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紅姑娘轉就要逃走。

黃姑娘將自己手中抱著的梅花往旁邊的雪地上一扔，兩手拼命的攔住想要逃跑的紅姑娘。

“躲什麽躲，人都回來了，有什麽不能說開的。”

紅姑娘嘆息道：“那又有什麽用，不過是片刻的歸來。該走的還是要走的，我知道答案又怎麽樣？他依舊還是要離我而去的。我寧可不知道答案，帶著疑這麽過下去，我自己還能有些念想，幻想著他可能曾經對我有過那麽一的幻想。”

黃姑娘柳葉彎眉微皺，眼中頓起殺意，“對，只要能讓他永遠的留下來，你們的問題就能好好的解決了。既然你用的是他的子，只要我把他的魂魄踏碎，那麽這就永遠都是你的了，我們就什麽都不用擔心了對不對？”

張倫趕忙催促雲方將自己的腦袋收回來，“想要弄死我，小方方，記得你說過的話啊，保護我。”

雲方一邊將瓷娃娃塞進自己的袖中，一邊問道：“有什麽回報嗎？”

張倫一鑽進袖中就開始往雲方的袖中使勁的滾了幾遭，恨不能沿著袖子直接滾進雲方的懷中躲起來才好。

黃姑娘已經看到了雲方的蹤跡，大踏步的越過男人的邊走到了雲方的面前，一拳頭攔住了雲方的去路，“這位公子，你朋友剛剛不是說累了要休息嗎？怎麽不待在屋子裏好好的休息，出來院子裏走要是了風寒可怎麽是好？要不要我帶你回房？”

雲方搖頭，“不勞煩姑娘的腳了，這點路徑我還是記得的，我自己回去就好。”

黃姑娘不依不饒道：“我們的待客之道就是事無巨細，怎麽能讓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呢，我必須要帶你回去。來，這位公子，這邊走。”

雲方看著黃姑娘眼中滿滿的都是算計，心中好笑，臉上淡定，道：“那就有勞了。”

剛剛走到雲方休息過的房間前面，黃姑娘突然擋在了雲方的去路，一副山匪的樣子，“你剛才躲在柱子後面其實什麽都聽到了對不對？那我們也不用藏著掖著了，你把那個小子的魂魄出來，我收拾完了一了百了。你想要什麽報酬，我們好商量。”

雲方特意張開了雙臂，“你為何覺得他的魂魄會在我的上？”

黃姑娘冷笑道：“你的上有他的味道，他的上有你的味道，你們又是一起進來的，這關系肯定比一般的好朋友好的多，我說的對吧？既然是比一般朋友還要好的多，他肯定有什麽事都會告訴你。他的魂魄現在一定附著在什麽件上，他唯一能托付的人就是你，這還用我說嗎？”

“你既然說了他唯一能托付的只有我，我又為什麽要聽你一面之詞出賣他？那樣一來，我們的關系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雲方笑著抱起胳膊，站在臺階上看著個頭不高火氣頗大的黃小姑娘。

小姑娘仍舊是一臉的稚氣未，但是一張就是一副小大人的口吻：“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只要有利可圖，什麽兄弟親人的，都是可以統統甩在腦後的，你就不用在我眼前表演什麽兄弟深，比金堅了。我相信只要我條件提的好，你是會乖乖就範的。”

雲方索一側靠在了走廊的柱子上，問：“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麽值得我就範的條件，我也好被一下。”

黃小姑娘見雲方并沒有直接的拒絕自己，知道這裏面有戲，忙乘勝追擊道：“條件你開，只要我做的到。”

雲方立在原地想了想，“這樣吧，你告訴我這裏的常年如冬是怎麽來的，我就考慮一下把他給你。”

黃小姑娘眉眼微揚道：“這麽看起來，你果然知道那人的魂魄在哪兒對嗎？我告訴你這裏常年如冬的原因，你就會把那人的魂魄乖乖的出來？”

雲方顧左右而言其他道：“可以考慮。”

