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他不得我重蹈他的覆……
“我為什麽要拒絕?”那一愣不過是沒有預料到眼前這貨居然可以這麽大膽, 這是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榻, 當著自己的面前,他居然可以這麽理直氣壯的輕薄自己後,還能眨著明亮的大眼睛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仿佛剛才搗的不是床上的他,而是他自己?
乖乖,自己雖然沒有經歷過這些小“把戲”, 但是無論從頭想還是從腳指頭想, 都不該是這個發展順序啊?
床榻上的人還在盯著自己,默默的抿了抿自己微紅的瓣。
“你......”
“嗯?仙家您說,小的聽著。”
“你......”
“您有什麽要求,我能滿足的盡力滿足, 不能滿足的我拼了全力也願意一試。”
“為什麽?”
小蛇一臉驚愕的呆在當場。
“為...為什麽?”
“你我非親非故,你為什麽要這麽費勁力的討好我?”從最初的震驚到後來的迷, 再到了現在的淡定,神祖的臉變得那一個快。
小蛇還沒有想好要怎麽吹捧一波,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涼意。
“嗯?”小蛇看著突然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長劍也是一臉的疑不解。
知道他老子喜怒無常, 沒想這兒子的脾氣也這麽的難以捉,不愧是一家人, 真是不學好。
“您這是做什麽, 先把這個收起來吧, 有什麽話咱們......”
“我和你似乎沒有什麽說話的必要。”
“我剛剛... 的時候您可沒有拒絕我, 這麽快就橫劍迫,是不是有些不講道義了?畢竟手不打笑臉人,您看我不帶著笑臉, 還帶著誠意,您這麽做是不是太傷我的一片誠意了?”小蛇微微的往床榻裏側了,想要拉開自己和這寶劍的距離,給自己求個安穩的容之所。
突然,床幔“唰”的一下落了下來,將驚慌失措的小蛇給罩在了其中。
“別出聲。”床幔外的神祖如是說。
接著,一道悉的不能再悉的聲音,就隔著厚重不見亮的床幔之間的微小隙了進來。
“事都理幹淨了?”
“嗯,理幹淨了。”
“沒出什麽紕吧?”笑聲森森,床幔裏面的小蛇聽的瑟瑟發抖。
神祖提著新得的一副神鞭走到房間的正中央,擡頭看了看這屋頂上的自然而然灑進來的,“你這屋子裏的確實不錯,看來是我小瞧了你,總覺得你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是無用功。現在看起來也并不全是無用。起碼在日頭好的時候用來泡茶曬正好。也免得出去之後被嘲笑你是小白臉。嗯,回頭讓那兩個也跟著你學一學,從殿宇頂上開上這麽一個小口子,改改他們殿裏的森之氣。”
“嗯?怎麽不說話?可是心有怨言?”神祖自顧自的坐在了圓桌的一側凳子上,將神鞭擱在桌子上,端起一杯溫熱的水一飲而盡,滿意道:“是不是覺得我有些狠心,因我而生,卻要為我而死?”
旁邊的年沒有說話,雙手背在後不住的碾磨著十指,可是臉上卻看不出分毫的不滿意,只是默默的看著屋子裏這個天地神祖。
“嗯?你這屋子裏.....”
“沒錯,我不理解,既然你能掌控他,為何非要殺了他。”年突然開口,讓將將把目投到床幔上的神祖把目重新放在了眼前的兒子上。
像,真的太像自己了。
拋開這差不多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眉眼不說,這脾氣,嘖嘖嘖,簡直是從自己上摳下去的。
這要是放到尋常百姓家,當老子的能有這麽一個樣貌好,本事好的兒子在膝下,一定會喜極而泣。
偏偏這不是尋常百姓家,這裏不需要所謂的天倫之樂,傳承發揚,有的是有弱強食,親兒子也不例外。
當親兒子對自己有了巨大的威脅,該手的也是要手的。
左右自己還有兩個兒子,沒了這一個自己最看不順眼的,不是還有兩個得了眼的嗎?
神祖的神起伏不明,他看著年的臉,遲遲思考後,輕聲回道:“野火燒不盡,吹風吹又生的道理你應該知道。天下萬,皆有紕。即便是你我,也并不是完全的無堅不摧。我們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肋,斬斷這些不安全的繩索,才能保全我們自己,乃至我們整個脈都能屹立不倒,萬古長青。這些,你難道當真不明白?”
