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麽護著他,以後也一如既往的護著就可以了。
張倫此時就是這麽想的。
或許是林子裏的風有些涼,躺在石塊上的雲方皺了皺眉頭,手指微微蜷起,似乎有些冷。
張倫連忙想要解掉自己的外衫給雲方蓋上。
雲方裏喃喃道:“過來。”
因著聲音過于小,張倫沒有聽清楚,只得俯了將自己的耳朵湊到他的邊想要聽清楚。
“你說什麽?”
“你居然瞞著我,果然是膽子大了不。”下一秒,雲方就咬住了張倫的耳垂,將人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膛上。
風在兩人頭頂吹來吹去,林子裏的青草香味一陣一陣的撲過來,在兩人的目之間來回的流轉。
“別,讓我這麽抱一會。”張倫想要支起子,結果雲方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更加的用力,將人的更近了。
“能讓小方方這麽唐突我一下,我真是求之不得呢。怎麽會拒絕。來來來,抱的一些,要不要我把服都了,讓你抱得更一些?”張倫邊說著邊把自己的手往自己的腰間去。
兩人突然都是一愣。
“別。”
“好。”
“我以為我就是妖王,只是妖王,我堅定的以為那些記憶都是我自己的。我以為那些傷痛都是我自己的。原來是你的。”雲方說著說著低了聲音,“你原來過的這麽艱辛。”
張倫呵呵笑了兩聲,用自己的下蹭了蹭雲方高高的鼻尖,待對方因為瘙稍微一放松,自己順勢躺在了雲方的側。
因為這石塊并沒有那麽大,躺一個雲方尚可,加上一個張倫,著實顯得有些不夠用。
所以兩個人挨得很近,很近。
“呼,你想起來了也好的。”
“怎麽?覺得瞞著我很辛苦?”
張倫挲著雲方的拇指,看著天上的鳥兒盤旋在半空嘰嘰喳喳的玩鬧著,輕聲笑道:“我瞞著你?我自己都是後來才想起來的,中間好多片段我都沒有印象,怎麽瞞你?”
“這一切難道不是你的手筆?你怎麽會有沒印象的地方?”
“偏差。”張倫側臉笑道:“世上沒有什麽絕對的事。絕對的安全,絕對的危險,絕對的不風,絕對的萬無一失,都是不可能的。其實你不知道的是,我能活著在這裏,本就是最大的意外。我用很多年,才一點一點的想起來你,我又用很多年,才一點一點想起前塵。所以我看著你一無所知的樣子我覺得還好。想起來又能怎麽樣?徒增煩惱?好不容易再相逢,難不相聚不了多久又要各奔東西?我也有私心,期盼著你不要想起來,起碼不要這麽早的想起來。”
“我以為我記憶中的那些傷痛都是自己的。”
“你不用愧疚,畢竟我記憶中的你過的也不怎麽舒心,我都能覺到。這一點上咱們扯平了。”
“所以我們現在躺在這裏是要幹什麽?”
“等人。準確的說,等一只兔子。”張倫的和雲方十指扣,輕聲道:“在兔子來之前,我們就這麽安安靜靜的躺一會吧。”
“用什麽份。”
“什麽份都好。雲方和張倫也好,祖老一和邪邪也好,妖王鬼王也好,都好,只要是你就好。”
只要邊是你,便什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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