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可以說是鞠迎蕾人生的至暗時刻。
安城療養院的事被揭出來,頃刻間,就被輿論推上了風口浪尖。不僅大批的記者和家屬在學校正門將圍困,更是當著全校師生被警方帶走。而被帶走的樣子,被那些拍的真真切切。
知道,這數年來積累下來的所有地位和名,在這一刻盡數消散了。
不過好在,自己本就是學習法律的,安城療養院的法人并不是,也只不過是投資了一些錢而已,完全可以將這種投資說是慈善捐助。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參與了經營了待老人,誰都奈何不了。
即便是姜逸收集了再萬全的證據,也奈何不了!
在里面關了沒多久,就被依法釋放了。
重獲自由,本來想要重新找回自己以前的局面。然而,剛獲得自由,就接到了來自海港大學的通知,被解雇了。
這時候才知道,社會上的輿論已經呈現出井噴式的發,清一都是在聲討的,甚至因此牽連到海港大學。
回學校去,想要跟學校討要一個說法。法律都沒有定的罪,為什麼學校還要開除!這些事不合理,也不合規的!
然而學校的態度堅決,認可按照勞法來賠償,也不同意繼續留在學校任職。
離開唐主任辦公室,行走在校園的路上,鞠迎蕾覺每個人朝投過來的都是厭惡的目,這讓覺渾上下被無數的鋼針刺扎。
逃也似的離開了學校,直到這一刻,都還沒有真正的絕。工作沒了可以再找,錢沒了可以再賺。反正有才學,將來可以做律師!認識那麼多律政界的英,隨隨便便給安排一個律所的電話也沒什麼不可以。
可是,打遍了所有認識人的電話,卻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就連小丁這個廢,也都不理了。
大姚更是學著姜逸的方式,將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然而,最令絕的,還是那些不依不饒的病患家屬,以及王哲那些喪心病狂的手下。
他們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找到了的住所,每天都在樓下徘徊。已經很小心了,卻還是被那些人發現了。
他們毒打,甚至……
那天夜里,像垃圾一樣被丟在垃圾堆旁邊,如果不是有拾荒者恰巧經過,的命應該就會終止在那一天了。
不敢再回到自己的住,只能趁著夜的回到自己的父母家。
父母在看到狼狽不堪的時,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表達出關心,而是用一種極其冰冷的眼神瞪著。
“你的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鞠迎蕾你真是好樣的,我和你爸傾盡心培養你,結果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嗎?”
“你太讓我們失了,你不配做我鞠家的兒!”
“你還有沒有點良心,竟然待老人和孩子!”
“那孩子真的是你的嗎?你跟誰生的?為什麼我和你爸都不知道!”
“鞠迎蕾你太臟了!”
“唉,迎蕾趁著現在沒人看見,趕走吧!等風頭過去了,你再回來。”
“趕走!因為你,我們現在出門都被人脊梁骨,在那些親戚面前都抬不起頭!”
曾經一直是父母眼中的驕傲,因為知道,只有自己足夠優秀,足以碾其他人的優秀,才會讓父母的面子上有。
這麼久以來,也一直是這樣的。長得足夠漂亮,學習常年前茅。是這個家里學歷最高,且就最高的人。讓自己的父母在整個家族,都可以昂首、頤指氣使。
讓他們驕傲了這麼多年,現在無法讓他們繼續驕傲了,所以連他們的兒都不配做了嗎?
鞠迎蕾沒有地方可去,最終,還是回到了那間公寓,那間與韓鵬共同生活過的公寓。
公寓不是很大,是韓鵬在創業初期的時候買的。生下韓諾之后,跟韓鵬在這里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
不過很快韓鵬就買了更大的房子,就跟韓鵬一起搬了過去。
當初韓鵬生意失敗,所有的產業都被查收了,唯有這間早早就過戶到韓諾名下的公寓還留著。那時候,韓鵬是想把這間公寓給的。只是嫌這里太小了,并不想要。所以,韓鵬就把公寓過戶到了韓諾名下。
韓鵬死后,這間公寓也一直空著,本就不想回來,甚至連看都不愿意看這里一眼。
卻沒想到,時至今日,卻只能棲息在這里茍延殘。
在這里獨自生活了一些時間,一直以來都過著還算奢侈的生活。可是現在,所有的錢都用作于賠償了,已經再也拿不出錢了。僅剩下的一點錢,還是從家里離開時,母親實在不忍心,塞給的。
“我就知道,你走投無路了,一定會回到這里。”
沙啞怪異的聲音在臉上響起,慌的睜開眼睛,眼卻看到了一張宛若地獄羅剎的臉。
驚著想要坐起來,卻被那惡鬼一般的男人死死按在床上,難聞又刺鼻的味道,令直想作嘔。
“鞠迎蕾,我們兒子呢?”他說。
頃刻間,渾上下的汗都倒立起來,瞳孔劇烈的著,“韓……鵬?”
這是一個可怕的想法,立即否認,“不可能,你已經死了!”
“是嗎?我死了嗎?”他笑了,卻讓這張臉看起來更加的恐怖。
嚇得渾抖,強烈的尿意襲來,控制不住的,以至于最終了和床單。連日來的驚嚇和折磨,已經讓的神變得十分脆弱了。
“我們兒子呢?諾諾呢?”
“他……他在安城的療養院……”
他又笑了,眼神卻想要殺人一樣,“別騙我了,我看到新聞了,諾諾死了!我兒子死了!鞠迎蕾,我把我剩下所有的錢都留給你了!你本可以帶著他好好生活的!為什麼他死了!為什麼!”
“啊!”鞠迎蕾驚著,“是姜逸!姜逸為了他的老婆常南意,害死了我們的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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