小姑娘看了看雲方的臉孔，心中默默的估量了一下，自言自語道：“相由心生，看你這麽老實的樣子，應該不會騙我。”

雲方：未必。

黃小姑娘拍了拍廊凳上的碎雪沫子，一屁坐了上去。

“這裏四季如冬的原因很簡單，這裏是過去，是回憶，是回不去的地方。”

雲方不解，“一點？”

黃小姑娘看著雲方一臉認真的樣子，笑道：“瞧你這模樣，像極了學堂裏追著夫子求學問道的好學生，罷了，我這人心善，就給你解疑答一下。”

雲方點頭道:“那就多謝了。”

黃小姑娘兩只手了，呼出一口熱氣，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圈後隨即消失在了眼前，黃小姑娘傻呵呵的笑起來，“這裏的人啊，都是一些被時間忘的人，活在過去的回憶裏走不出去的人，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雲方甚是聰明，順著姑娘的回答問道：“那剩下的三個季節則是？”

春天是萬複蘇，春回大地的時間，是所有事的開端，是所有孽緣的起始點，那裏的一切都是新鮮的沖的。

夏季則是熱烈奔放的，就像字面上的一樣，那裏的一切都是奔放如火的，不計後果，瘋瘋癲癲的人被留在了夏季。

秋季——

黃小姑娘聲音一緩，“秋季是收獲，可是這裏的秋季是指結局，所有的喜劇悲劇都在那裏，那裏常年都沉浸在悲喜兩重天裏，神經稍微有些脆弱的人在那裏都會被折磨瘋子。”

雲方瞬間明白了四個季節的意義，開口又問：“你們一直在這裏等什麽？不覺得無聊嗎？”

黃小姑娘言又止，咯咯地笑起來，“你這是另一個問題，不過我看在你長得好看的面子上破例再回答你。我們在這裏特別的無聊，不無聊，還有恐懼，所以我們無時無刻都想要離開這裏。”

雲方覺自己離著自己想要的答案已經越來越接近了，急忙問道：“怎麽出去？怎麽離開？”

“只要---公子，你有些得寸進尺啊，我都回答了你這麽多問題了，你不讓我看一眼你朋友的魂魄在哪裏嗎？您覺得我就真的那麽傻乎乎的把所有事都告訴你然後一場空？”

雲方恍然笑道：“這有何難，想要看看他的魂魄是吧？”

雲方的手直接進了自己的袖中。

不小姑娘驚訝的長大了，袖中的張倫也是慌得要命，在袖子裏左躲右閃，想要躲開雲方的大手。

可是雲方的袖子總共就那麽大點地方，張倫又是一個行不便的瓷娃娃，有心無力的想要躲開都躲不開，最後只能任由雲方抓在手心裏從袖中被提了出來。

雲方小聲問雲方：“喂，你不會這麽不仗義吧，真的把我出去？”

雲方將瓷娃娃在小姑娘眼前晃了晃，張倫被晃得頭暈眼花，發出了難的聲音，黃小姑娘聽到後很是震驚。

“他附在了這個瓷娃娃上？”

雲方點頭，“正是。”

“他能附在死上？”

雲方繼續點頭，“正是。”

黃小姑娘的臉隨著雲方的回答更加的難看，小心翼翼的著牆邊走到了雲方的下手邊，“你們倆到底是誰？”

雲方將瓷娃娃攥在自己的手心，笑著回道：“兩個喜歡找麻煩的家夥。”

黃小姑娘搖搖頭，“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黃小姑娘很快就移到了雲方五步開外的距離，小心的問道：“你什麽名字，他什麽名字，你們的生辰是什麽時候。如實說，不要摻假。”

雲方也來了興趣，“為何好端端的我要告訴你這些個東西？”

黃小姑娘張道：“你且說來聽聽。”

雲方拒絕道：“這等事你覺得我會隨意說出口？”

“你不說不要，我來說，你只回答我對與不對就好。”

