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薄京辭把廚房弄得一片狼藉的樣子,宋驚眠輕聲嘆了口氣。
“我來吧。”
等會吃完早飯之后,還要繼續拍戲,昨晚的年慶祝是這段時間里劇組唯一的放縱。
雖然鄭導為人活潑和藹,但是一到工作上,仿佛變了個人一樣,嚴厲又嚴謹,簡直是兩個極端。
但每次一拍完,他又恢復笑瞇瞇的樣子,宋驚眠驚嘆于他人設切換得如此迅速。
“我來幫你打下手。”
“不用。”宋驚眠輕笑搖頭。
“你去休息。”
薄京辭:“你不信我?”
輕輕點了點頭:“嗯。”
“怕你把廚房炸了。”
“……?”
——
最后,宋驚眠到底沒讓薄京辭再進廚房。
上天給了他打開了高智商的門,卻給他關上了廚藝這道窗。
嗯,很公平。
等宋驚眠把兩碗熱騰騰的面端出來的時候,薄京辭的眼神里帶著贊許。
似乎……還帶著一羨慕。
“干嘛這樣看著我?”
“老婆。”
他忽然笑了一聲:“這樣真幸福。”
宋驚眠對上他有些亮的眼神,沒忍住笑:“給你煮一碗面就幸福了?”
“嗯。”他低低應了一句,語氣里莫名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滿足。
“家的覺。”
宋驚眠的作一頓。
家這個字,對他來說,真的很陌生吧?
他只是怔愣一瞬,隨后又恢復如常。
“吃面。”
新的一年,吃的第一頓飯格外溫馨。
薄京辭曾在以前無數次幻想過這個場景,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眠眠……什麼時候拍完?”
宋驚眠微微抬頭:“你是說這部劇嗎?”
薄京辭點了點頭。
“春節之前,能拍完嗎?”他又問了一句。
宋驚眠輕輕嘆了口氣:“應該……難。”
在青山拍的戲份不多了,過段時間劇組就要轉移陣地,現在只是拍攝只進行到了四分之一。
“怎麼了麼?”
“小姨過年想讓我們過去。”
宋驚眠了然點點頭。
“我知道了。”
宋驚眠暗自在心底思索著,等到那天,無論如何都要出時間過去一趟。
畢竟這是第一次跟他一起過年。
早餐溫馨時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吃完之后,薄京辭很是自覺地把碗筷收了。
正當收拾好自己,準備出門的時候,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宋驚眠想著這個時間,能來找的大概是小念,所以這個聽到聲音直接走過去開了門。
但卻沒想到,門外站著的卻是笑瞇瞇的鄭導。
宋驚眠直接愣住了,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鄭導?”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您找我什麼有什麼事嗎?”
鄭導笑得一臉和藹:“不找你。”
他推了推臉上的眼鏡,“我找京辭。”
宋驚眠:“……?!”
……
直到看著面對面坐著的兩個人,居然是一臉稔的樣子,才驟然回過神。
從只言片語中了解到,原來鄭導和小姨是舊識,浦城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這些年來一直跟小姨有聯系,所以自然也認識薄京辭。
當鄭導笑瞇瞇地說出薄京辭和小時候一樣冷酷,依舊是搭不理的子之后,薄京辭眼可見地黑了。
宋驚眠沒忍住笑出聲。
“不過還是小時候可一點。”
鄭導樂呵呵道:“雖然人冷了點,但臉乎乎的,有一種酷萌酷萌的覺哈哈哈哈。”
宋驚眠也想到了上次在小姨那看過的照片,非常認同鄭導的評價。
想到他小大人的樣子,宋驚眠笑得直不起,特別是鄭導形容得有模有樣的時候,兩人相視一笑,都樂壞了。
當事人薄京辭:“……”
看到宋驚眠笑得開懷的樣子,薄京辭到底沒出聲打斷。
好一會,他才幽幽開口。
“鄭叔。”
薄京辭嗓音冷淡:“你的戲不拍了?”
“這麼閑?”
正在和宋驚眠聊得正開心的鄭導:“……”
——
最后聊了沒多久,鄭導才把宋驚眠帶過去拍戲。
過去的路上,宋驚眠沒忍住心中的詫異。
“鄭導,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份了?”
指的是跟薄京辭是夫妻的這件事。
“是啊。”
不過鄭導又急忙補充道:“但我找你拍我的戲,不是因為你的份。”
“我也是在同意之后,才知道你是那小子的老婆。”
他笑著搖了搖頭:“那小子啊……”
在同意之后?
之前準備來青山的時候提過這次拍的是鄭導的戲,難道是在那個時候他跟鄭導聯系?
“驚眠?”
“啊?”
微微抬著懵懂的眼。
“發什麼呆?”
鄭導一臉揶揄的看著:“才分開幾分鐘就想那小子了?”
宋驚眠:“……”
他又自言自語道:“我以為那小子會孤寡一輩子呢,沒想到,娶了這麼早就娶了老婆。”
“眼還不錯。”
宋驚眠:“……”
——
這次的古裝權謀劇,戲份不多,幾乎都是在燒腦階段。
所以,這非常考驗演技。
剛開始宋驚眠有些力不從心,不是不在狀態,而是對這個的把握并不到位,有好幾次都沒達到鄭導的要求。
當然,鄭導在拍戲的時候可不含糊,該罵就罵,為此,還挨了不罵。
不過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原因,每次挨罵之后都快速調整自己的心態,回顧自己剛剛的的表演,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而鄭導有時候也直接會開導,就積極改正,所以這段時間的日子就是這麼反反復復,很快就過去。
“驚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晚?”
齊深拂了拂袖:“到不像平時的作風 。”
他仍舊是一臉笑意,但宋驚眠沒顯示多熱絡,只是客套地說了一句。
“這時候還沒開始吧。”
低頭整理了自己的服:“我沒遲到。”
齊深一噎,半晌輕嗤了一聲:“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看著正在整理服的宋驚眠,眼神微瞇了瞇,隨后忽然湊近,把手在了的肩膀。
宋驚眠察覺到了他的作,眉頭不自覺擰了擰,直接退了一大半步,他的手愣在了空中。
嗓音有些冷:“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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