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姜逸來到約定好的見面地點時,黎川以及另外一個小伙子已經到了。
他們是提前到的,并且已經坐在這里等半小時了。
看到姜逸走過來,黎川看了手表,約定的是四點鐘,此時正是四點鐘,分秒不差。
“姜律師還真是準時啊。”
姜逸直接忽略掉對方涵他的話語,坐下來,“直奔主題吧。”
黎川挑眉,這人還真是多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講啊。
今天他能把人約出來,估計也是看在常南意昨天幫他求的份上。
還真是小氣!
他都已經主退出競爭了,怎麼還對他有這麼大的見……
黎川心里面悶悶的想著,卻也不耽誤時間,指著邊的小伙子,“他衛清明,我曾經的學生。”
“你好。”姜逸目落在黎川邊小伙子上,年紀看上去的確不算太大。
“您好,姜先生。”衛清明禮貌的起,沖著姜逸頷首致意后,才重新坐了下來,“我聽黎老師說,您是海港市業很有名的律師,我父親的事就拜托您了。”
姜逸沒有應下,只是淡淡的說道,“說一下你父親的事。”
“哦,好!”衛清明言簡意賅的將自己父親的事講了一遍。
通過衛清明的講述,可以得知,他的父親是海港市某家族集團的骨干元老,從公司創立之初就在,為公司立下了汗馬功勞,并且一路從基層員工做到了副總的位置。眼看著再過幾年就可以退休了,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公司拿出來背鍋擋槍,將他開除。無非就是集團有人惦記了他的位置,又或者是家族中斗的犧牲品,這種事在家族企業中很常見。
“把你們手上現有的證據和資料給我看一下。”姜逸道。
衛清明連忙從雙肩包中拿出一個塑料文件袋,雙手遞給了姜逸。
姜逸不發一語的接過來,打開一頁一頁的查看。
衛清明神張,他之前自己也聯系過律師,但是一聽到對方公司法務的名字,就打了退堂鼓。要麼是主張私下和解放棄索償,要麼就是干脆拒絕。
此刻,看著黎老師為他找來的這位看上去年紀與他沒差多的年輕律師,心中忐忑不安。
黎川也有些張,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姜逸,生怕錯過他一細微的面部表。
然而,姜逸全程面癱,別說是蹙眉了,連一點表紋都沒有。
這讓黎川下意識的了下自己稍顯糙且笑紋明顯的臉。
姜逸一頁一頁仔細的翻看著資料,沒有錯過一細節。
幾分鐘后,他抬起頭來,“靠這些證據,是不夠的。”
衛清明垂下眼角,臉上是難掩的失,這句話他已經聽了好多遍了,幾乎每一位他找過的律師都是這樣說的。
接下來,估計就是要勸他妥協了。
“不過,還是可以試一下。”姜逸的聲音再次響起。
衛清明的眼眸驟然變亮,“真的嗎?姜先生,您確定嗎?”
姜逸低頭看著那些資料,腦中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方案,“不過接下來,你和你父親的行要聽從我的指揮,這樣勝率會高一些。”
“好!我們一定!”衛清明點頭,這個時候,只要有律師肯接他們的案子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等一下。”黎川錯愕的看著姜逸,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要親自來代理清明的案子?”
姜逸抬眸,“有什麼問題嗎?”
“不不!”黎川趕擺手,“當然沒有問題,只是,你都幾年不接案子,為什麼突然愿意幫清明的父親打司?而且,還是這種不怎麼賺錢的司?”
姜逸從進門開始就面無表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抹異樣,“你是在質疑我的專業水平,還是在質疑我的用心?”
黎川粲然一笑,憨憨的撓著頭,“你可是勝率百分百的大律師,又是海港大學的教授,我怎麼會質疑你的專業水平……”
“那就是質疑我的用心?”姜逸冷笑,“認為我目的不純?”
黎川有些尷尬,他剛剛卻是想的多了一點。畢竟,他跟常南意之間多是有些牽扯和憾在的,當然了,憾是他。
所以,這一次他雖然求到了姜逸那里,但是對姜逸能夠接這個案子并沒有抱太大的信心,他以為只要姜逸幫忙找個靠譜點的律師就好了。
沒想到,姜逸竟然主代理了這個案子。
姜逸淡淡的掃了一眼黎川,“你也知道,我沒輸過。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抹黑我自己,留下敗績。”
黎川怔了一下,深慚愧,“是我小心之人了。”
沒錯,姜逸如果真的存了針對他的心思,大可以直接拒接,或者給他們推薦一個不怎麼靠譜的律師,最后讓衛清明慘敗。而不是搭上自己的不敗的績,以此來惡心他。
衛清明在來之前,只從黎川那里聽說了今天要見的這位律師很厲害,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厲害的。
“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把你的聯系方式給我,我回去擬好代理合同,之后聯系你。”姜逸遞出了自己的名片。
衛清明接過來,他沒有名片,便當場用手機撥通了姜逸的電話,“姜先生,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下次見面的時候,帶上你父親,我的代理人是他不是你。”姜逸提醒道。
“好的。”衛清明點頭,眼中看到了希。
“好了,正事談完了,我們點些喝的吧。”黎川的緒放松下來,找來服務員要菜單,“對了,清明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姜先生跟上次那位蘇總還是親戚。”
“蘇總?”衛清明的神一滯,表怪異起來。
“嗯,對啊。”黎川憨笑著,“你不會忘了吧,就是過年前你到北城去看我,我拜托你送回家的那那位喝醉酒的士。”
衛清明笑笑,他怎麼會忘呢,可是記憶猶新吶。
“所以,姜先生和蘇總是什麼親戚關系?”他問。
“小姨,蘇總是姜先生的小姨。”黎川打趣的看向姜逸,“你平時是這麼的吧?”
姜逸恢復了之前面無表的樣子,好像在說,你看我想理你嗎?
然而這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一旁衛清明的表正在發生著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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