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一口氣說了很多,最后他補充:“這法子是遂哥那老狐貍想出來的,事辦得很漂亮不說,為首的施暴者還得到了非常酸爽的懲罰。”
孟菱認真聽完,不由問:“所以,這次你打算怎麼做。”
“昨晚上和掙哥商量了,老套路來一次,實在不行再plan b!”阿卓有竹。
孟菱只能相信。
后來到市中區的警察局已經八點半,恰好是上班的時間。
走進警察局可以看到昨天那群人還蹲在墻邊,阿卓讓孟菱先去找陳遂,孟菱往調解室去,進門之前扭臉看了一眼,阿卓就像是教導主任似的,正在給那幫人“訓話”。
這群人上也都有傷,全是被陳遂拿子掄的,一個個臊眉耷眼的,平時裝在行,可真遇到事反倒慫了起來。
小地方很多這樣的年,不想讀書,不夠聰明,目短淺人心淺薄,愚蠢而卑劣。
孟菱收回目,有些淡漠的想,他們不值得多看一眼。
推門進去,看到了調解室里的陳遂。
他還是戴著口罩,有點頹,有點疲,臉還是腫的,并沒比昨天好多。
孟菱看他一眼就于心不忍,他也別過了臉,不想被看到這麼狼狽的一面。
孟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終什麼話也沒說,默默離開這間屋子。
剛出門,迎頭撞見阿卓正往這邊來,他罵了句“”,說:“這幫孫子里有個染黃的,簡直不要臉,還說作證可以但要二十萬,我呸,他大爺的,老子給他燒二十萬冥幣差不多。”
孟菱眉頭蹙:“所以這件事不能按陳遂的辦法理了對不對?”
“嗯……”阿卓沉了一聲,“沒事,那人又沒被打死,也沒癱沒傻,你甭擔心。”
“孟菱你來了。”
正說著話,理這個案子的付超男走了過來,“有件事需要和你說一下。”
看了眼阿卓。
孟菱意會:“您說就行,他是我朋友。”
阿卓立刻挑眉笑:“警察姐姐好。”
付超男點了點頭繼續說:“孫程寬的爸媽來了,他們兩口子見兒子被打得厲害,現在正在辦公室鬧呢。”
孟菱愣了愣,臉有點不好。
付超男又問:“你要見他們嗎?”
孟菱沒有思考太久:“好。”
阿卓說:“那我去看下遂哥。”
孟菱說:“好。”
然后兀自跟著付超男來到一間辦公室里,孫程寬的父母一看到孟菱,原本正說著話呢也不說了,瞬間噤聲。
孟菱走進來,付超男介紹說:“就是被你們兒子欺負過的生,你們應該不會忘吧。”
孫程寬的父母互相對視了一眼,不說話了。
一個男警察很嚴肅的說:“你們兒子把人家小姑娘還有爺爺欺負的不樣子,這是很嚴肅的行為!嚴重點三年起步懂嗎!”
一聽這話,孫程寬父母有反應了。
他們夫妻倆都是生意人,有點小錢,但沒有文化底蘊支撐著,整太過俗氣,看到他們上的大金鏈子,就能想象到他們說話有多直白。
“這邊不是還有人把我兒子打了嗎?”孫程寬父親說,“要不互相抵消了唄,我兒子腦袋上那麼大個疤,我打聽過了,那小子下手重了,也得進去。”
孟菱心像被剜了一樣疼。
有一秒鐘的遲疑,考慮了孫程寬父母的提議。
但是很快,就非常堅決的否定了這個念頭。
“不可能。”
孟菱聲音很輕,但卻很清晰篤定。
說過這次不想再忍了。
何況不該是這樣的,不可以用這麼屈辱的方法救陳遂。
“你還是太年輕了,要我說私下調解誰都省事,大不了陪你幾個錢嘛,你爺爺每天騎著三車幫別人修鞋配鑰匙的,這麼大年紀也不容易,我出錢給他養老……”
“滾。”
發出了一個尖銳的字。
語氣卻只能用句號來形容。
并沒有想象中惱怒,卻比真正的暴怒更輕蔑。
付超男這時候出聲制止:“好了,你們別得寸進尺,這不是在你家,是在警察局!”
走過來,攬住孟菱的肩膀安著拍了拍,然后推孟菱出門。
出門之后,付超男立馬出聲安:“你不要理他們,這種人我們見多了,不值得搭理。”
孟菱久久未語。
付超男又說:“這件事關鍵看怎麼定,如果那邊態度比較松,一切都好辦,但是如果那邊非咬著不放,事就會變復雜。”
“嗯,我知道。”
“所以你還是不搖對嗎?”
“嗯。”孟菱淡淡的,但沒遲疑。
付超男一笑:“那你堅持自己心里的正義就好。”
“我會的。”
簡單的說了幾乎話,隨后付超男被人去忙別的事。
剛走,阿卓正好從調解室出來,問孟菱:“他們和你說什麼了嗎?”
孟菱剛才很是篤定,可這會兒看到阿卓,不免想到陳遂,一想到陳遂就覺得愧疚,眼睛也不敢直對著阿卓,輕輕說:“他們想讓我放過孫程寬,好是,他們也放過對陳遂,但……我拒絕了。”
阿卓頓時罵了句“”,說:“你本來就不該答應,他還道德綁架你?他算哪個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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