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就時間最多了,連忙告訴他我在集,但會盡快趕過來給他當導游,甚至在接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收拾包包了。
他早已預定好了酒店,把地址和房間號給我之后就掛了電話,我也已經準備妥當,跟我媽打了聲招呼就風急火燎的出了門,高興的小心臟都跳了沒個規律。
我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來廈門,堂姐真是好本事,還能說通他,我簡直死了,但前提是沒有發生后面的事。
為了能快點見到他,我是連公車都沒有等,直接打了車上島,一路來到他暫住的酒店,敲響了他的房門,然后驚喜全無,突然發現今天的這一切原來真是個驚嚇。
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位年輕貌材好的人,我居然沒有懷疑自己是走錯房間了,而是想到了堂姐向我描述過的朋友,并且直接認定這是傳說中的那一位。
“你就是夏七夕小姐吧?”微笑著跟我打招呼,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配著那姣好的臉型真是好看極了。
我一時間還回不過神來,木然的點點頭,連話都說不出來,堂姐啊堂姐,你所謂的理難道就是讓楚慕楓帶了朋友過來幫我一起開車麼?你這是有多怕他累著了?
“你來的好快啊,快請進吧,他在浴室洗澡,估計就快出來了。”很客氣的向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卻在聽到那句我來的好快時就囧的恨不得找條地鉆進去。
我是很敏的,從這句話中我覺到了一嘲諷,對于一個最最普通的朋友,我憑什麼要這麼風急火燎的趕過來?還不是因為心里太過在意了麼?
“小楓,你好了沒有啊?你朋友已經來了哦。”我跟著往里走,就聽到扯著嗓子在大喊,這稱呼聽上去多親昵啊,我對他一直都是要麼連名帶姓的,要麼干脆什麼都不喊。
他們應該也都是不差錢的人,住的是豪華套房,房間里還有沙發,我被很客氣的請到沙發上坐下,卻一直手足無措的想要逃跑。
好在楚慕楓很快就出來了,穿著寬大的浴袍,頭發上的水還在不斷的往下滴落,那樣子比起上次見到的時候多了幾分力,我看了一眼就連忙別開目。
“你來了。”他沖我笑笑,繼而指著他朋友介紹道,“這是蘇漫。”
蘇漫,真好聽的名字,跟的人一樣呢。我笑了笑正想跟打招呼,卻已經轉徑自往浴室走去,我不有些尷尬了。
很快就拿了條巾出來,一邊走一邊道,“你看你,洗了頭怎麼不先把頭發干,冒了怎麼辦?我們這次可是特意來玩的,不要到時候把時間都耗在了醫院里,那我可不饒你。”
雖然楚慕楓在介紹的時候沒有加上一句這是他朋友,但聽這嗔怪的語氣,看那似水的眼神,明眼人都該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了。
只是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我總覺得有點過于做作,就好像故意是故意做給我看的似得,連話語也都是說給我聽的。
楚慕楓本來也是坐在沙發上的,一來就把他拉起來扯到了床上坐下,然后開始用干巾給他頭發,也不管他頭發上的水正暢快的打在床褥上。
我看著他們這相親相的樣子,腦子里就只剩下一個想法了,我是多余的,我是一個千瓦大燈泡,可為什麼之前都沒人告訴我,楚慕楓就不是一個人來的?
“中午一起吃個飯如何?你答應給我們當導游的,食住行可都得由你這導游來安排了,下午去哪里玩也由你說了算。”蘇漫只是給他了幾下,就被他一把奪過巾自己了起來。
“都說不到長城非好漢,那來了廈門不去鼓浪嶼也不能算是到了廈門,下午就去鼓浪嶼如何?”既然答應當導游了,那就算是當電燈泡也著頭皮上吧。
“好啊,我一直就想去呢。”不等楚慕楓回答,蘇漫已經笑著答應了。
“中午吃飯的話就去中山路吧,哪里有食一條街。”我繼續履行自己作為導游的職責,接著說道,“住你們自己已經安排好了就不需要我做什麼,至于行的話,你們不嫌棄的話可以開我的車。”
“聽上去好像還不錯哦,那就這樣安排吧,小楓,你可找了個好導游呢。”蘇漫又搶話,本就不給楚慕楓說話的機會。
我看了看楚慕楓,他也正看著我,雖然沒機會開口,但我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對于我的這番安排他還是滿意的,至于那眼底眉梢的笑意是因為我的安排還是因為有朋友陪在邊,我就不得而知了。
隨后他去換了服,然后三人一起打車去我以前買房的小區把車開出來,也算是我爸當初目長遠,買房的時候順便買了個車庫,否則這車我還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呢,上次賣房子的時候還因為不賣車庫而有點麻煩。
有蘇漫這朋友在,即便是我自己的車,也是沒有副駕駛座可以坐的,他們小坐在前面,我只能在后面可憐的玩著手機,跟堂姐發牢。
今天也放假,有的是時間跟我聊手機,只是因為我不方便說話,只能打字罷了,那邊卻是一大段一大段的語音發過來,害我不得不戴上耳機聽,免得被前面兩位聽了去。
我說不厚道,不自己回來給我開車也就算了,居然讓我做了這麼大個電燈泡,說這是為了讓我看清自己,我無言以對了。
這是拐彎抹角的告訴我人要有自知之明,我知道在他們之間我沒有介的余地,所以我現在也想通了,不管楚慕楓有多好我都沒有必要再念著了。
屬于自己的跑不掉,屬于別人的也搶不來,還是安分守己的等著自己那一位吧,如果真的沒有也沒關系,我這不是還有堂姐麼?
最近我從我媽那里得知了一點從大伯家打聽來的消息,似乎堂姐跟姐夫的婚姻真的出現了很大的問題,這也能解釋為什麼明知我跟楚慕楓不可能過,堂姐還要我去上海了。
現在正于失落期,需要有親人陪著,再者說我不但是個局外人,還是跟婚姻失敗的過來人,在看待他們和婚姻的問題上要比這個當事人清楚的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
所以我現在已經堅定了要去上海的決心,管他謝志清在上海坐等破壞我的好事兒,還是蘇漫莫名其妙的就把我當了敵,都無所謂了,我只想幫幫堂姐。
到了鼓浪嶼,他們十指相扣親無間的在前面走著,我脖子上掛著楚慕楓的相機在后面跟著,除了導游之外還兼職攝影師,也終于覺得自己不只有電燈泡的功能了,沒有我的話他們要合影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世界這麼大,廈門也不小,我跟秦靖卻偏偏在這種地點,這個時間不期而遇了,該說是世界太小還是我們孽緣未斷呢?
“七夕?真的是你?”他手里牽著秦子,而秦子正仰頭看著我,眼里有一抹我看不懂的陌生,難道是因為我今天為了見楚慕楓特意化了妝麼?
“是我,好巧啊。”雖說無巧不書,但這種巧合我寧愿不要,孽緣這種東西還是早斷早省心。
“媽……”秦子張就想喊我媽,卻被秦靖飛快的捂住了。
“以后要阿姨。”他諄諄教導著秦子,卻聽得秦子眼里一片迷茫,大人的世界變化太快,他小的心靈就跟不上。
楚慕楓和蘇漫見我停下腳步跟秦靖聊天,便也轉回來,但我沒有跟他介紹眼前這對父子,當即向秦靖道別走了,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我怕看到秦子那無辜又迷茫的可憐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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