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蕓本能地想要用手來支撐住,結果掌心剛一接到地面,手腕頓時竄來一陣鉆心的疼痛,葉蕓支撐不住,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安靜。
空氣死寂一般的安靜。
葉蕓手腕上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被突然巨大的外力拉扯下,又重新崩裂開來,鮮紅的順著傷口不斷地向外滲著,就那麼安靜的趴在地上,不去管傷口,也不去抬頭看。
但即便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麼的狼狽。
沈夫人就那麼坐在車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的葉蕓,沒有上前去攙扶,也沒有允許自己的人攙扶,那幾個保鏢就那麼圍繞在葉蕓的側,卻都紛紛冷眼旁觀著的狼狽。
沈夫人眉心皺了皺。
原本葉蕓在談起和沈寂分手的事時,表淡漠而又平靜的,讓以為這個人對沈寂只是利益和金錢上的糾葛,并沒有什麼,但此刻看見葉蕓摔倒的模樣,沈母才突然發現,被葉蕓騙了。
果然是個專業演戲的,演技這麼好,竟然把給騙了過去。
也或者說,是離開商圈和這些七八糟的事太久,已經生疏了識人辨認的能力。
如果沒有還好,現在眼見著葉蕓對沈寂也是用了的,沈寂又是那副樣子,若是想要讓這兩個人徹底分開,怕是有些困難了。
總不能關著沈寂一輩子吧。
想了想,沈夫人隨即朝隨行的人命令道:“走吧。”
“是!”
眾人應了一聲,紛紛提步上車,在經過葉蕓邊的時候,卻是一個低下頭看葉蕓的都沒有。
直到,所有人都上了車,車子疾馳而去。
葉蕓還趴在地上。
沒有起來,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而是因為忽然覺到渾上下竟然一點力氣都沒有。
突然發現,高估了自己。
以為和沈寂分開并不會給的生活帶來多大的影響,痛苦歸痛苦,難熬歸難熬,可是個演員,可以靠著演戲不讓自己表現出來一點難過悲傷的緒,而且這個世界上誰離了誰,日子都要繼續,沒了沈寂,的生活也還是要繼續。
所以這兩天,一直表現得很自然,也確實騙過了很多人,包括自己。
可剛剛那一摔,手腕和各傳來的痛,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樣,霎時間將臉上、上所有的偽裝和遮擋全都撕扯開來,支離破碎。
葉蕓終于崩潰了。
不去管上的疼,也不去管手腕上已經裂開流的傷口,就那麼靜靜地趴在地上。
三年!
整整三年,的生活里全是沈寂的影子,即便沈寂對從來都沒有一句好話,也從來都不溫,甚至在那事上都對極近折磨與暴,可畢竟是三年啊!
這三年里,沈寂就好像已經滲進了的里,伴隨著的流淌,無時無刻的不在的靈魂中穿梭,最終牢牢地扎在的心上。
如今狠心將其從心臟上拔下來,卻不去管留下的傷口和空,任由那傷口和空模糊,不斷地涓涓向外流著鮮。
這些怎麼可能是一個單單的斯德哥爾綜合征,就能夠解釋的了,釋懷得了的?
好疼啊!
一陣劇烈蝕骨的痛霎時間從口傳來,葉蕓猛地倒了一口涼氣,蜷起,單手捂住了口。
仿佛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了。
這時候,終于有路過的人發現了。
而同一時間,遠在醫院病房被控制著的沈寂,突然也莫名地覺得口襲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痛,猝不及防間讓原本還坐在椅子上的沈寂猛地跌倒在地。
他單手捂住口,蜷起,但卻毫沒有任何緩解。
痛!
連呼吸都是痛的。
沈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但腦子里,卻莫名地想到了葉蕓。
葉蕓……
葉蕓……
葉蕓……
……
林家老宅。
林一地睡了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
翻的瞬間,居然破天荒的發現陸妄竟然也躺在旁邊,閉著雙眼睡著。
林一睡覺從來不分白天晚上,想睡就睡,主打的一個隨心所,但陸妄不是。
跟在陸妄邊這麼久,林一早就發現了陸妄是一個生活特別自律的人,這還是第一次,陸妄竟然不是晚上睡覺。
林一就那麼側著子和陸妄面對面著。
外面的天很暗,屋又沒有開燈,視線不清的況下,林一發現陸妄居然也好看得一塌糊涂。
真是沒有天理了啊!
這個世界上怎麼就會有人不管在什麼角度、什麼場合、什麼時間、什麼線下都這麼好看呢?
關鍵是,這麼好看的男人,現在是的合法老公!
一想到這里,林一就忍不住小人得志地笑了起來。
要是狗男人能夠不強迫做手部的康復訓練,那再好不過了。
思及此,林一又忍不住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嘆氣也沒用,該做的康復訓練,一個都不能。”
林一:“???”
狗男人不是睡著了麼,什麼時候醒的?
而且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麼,為什麼連自己心里想的都能知道?
“你醒啦?”
林一職業地彎起眉眼,笑得妖又人,心底卻忍不住吐槽起來。
醒了還不起來,還閉著眼睛裝睡,是要干嘛?
林一正吐槽著,陸妄緩緩睜開了眼,他的眼眸本就深邃漆黑,在這樣昏暗的線下,看著仿佛更深沉、更加攝人心魄。
“嗯。”
陸妄低低地應了一聲,隨即從床上坐起,被子從他上落,剛好出他不著寸縷的上半。
寬肩窄腰,沒有一贅,還有著不那麼夸張,卻帶著賁張和滿滿張力的……
林一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就……
陸妄是老公,領了證,法律保護的老公,要是想干點什麼兒不宜的事,應該不過分吧?
許是有所應,陸妄猛地回過頭,剛好對上林一一副目灼灼的桃花眼。
四目相的一瞬間,陸妄秒懂林一,角隨即勾起一抹好整以暇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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