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到這里,姜逸便索都講了出來,“我跟韓鵬是在同一家醫院,同一天出生。那天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新生兒特別多,產科的病房不夠用,我媽和韓鵬的母親被安排在了同一間產房。你也知道言焱士,是閑不住的,很快兩名待產的孕婦就了好友。順理章的,我和韓鵬也了好友……”
他們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姜逸的年除了有大哥的陪伴之外,陪伴他最多的人就是韓鵬了。
韓鵬從小就很講義氣,明明是他跟姜逸兩個人犯的錯,但每次他都把責任攬到自己的上。
“小時候,我有兩個偶像,一個是我大哥,另一個就是韓鵬。”姜逸笑著說,眼神飄遠,仿佛回到了兒時。
韓鵬從小的夢想就是做一名飛行員,他的家里有好多飛機模型,姜逸也會送給他很多跟飛機有關的禮,甚至他們兩個玩的電子游戲都是模擬飛行之類的。
“除了飛行員之外,韓鵬沒有別的志愿。那時候,我們經常會坐在樓頂一起仰天空,他說將來一定會讓我坐上他開的飛機。”
說到這里,姜逸的緒開始出現變化,“我父親年輕的時候很拼,不只是他,那時候下海經商的人都很拼。為了競爭一個政府承包項目,他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就在他廢寢忘食的競爭項目那段時間,他的競爭對手起了邪念,找上了我。”
常南意眉心一,“綁架嗎?”
“嗯。”姜逸點頭,淡淡的應著,“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利用我去桎梏我的父親放棄那個項目,沒有想過要傷害我。他們想要強制帶走我,韓鵬不顧危險,極力的阻止。對方不耐煩,終于還是了手。后來我和韓鵬的喊聲引來了大人,對方只能逃跑。我和韓鵬都了傷,我的傷在頭上,韓鵬在上。大人把我們送到醫院,我被診斷為腦震,而韓鵬的廢了。”
常南意呼吸微凝,姜逸用的是廢了而不是斷了,那就意味著韓鵬的傷是無法修復的。
怪不得,在那張合照中,他的腳邊放著拐杖。
廢了,韓鵬的飛行員夢也碎了,他的人生軌跡也從此改變了。
“我很自責,我的父母也很自責,為韓鵬請了當時國外最好的醫生,但結果都是一樣的,他的無法恢復。”即便是現在,姜逸再提起來,仍舊很自責。
然而,面對姜逸和姜家的愧疚,年韓鵬卻只是無所謂的笑笑。
“沒事,哥們兒不行了,還有腦子呢!當不了飛行員,我還能當醫生、律師、科學家!”
那件事過后,韓鵬與姜逸還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兄弟義氣大過一切。
只是韓鵬的終究不是學習的材料,盡管姜家為了彌補虧欠,將一切優秀的學習資源都找給了韓鵬,他還是在念完高中之后,選擇了放棄繼續上學。
姜逸希他可以再考慮考慮,他卻仍舊無所謂的笑笑。
“沒事,哥們兒我就不是學習的料 ,不過我還可以做生意,這把我一定能功!”
這一次,他真的功了。
韓鵬最初的創業資金是姜家出的,經過了幾年的爬滾打,他不僅把最初的創業資金還給了姜家,還立了自己的公司,為了當時小有名氣的年輕企業家。
在韓鵬爬滾打那幾年,姜逸結束了學業,與大姚一同進了當時最好的律所。
當韓鵬為小有名氣的企業家時,姜逸與大姚已經為了律所的高級合伙人。
他們都在彼此的道路上,穩步前進著。
“韓鵬的生意越做越大,我提出可以幫他做法務,但被他拒絕了。他說,我是他兄弟,不能為他做事。”姜逸垂下眸,手掌在常南意的肩膀挲著,“也許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做偏門的事了。拒絕我,大概是不想讓我知道,也不想連累我吧。”
毫無疑問,韓鵬是了解姜逸的,更了解他心中的底線!
“我也是在他出事后才了解到,他去國外名義上是賭博,實際上是利用賭博來洗錢。那些錢都不是正道來的,所以必須通過某種形式合法化。也正因為如此,他被國外的幫派盯上了,在那些幫派的眼中,他和他的合伙人就是一條大魚,沒有不宰的道理。”
最終的結果就是,韓鵬與他的合伙人損失了所有錢,他的合伙人還因此喪命。
人是怎麼死的,涉及到國幫派案件,姜逸調查不到。韓鵬是怎麼回來的,他也問不出。
只知道韓鵬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變了樣子,骨瘦嶙峋,沒有人樣。
也就在他剛回來沒多久,便被人匿名舉報,將他這些年做的所有偏門生意都公之于眾。
一時間,卓越勵志的青年企業家,變了人人喊打的敗類人渣!
姜逸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他的兄弟私下里做了這麼多違法的事,這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以至于,沒有見到韓鵬的最后一面。
“我接到他電話的時候,警方已經對他下了通緝令。他說想要見我一面,有些話想要當面對我說。我讓他去自首,到時候會做他的代理律師,幫他理后續的事。我冰冷的拒絕了他,沒有見他。再接到的,就是他已經跳樓自殺的消息。”
常南意可以覺到,男人箍在肩膀上的手掌在抖。
“因為我是韓鵬生前最后聯系的人,他的父母就找到了我的律所,想要知道我跟韓鵬都說了什麼,才會導致他跳樓的。巧合的是,大姚是合伙人王家的代理律師,也在同一天來到律所。看到韓家人來找我,認定了我在幫助包庇韓家和韓鵬……”他頓了頓,慘然一笑,“總之,當時的況有些復雜。”
常南意抿著,姜逸雖然輕描淡寫的用一句有些復雜帶過。但心中清楚,當時的場面一定特別混與慘烈。
韓家人誤會是姜逸對韓鵬說了什麼,才導致的韓鵬自殺,將失去親人的痛苦全部發泄在他的上。
而王家人又認為姜逸與韓鵬勾結,同樣將失去親人的痛苦發泄在了他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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