雲方還沒有作答，小姑娘已經巍巍的說了兩個日子，正是張倫和雲方的生辰。

雲方的神已經誠實的回答了小姑娘，小姑娘臉上的眼最終了一片灰，眼中的也瞬間黯淡了下去，呆呆的看著雲方，微微翕，想要說點什麽，可是努力了幾次都沒有說出口。

雲方見剛剛還鬥志滿滿的小姑娘怎麽突然就蔫了下去，一半是好奇，一半是想要逗趣，一步一步的靠近小姑娘的邊，卻見小姑娘出一只手臂急忙阻攔道：“等一下，等一下。你不要過來。我需要一個人好好的想一想，你累不累？你一定是累了，你帶著那個瓷娃娃先回去休息吧，小心的拿著，不要磕著著的，瓷易碎。”

雲方看了看手中的瓷娃娃，再看看那小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黃小姑娘苦笑一聲道：“知道又怎麽樣？這是我的命。”

“和我們有關？”

“公子，你不要問了，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一定會讓你知道的。”

“誰？誰讓我知道？”

“老天。”

小姑娘的奇奇怪怪的反應讓雲方和張倫同時變得心緒萬千，坐在屋子裏托著下看著門口的發怔。

這屋子除了裏裏外外都是方方正正的東西以外，并沒有什麽很是奇怪的地方。

雲方特意打開了房門，這外頭的直直的照進屋中的桌面上，打在雲方的側臉上。

雲方看著被外頭的照遍了全的瓷娃娃，半趴在桌面上小聲問道：“小姑娘看起來有好多話想要說，可是礙于什麽因素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憑借我的直覺，沒有說出來的那些話，都是很重要的話。”

瓷娃娃長嘆一口氣，“我也覺到了，可是能知道什麽驚天大呢？且不說這個，小方方，你剛才出賣的我的時候真的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怎麽？想這麽做已經很久了吧？”

雲方用手指輕輕點了點瓷娃娃的鼻子，笑道：“沒有，即便和盤托出我想知道的，我也不會把你給。讓看你一眼，無非是讓吐得更快更多一些，不想變得這麽奇怪。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我們好好的想一想。”

瓷娃娃回道：“從確定了我們的生辰之後。”

雲方：“沒錯，從確定了我們的生辰以後。我們的生辰有什麽問題？”

兩個人正在屋子裏憂愁的盤算，屋外一陣一陣的鞭炮齊鳴。

“嗯？這鑼鼓的聲音，誰在辦喜事嗎？”

瓷娃娃突然一驚，“不會正在用我的辦喜事吧？”

雲方隨即也明白了張倫的擔心之，抄起瓷娃娃就往屋外頭奔跑起來。

屋外漫天的雪花似乎又重新開始下起來了，紛紛揚揚的鵝大雪不要命的從天上落下，一層一層的將這大地上的萬包裹了起來。

出了張倫和雲方所在的院子，兩個人來到了自己剛剛進來的大廳前面，果然，正廳上一個偌大的喜字正掛在牆上。

喜字下方兩個正在拜堂親的新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那個男人和紅的姑娘。

雲方想到那個穿西服的男人是張倫的就氣不打一來，大喝一聲：“等一下！”

兩位新人的儀式就差這最後一個對拜，黃小姑娘是司儀，見雲方氣呼呼的沖了出來，急忙喊道：“良辰吉時不可誤，夫妻對拜，快點拜，快點拜！”

雲方一把薅住黃小姑娘的手腕，把人大力的往後一甩，“讓你停一下聽不懂嗎？”

黃小姑娘仍是執著的沖著兩個新人喊道：“等什麽？夫妻對拜，拜啊！”

新郎看了一眼已經痛苦萬分的黃小姑娘，又看了看自己對面紅蓋頭下的一抹笑容，思量再三，還是先奔向了黃小姑娘，來到了雲方面前，“你把的手松開！”

黃小姑娘的眉頭皺了松，松了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看著新郎。

新郎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其餘的姐妹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紛紛圍攏了上來，“你抓著我們的小妹妹做什麽？快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