。
送兒到倫敦讀書的時候,程萬山見到了梅知妍這個程允霏的同學,然后又費力經過一番調查打聽,終于確認了梅知妍是梅敬之的兒。
梅敬之是什麼人啊,全球投資界的巨佬啊。
如果他們能勾搭上梅敬之,那還了得。
所以,他叮囑程允霏,務必想方設法的跟梅知妍搞好關系,為朋友。
程允霏也沒有辜負他的期,一個學期下來,為了班上跟梅知妍關系最好的同學。
“爸,你猜我在蒙特勒看到了誰?”電話接通,程允霏聲音驚訝地道。
“誰?梅敬之?”手機那頭的程萬山問。
“當然不是!”
程允霏翻了個白眼,“我跟著梅知妍回家,見到爸媽,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好兒,快說,你見到梅敬之后怎麼樣,他們對你怎麼樣?”程萬山關心的只有梅敬之,只有自己的利益。
程允霏氣死了,跺了一下腳道,“爸,我看到程知鳶了,在梅家。”
“程知鳶?!”手機那頭的程萬山一時震驚,“你居然在梅家看到了那個小畜生?你確定沒看錯?”
“爸,我眼睛又沒問題,難道還認不出自己的親姐姐嗎?那就是程知鳶。”程允霏生氣道。
程萬山震驚的愣了好幾秒,還是有些不敢置信,“我的乖乖,你居然真的在梅家看到了那個小畜生。”
“為什麼在梅家?”
“在梅家干什麼?”
“梅家人對的態度怎麼樣?”
“比對你好,還是差?”
他一口氣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程允霏都聽懵了,又生氣的跺了下腳,“爸,你這麼關心干嘛,你和媽不是早就說過,當死了不存在了嘛。”
“哎呀,我的小乖乖,爸這不是關心,爸這是在關心你啊。”
程允霏從小被捧在手心千百寵的,自己不太會用腦子,什麼事都要程萬山和他老婆親自教。
對程允霏這個小兒,程萬山向來也是耐心十足。
他格外慈地解釋,“你想想,梅家人要是對那個小畜牲好的話,那你怎麼辦?那個小畜生一定會在梅家人面前說你的壞話,讓梅家人不待見你,那你這半年的努力,不就都白費了嘛。”
經他這麼一點撥,程允霏才想明白,當即不安起來。
“爸,我看梅家人對程知鳶好像都好的,梅知妍還一口一個‘鳶鳶姐’的著,梅家人不讓梅知妍隨便帶外人回家,直接讓人把我送來了酒店,可程知鳶卻在梅家好好的待著,我看梅家人好像都對很好。”
說著,還委屈起來了。
“梅家人居然那麼看得上那小畜生!”
程萬山是萬萬沒想到啊,震驚猶在。
他也就見過梅敬之兩次。
一次是程老夫人剛病那兒會,他帶著老婆去找老太太要錢,剛好到梅敬之從老太太房間里出來。
那時候,兩個人只簡單打了個照面,一句話沒說,他本還不知道梅敬之是梅敬之。
因為不認識,所以他當時也沒在意,沒問梅敬之是誰。
第二次見面,則是在老太太的葬禮上了。
葬禮上前來吊唁的賓客都是要登記報上大名的。
那時候他才知道,梅敬之是梅敬之,驚訝了好久。
不過,沒等他徹底反應過來,梅敬之就已經走了,兩個人本沒能說上話。
他記得當時唯一跟梅敬之說過話的人,就是程知鳶,而且兩個人還說了好一會兒。
他當時好奇的,在梅敬之走后,逮著程知鳶問了好久。
可程知鳶那個小畜生只是恨恨地瞪著他,愣是一句都沒跟他待。
他當時想,梅敬之肯定是跟老太太有點兒,至于程知鳶當時一個才十幾歲的孩子,能和梅敬之有什麼往來?
也就沒在意了。
后來老太太下葬,程知鳶被賀老夫人接走了,他也就徹底忘記了這事,也基本沒管過程知鳶的死活了。
“爸,程知鳶要是在梅家人面前說我和你們的壞話那怎麼辦?”
程允霏急了,“一定會說的!那我這半年來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乖兒,先別急。”
程萬山畢竟一把年紀了,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那小畜牲會說咱們的壞話,那是肯定的。”
不然當初程氏破產的時候,賀瑾舟就不會見死不救,甚至是還暗的推了一把,加速了程氏的破產。
“不過,梅家人又不蠢,說的話,梅家人未必會信。”
“嗚嗚……”程允霏一想到自己被梅家人趕出來,程知鳶卻被梅家人奉作貴賓般,就委屈的不行,一下子哭了起來。
“現在梅家人本就不待見我,把我趕了出來,你說怎麼辦?”
“好兒,別哭別哭,你哭爸心疼啊。”
手機那頭的程萬山想了想,“這樣吧,你先冷靜一下,調整好緒,然后打電話給梅知妍,仔細把事問清楚。”
“等你把事了解清楚了,咱們再做打算。”
……
程知鳶在梅家吃了午飯后就離開了。
梅亦衡送回去的。
安安和寧寧剛好醒了,育嬰師在給他們換尿片,又泡好了喂他們。
程知鳶和梅亦衡就一人抱過一個,坐到沙發里一邊逗著孩子玩,一邊給他們喂。
“阿衡,我想后天就出發去劍橋市。”
程知鳶抱著寧寧,等寧寧將一瓶120Ml的喝的差不多了,抬頭看向梅亦衡說。
原本,也是計劃出了月子后就去劍橋市的。
哈佛醫學院位于國馬薩諸塞州的劍橋市,讀哈佛大學醫學院的藥學專業,三月初學。
那邊的一切,已經安排好了,只要程知鳶帶著人過去就行。
“怎麼,你擔心程允霏將見到你的事說出去?”梅亦衡問。
“那是一定的。”程知鳶角微彎,“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妍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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