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了一支煙, 到三分之一的時候, 孟菱從宿舍出來, 背著雙肩包,還穿著表演時穿得服, 款款站定在眼前。
他牽住的手, 指尖冰涼。
他把的手捂在手心, 問:“怎麼沒換服。”
一笑:“你不是說要穿這服那個嗎?”
他呼吸沒穩,呆滯了片刻, 才笑:“那快上車, 我等不及了。”
他幾乎是把孟菱抱起來塞在車里的, 后來又是一路疾馳回家。
兩個人進屋沒做別的, 除了。
的領帶被他反復使用,系在手腕上,蒙著眼睛,勒住,一直到后半夜,都還難舍難分。
真是到心肝脾肺都擰在一起。
從前孟菱沒有主過,而這一夜或許是因為想安他的疲憊,又或是大家在禮堂玩嗨了的原故,唯一大膽了這一次,卻完全低估了自己主的威力。
后來饜足,孟菱比平時更放不開,整個人都蒙在被子里。
而陳遂則松松垮垮系著睡袍,在臺靠著欄桿,里叼煙,手里拿著手機啪嗒啪嗒打著字。
從孟菱的視線看過去,他恰好擋住了院子里的丁香樹112%。
赤腳走過去,問他:“干什麼呢?”
他抬眼看一眼又繼續打字:“在寫聲明。”
“聲明?”孟菱疑,“不是之前發過了嗎?”
“忘了給你說,手稿已經鑒定完畢,剩下只等法律程序。”他吐了口煙圈,把煙丟在地上碾滅,“無論是公司蓋章的聲明,還是有法律效力的律師函,那都是很理的東西,可是出于層面,我也該直面心,說些什麼了。”
孟菱聽罷,環住了他的腰,抱住了他。
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語言,就像是天邊的星星,沉默著,卻依舊能給人明的力量。
陳遂輕笑,隨之攔腰把抱起:“春宵一刻值千金。”
深深埋在他懷里。
反正夜不會太長了,他要春宵,不吝嗇給。
這晚睡得遲,第二天一早,他們兩個卻都是早早就醒了。
昨晚陳遂所謂的聲明寫了一半,他大早晨起來,先是湊了個九點整把律師函發了,隨后又繼續寫那份聲明。
陳遂發布的律師函里,簡單直接的說明了兩件事:一、是宋舒云抄襲了陳遂多年前的手稿(已留證);二、已起訴宋舒云。
孟菱則像個輿監測員似的,狂刷微博看讀者們的反應,評論里的聲音嘈雜,各不相同:
-搞什麼,大周末剛醒就有瓜吃。
-所以就是陳遂要告宋舒云?那可是他親媽啊……
-之前說一句“我就是支持陳遂”被噴子罵了半個月,現在反轉了吧,你們之前罵得歡的誰來道一下歉?
-我還是保持中立吧,畢竟法律的最終結果并沒出來不是嗎?
…… ……
還有人艾特孟菱,問:你怎麼看。
孟菱剛醒比較溫吞,看到這些評論,竟沒太大反應,一副無無求的樣子。
后面干脆不看了,而是打開WPS修改自己正在連載的那篇小說。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樣子,陳遂說:“我寫好了,我要發了。”
孟菱點擊保存文檔,退出WPS,才說:“要不要給你公司說一聲?”
“不用,這是我決意要發的東西,他們反對也沒用。”
“那好,你發吧。”
陳遂輕聲笑起來:“我湊個整,十點發,你看你能搶到首贊嗎。”
孟菱:“嗯……我試試。”
然后他們倆各自看著各自的手機,一眨不眨看著時間,九點五十九分的時候尤其張。
終于,整十點了。
陳遂說:“我發了。”
孟菱張得就像雙十一秒殺似的:“喔,我點到了!”
手忙腳點進陳遂微博,找到點贊欄,看到第一個果然是自己點的,不由“啊”的一聲扔掉手機撲進陳遂懷里:“我第一!!!”
陳遂被撲的往后仰,“哎呦”了一聲,拍了拍的屁:“好好好,你厲害。”
他笑著,也笑。
然后不不慢從他懷里起來,說:“我看看你寫得什麼。”
陳遂點頭:“那我去做點簡單的早飯吃。”
“你確定嗎?”對他的手藝不敢恭維。
他耙了把頭發,不耐煩“嘖”一聲:“下面條誰不會,水燒開了下面條,撒點鹽,然后放蛋菜葉子,了撈出來。”
“……”
孟菱無話可說,因為他說得都對。
陳遂慢悠悠起床,隨意披上睡袍,臨走前在臉上“啾”了一口,才心滿意足下樓。
孟菱拿著手機,走到臺上,圍欄邊還有他昨晚撣下的煙灰和煙頭,去浴室拿掃帚掃了掃,才又返回臺,坐在蟲沙發上,后丁香花樹葉隨風沙沙作響,一片靜好。
然后安心的開始看他寫得東西——
給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
大家好,我是陳遂。
我知道大家等我發聲,已經等了很久了。面對風波,我本應在第一時間就出來解釋,但此事并非是簡單的口舌之爭,更上升到法律層面,為了避免我的言行會給法律取證增加困難,故等到取證完畢才站出來。
上一條微博我已經公布了律師函,在此不再過多贅述,對事真相存疑的朋友可以等法院最終宣判,相信正義雖遲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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