年的眼睛很亮,映照在神祖的眼眸中像是兩團火。
“我知道了。”
閃族咧笑出聲,“你的神在說你不服。”
“對。”
“嗯?當真不服?”
“嗯。”
“為什麽不反駁我?”
年微微垂了眼眸,輕笑道:“因為我不是你的肋,以卵擊石,自討沒趣。”
神祖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格外的爽朗,在這大殿中來回的回。
“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有這麽幽默風趣的一面。”神祖笑完起,轉要走。
“對了。”
神祖的形已經到了門口,卻又轉過來,眼神示意年看向桌面上的神鞭,“這是獎勵你辦事辦的漂亮的禮,聽聞你最近喜歡這些纏纏繞繞的東西,故而特意給你尋了來,有時間自己琢磨去吧。我相信你能用好它。”
“孩兒謹遵......”
“免了吧,心底不服,有什麽好客氣的。有時間多開開門通通通風,那一抹可照不到你那床上,時候長了都得黴了。”神祖的聲音漸漸的消失在門外。
這鞭子看上去異常,周還散發著淡淡的神,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但是這是哪兒,要是想要找這麽一件神還不是上下眼皮子一打架就能辦到的事?年心知肚明。
年的手指輕輕的拂過這冰涼的鞭,心中一驚。
這鞭子果然是禮,呵呵,與其說是獎勵,不如說是監視。
指尖就這麽略微的了一下,就差點把自己的元神給驚出來,果然是個好東西。
“這是什麽?”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小蛇居然不怕死的從床幔裏鑽了出來,還挪到了桌前,探頭探腦的盯著桌上的神鞭滿臉好奇。
“別。”
語閉,小蛇的手指被人狠狠的攥住拉到了一邊。
“疼疼疼。”
“你若是上去怕是就不會覺疼了。”
“這麽厲害?”小蛇有些唏噓的又瞥了一眼那彩奪目的神鞭。
“你什麽名字?”
年將神鞭著扔到了牆角的書架上,順手給窗邊的花花草草澆了個水,修了個枝。“你當真是從我的邪念裏生出來的?那我豈不是你的父親。”
小蛇:......好不要臉。
年沒有擡頭,仍舊的看著自己手中被自己修剪的更加禿瓢的小花枝,平靜道:“我還從未當過別人的爹,沒什麽經驗。是不是要先給你起個名字之類的?亦或者是先給你找個繩子栓一栓,以免你到跑,惹是生非。”
小蛇悄悄的往門口邁了一小步,側著頭回道:“要不我們就此別過吧,您就當沒見過我,我也當沒遇過您?”
“你因我的邪念而生,要不就念念,不行,這名字聽起來太,你這板缺剛之氣,不能用這個名字,要不你就邪邪吧。”
小蛇:我謝謝你全家。
年終于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看著已經挪到了殿門口的年,冷笑道:“你以為老頭子走遠了?你大可以試試,你現在只要踏出我的大殿,他會立馬把你碎沫兒。”
“你也太小看......”
“他是我老子,就是你的爺爺,不要小瞧你爺爺的本領。”
小蛇深吸一口氣,努力堆起來一個小臉,轉乖巧的說道:“我覺得邪邪這個名字就不錯,要不就我邪邪吧。”
“邪邪,去把床幔收起來,爺爺走的時候說了,多通通風,不然那會發黴。”
小蛇咬著牙應道:“哎,知道了。”
“邪邪,邪邪,謝謝啊,我有名字的,你都不問一句的嗎?這麽沒禮貌,難怪不自己的老子的待見。”
殿門哐當一聲關了起來,屋子裏頓時暗了不,只有一束過殿宇頂上的預留照進來,斜斜的打在此時年站著的地方。
“他不待見我,和我有沒有禮貌沒有一一毫的幹系。”
邪邪一心收攏床幔,聞言突然擡頭,對上年的雙眼,“等一下,你剛才的意思是,那老頭子知道我在殿裏,但是他是裝著沒有發現我出去了?為什麽?他不應該一劍殺了我嗎?”
年環抱著雙臂靠在一邊的柱子上,問:“殺了你?為什麽?你對他做什麽了嗎?”
“我可是你的邪念,他不害怕你重蹈他的覆轍嗎?”
年眉頭微挑,語調微涼,“他不得我重蹈他的覆轍,好讓我的好兄弟直接連我一起滅了,一了百了。”
“你們畢竟是......”
“父子?別開玩笑了,他當年但凡能預料到我以後會長這個樣子,他可能在我將將出生之際就想辦法弄死我了,還會忍氣吞聲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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