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志清高燒了一上午都沒退下去,早午飯也沒吃,只是一直昏睡著,我有點擔心,午后把他喊醒要送他去醫院看看。
他說上沒力氣,又困的厲害,不想去,就吃點藥,也許再躺一下午就退了燒也說不定。
這麼大一個男人,我抱不也背不起,他自己不想去我還能怎樣,只好去問婆婆了,看是什麼個意思。
婆婆聞言立刻就急匆匆的進去了,但勸了幾句也無濟于事,最后只能垂頭喪氣的出去。
我喂謝志清再吃了藥,又給他量了一次溫,然后去冰箱里弄了點碎冰塊出來,改冷敷為冰敷。
折騰了一下午,到了傍晚他的高燒總算是退了,但還有點低燒,晚上勉強喝了點稀粥,又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被他這麼一鬧,當晚我們就順理章的恢復同房了,總不能讓我去睡沙發,或者把他拖起來扔到沙發上去吧?
也不知是因為冷還是故意的,睡到半夜的時候他突然的抱住了我的子,里還嘟噥的喊了我一句老婆。
雖然恢復同房的過程與我想的不同,但結果是一樣的,我也就沒有推開他,反正已經做出決定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依舊是抱著我的,睜開眼看著他悉的睡,我輕輕嘆了口氣,經歷了這麼一遭,我才知道什麼做真正的冤家。
手了他的額頭,我有些氣餒,那溫度居然比昨晚睡覺的時候還要高,但好歹不是高燒了。
我還真的怕他生病,尤其是發燒,每次都反反復復的折騰死人,三天之能好我就謝天謝地了。
他還沒醒,我也沒他,穿好服出去跟婆婆說了一下況,我要去上班,也只能拜托照顧他了。
婆婆滿目擔憂,猶豫著問我能不能請一天假在家。
要是不在,我肯定是會請假的,但既然已經在這里,我就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周一請假是最不好的,而且還要開會呢。
我跟解釋,“那個,周一是公司最忙的時候,不方便請假,還是麻煩你照顧一下吧,要是有什麼事就給給我來個電話吧。”
婆婆沉默了幾秒,沒有為難我,當即就進去看他了,我則去了洗手間洗漱,準備上班。
出門之前我先去臥室拿包包,此時謝志清已經坐起來了,倚著床看著我,叮囑我不要公車,要打車去,路上小心點。
“我知道,你安心在家好好休息吧,我去上班了。”
我很怕他在這個時候問我有沒想好離婚的事,如果我回答他不離了他肯定會以為是自己這招苦計得逞了,我才不想讓他得意呢。
好在他沒有問,我拿過包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吃過早飯之后打車去了公司。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懷孕,我對很多事都沒有經驗,以前上班一直沒有穿防輻服,我媽懷我那個年代也沒這東西,所以沒有提醒我。
前天出去和老同學逛街的時候他們才告訴我的,順帶在母嬰店買了兩件,可是到公司之后我卻不好意思穿了。
雖然我現在有點顯懷了,但可能是因為孩子太小的緣故,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而且我一般都坐在椅子上,也沒人會盯著我的肚子看。
要是穿上了防輻服,那就等于向全辦公室的人宣布我懷孕了,這對我來說還真不是一件好事,我潛意識里是這樣認為的。
果不其然,當我最后咬牙穿上了防輻服之后,梁虹中午就來找我聊天了,開口就是恭喜我。
要是只恭喜我也就算了,偏偏在道完喜之后又提起了一個我最敏的話題,妊娠期男人容易出軌。
盯著我的肚子看了好一會兒,便笑著說道,“小夏,你這幾個月了?瞞得還的,看這肚子怎麼也得四五個月了吧?難不還怕我們問你要喜蛋吃啊?”
“沒有沒有,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難道我懷孕了還要拿個大喇叭對著全辦公室的人宣布麼?
梁虹面不改,“姐是個過來人,先好心跟你提個醒啊,往后這男人可得看點了,懷孕可是人危險期,男人的外遇最佳機會啊。”
什麼過來人,不就是生了兩個孩子的媽麼?要論老公出軌,我才是你的前輩好麼?
我在心里腹誹了幾句,臉上掛著假笑,“多謝虹姐提醒啊,我會注意點的。”
梁虹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也不管我是不是愿意聽下去,顧自繼續說道,“這男人要是敢出去腥,那就拿抄起剪子閹了他,看他還拿什麼去搞。”
這話說的聲音大的,不的人聞言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還有幾個窮極無聊男同事附和開起了玩笑。
“閹了是不能出去搞,但在家里同樣也搞不了啊?這樣日子還怎麼過下去,不是著人家離婚麼?”
“梁虹,沒看出來啊,你手段還狠的嘛,做你的老公肯定力山大啊,我都不要為你老公掬一把同淚了。”
“就是啊,現在的男人有幾個不出去上一兩口的的?什麼出差啊,應酬啊,陪客戶啊,不都是些借口?”
我聽不下去了,梁虹拿匕首捅了我一刀,他們幾個就拼命的往我傷口上撒鹽,這算怎麼回事兒?可憐我還不能訴苦。
想起昨天因為謝志清生病的事我忘了給堂姐打電話,我便悄悄拿起手機撥了過去,接通之后假裝出去講電話,逃也似的走了。
梁虹的笑聲在我背后肆無忌憚的響起,“哎,小夏,我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這麼快就去打電話查崗。”
此時我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腳都踏出去了一只,但還是忍不住回頭沖解釋了一句,“你想多了,這是我堂姐的電話。”
沒想到居然還能接上話,又給我來了一句,“也對,有些話只能跟好姐妹說,要不這年代的閨咋那麼吃相呢?”
我氣結,這人是不是跟我有仇了,要不怎麼會我說什麼都能給我頂回來?可我沒有得罪過啊?
對于這種長舌婦,我向來都避而遠之,像今天這種避無可避的況下也是小心翼翼的應付,還纏著我不放了?
說不過,也解釋不清,我就只好出去繼續跟堂姐講電話,把暫時不跟謝志清離婚的事跟說了,但那頭今天有點怪怪的。
想當初我說要離婚覺得不對,使勁的勸我,現在我不離婚了,不是應該高興麼,怎麼會只是應了一聲就算完事兒呢?
“姐,你怎麼了,有事兒?”我試探的問道。
“沒什麼,不離婚也好,眼看著就快要生孩子了,能不折騰就不折騰吧,也免得你媽擔心。”
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的,還止不住的嘆氣,這也能沒什麼?那什麼才有事呢?
“姐,你還把不把我當姐妹了?我連離婚這麼大的事都是最先告訴你的,你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跟我說的?”
我有點擔心,向來是個活潑開朗,積極樂觀的人,連我偶爾嘆氣都會被斥責,若是沒大事本不可能變這樣。
“真沒事兒,你別多想,只是這幾天手上幾個案子不好理,有點心煩罷了,畢竟我這是重新開始,要是搞砸了我的前程可就全毀了。”
原來是工作上的事兒,嚇死我了,還以為跟我姐夫之間也出了什麼問題呢,看來我真的是太敏了。
“萬事開頭難嘛,你也別之過急,我相信你能行的,你可是我心里的超人,這輩子唯一的偶像。”
我嘻嘻哈哈的勸,跟開玩笑,只希能找回自信,這世上自信的人才最,不是麼?
“偶像,我看是嘔吐的對象吧?”嗤之以鼻,但話語聽上去活潑了不,我也就稍稍放心了。
我覺得只要不是上的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
正如有句話說的好,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而這世上最沒辦法解決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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