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林一,那就是他的好弟弟了。
陸妄收斂起笑意,看向了喬然放在桌上的資料。
陸妄:“讓沈寂去趟馬萊。”
喬然一下就明白了陸妄的意思。
“好,我這就去跟沈公子聯系。”
……
另外一邊。
林一見陸妄沒有再發消息過來,知道算是蒙混過關了,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氣。
轉的一瞬間,的手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后的何松再次一把抓住,而這一次,何松再沒有給掙扎拒絕的機會,直接拉著的手,放在了小提琴的琴上。
一瞬間,林一只覺得掌心像是被火焰灼燒一般,滾燙得厲害。
已經有多久沒有過小提琴了?
記不清了。
只知道,連這樣的,都好久好久沒有過了。
這一刻,著的琴和漆面,的心跳仿佛都加速了起來。
不自覺地輕輕手掌,一點一點地在琴的木質紋理上過,那種貪和不釋手,想掩飾都掩飾不住。
何松鏡片掩藏下的黑眸沁出點點笑意,下一秒,他來到林一后,端起琴,直接放在了林一的肩膀上。
“老師我……”
“別,、端肩,用下顎和頸部的力量,將小提琴牢牢地控制住,想象著它并不是一把琴,而是你的一部分。”
何松聲音舒緩中帶著嚴厲,林一仿佛回到了當初該拜到何松門下學習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已經是個很有天賦、也小有名氣的小提琴手,可到了何松門下,卻還要從最基本的拿琴姿勢開始學起。
回憶如水,鋪天蓋地地將林一淹沒。
何松就站在林一的背后,克制著最后的距離,讓自己只是一個教學生拉琴的老師,一邊幫林一著琴,一邊帶的手開始緩緩地在琴弦上游走起來。
林一的手沒有力量,可是何松的手卻包裹著的,帶著的手在小提琴上,拉出了久違的音符。
林一的眼眶一瞬間都有些紅。
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還可以在小提琴上拉奏出聲音。
何松也不心急,就那麼帶著林一,拉奏了一小段剛剛那首只差一步,待到一曲完畢,他才緩緩從林一的后走到的面前。
“你看,一一,也沒有那麼難是不是?
雖然你的手已經沒有辦法再拉奏小提琴了,可是老師的手還在,老師的手可以借給你用,以后你只要想拉琴了,隨時隨地都可以。”
林一:“謝謝老師……”
“你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我去看看那些食材,你自己待一會。”
何松很會拿尺度,剛剛好在林一的時候,沒有再進一步,而是選擇了以退為進快速離開。
一方面,他是真的心疼林一,想要留時間給和曾經不敢的小提琴重新相。
另外一方面,他也希剛剛自己的舉,會給林一的心中留下無可替代的。
而事實證明,林一確實是在按照何松計劃的在進行著。
經過剛剛,雖然還有些膽怯,卻已經不會不敢琴了。
的手輕輕地著琴、琴弦,說不清心底到底是一種什麼覺。
……
時候很快到了中午。
何松已經做好了整整一桌的飯菜。
林一看著被堆滿的餐桌,整個人愧不已。
說好了是要做飯給何松賠罪,怎麼到最后,什麼都沒做,就干等著吃了?
何松看出了林一的窘迫,不由地笑著打趣道:“別有心理負擔,我只是臨時改變了主意,畢竟我廚房那些東西也貴的,炸了也要花錢重新買。”
林一:“……”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何松:“我去拿點酒。”
說罷,何松轉重新進了廚房,林一本來想阻止,想著兩人只是一起吃頓飯就好,沒想到何松沒給機會。
林一今天其實還很是開心的。
可以給何松親自送別,還在何松的幫助下,重新接了小提琴。
雖然的手依舊是廢的,依舊沒有辦法靠自己的力量,完整的拉出一首曲子,但對來說,已經是極大的進步和越了。
想,以后不會再懼怕小提琴了。
甚至于,還可以在別人的幫助下,拉出一首完整的曲子。
一想到這里,林一覺得也確實應該喝一杯。
小小的喝一點,不喝多,陸妄應該發現不了。
而此時廚房中的何松,已經站到了醒酒前。
醒酒中的紅酒是他半個小時前倒進去醒的,此刻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可以直接端出去,但何松卻猶豫了。
他站在醒酒前,著里面濁紅泛著香氣的,片刻,手進到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個玻璃制的小瓶子。
是林雨婷之前給他的那個瓶子。
真的要這麼做麼?
林一會不會恨自己?
可若是不這麼做,自己還有什麼辦法能夠留住林一?
對自己從頭到尾都只有學生對老師的尊重和信賴,甚至不夸張地說,在面前,自己連一個正常的男份都沒有被正視。
他沒有時間了。
沒有時間了!
驀地,何松鏡片掩藏下的黑眸一冷,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擰開了小瓶子上的蓋子,將一整瓶褐的,全都倒進了醒酒中。
看著那些在紅酒之中漸漸消失殆盡,與紅酒融為一,何松這才端著醒酒拿起酒杯,轉,從廚房走了出去。
林一和何松一左一右坐在餐桌兩側。
林一想要倒酒,畢竟在何松面前,只是個晚輩,但何松沒給機會,而是搶先一步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在林一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何松面溫,如春風化雨般溫地端起酒杯,隔著餐桌朝林一遙遙舉起。
“一一,對不起。”
林一:“???”
林一有點懵。
好好的,老師干嘛要跟說對不起?
林一端起酒杯的一瞬間,剛好看見了何松手上的紗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拆掉了,驟然間反應過來。
“老師,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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