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這可是我祖傳的碗,很……
“你確實是從外面撿了一個孩子回去?”冥王一臉興的問道。
“嗯, 是我撿回去的,只不過我一直當做親生的孩子一樣對待, 并沒有薄待過他。”
“那為什麽取名雲方?你姓張,要取名字怎麽也得是張家姓,怎麽會想到做雲方?”冥王繼續追問道。
“因為他自己帶來的紙條上寫著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冥王笑道:“你就不怕你不給他更改名字,萬一哪天有人來找他回去怎麽辦?”
張老爺苦笑道:“只要他願意跟著走,我不會強留。”
“白養了這麽多年,不會心疼嗎?”
“我說了我把他當親生兒子,只要兒子覺得開心, 心疼也得放手。”
冥王一怔, 轉頭看向一邊的張夫人:“你呢?你也同意?”
張夫人走到張老爺邊,將自己的手按在張老爺的手背上,微微笑道:“我同老爺的心意是一樣的。”
“呵呵,好一對心善的夫妻。難怪他要想方設法的落到你們的手上。”冥王說完將自己袖中的兩個紅繩子遞了出來, 放在桌子上,道:“你們倆一人一條的系好了, 這樣子下輩子還是能做夫妻的。”
“就這麽一條繩子就可以了?你沒有誆騙我們?”
“我哪兒敢誆騙你們?你們可是有功之臣。誆了你們我可沒法子代。”
“代?和誰代?代什麽?”張老爺一邊疑發問,一邊給張夫人將紅繩系在的手腕上,“夫人, 我們下輩子還能在一起,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對了。”張夫人突然問冥王:“我到現在都沒有見到方兒和倫兒, 他們兩個是不在這裏嗎?”
冥王冷笑道:“他們不在這裏就對了, 他們要是來這裏的話, 我這就要天下大了。”
語閉, 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冥王,不好了,咱們的忘塵橋上來了兩個年, 他們想要給咱們把橋拆了,您快去看看。”
冥王笑道:“兩個年你們都降服不了,還做什麽鬼差,自己找個道口跳下去投胎去吧。”
“冥王,不是小的們沒有阻攔,實在是那兩個年是有些本事在上的,小的們招架不住啊。”
冥王起活了手腳,對屋子裏的夫婦說道:“紅繩系好,在這裏稍等片刻,會有人來領你們去投胎轉世。我先去看看橋上的兩個不速之客。”
冥王走到門口,特意的整理了冠,深吸一口氣,敞開了房門。
屋外一陣悉的氣味迎面撲來。
果然是他。
忘塵橋上,白年和紅年并肩而戰,他們兩人後還站著一直巨大的神鳥,看著就不好惹的樣子。
不看著不好惹,實際也是真的不好惹。
這鳥兒雖然脖子上拴著鐵鏈子,鏈子的另一頭被紅年的攥在手裏,但是這鳥兒仍舊是一臉的不服輸的樣子,雙目的憤怒目狠狠的掃視過這地府的一切,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嘶吼,和方才的婉轉聽的聲截然不同。
還沒有來得及登記造冊的冤魂被這鳥兒的聲瞬間拉回了所有的記憶,驚恐萬分的回過頭看著橋上站著的鳥兒,結結的說道:“這..這是不是那個殺人的鳥兒?我們是不是就是被它給害了的?”
罪魁禍首的鳥兒聽聞這些冤魂們紛紛把矛頭對準了自己,不知道是真聽懂了還是假聽懂了,居然張開了翅膀,想要重新飛起來將這些冤魂們吞噬幹淨。
結果它翅膀都沒完全的張開,脖頸上的鐵鏈猛地一,將鳥兒重新拉回了兩個年的後。
鳥兒不甘心,“嗷嗷”的了兩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冤魂們個個嚇得匆忙後退,有幾個不長眼的已經掉進了這橋下的水中,撲通撲通的幾下後,再也沒了靜。
冥王正好到場,清了清嗓子,對著邊的白喵喵和黑蒙蒙吩咐道:“清場。”
白喵喵:“為什麽?”
話還沒問完,白喵喵就被黑蒙蒙拉著跑了一邊,“冥王放心,立馬辦。”
“問什麽問,沒看到雙方劍拔弩張嗎?再多你就是它們的刀下亡靈,快些走。還有你們,看什麽看,不怕自己死的更徹底,連個投胎機會都沒有了嗎?快些走,趕走,這裏是是非之地,誰留下誰死。”
黑蒙蒙的話中緣由雖然沒有聽明白,但是“不能投胎”幾個大字深大家的心,紛紛跟著黑蒙蒙開始撤退。
冥王周圍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冥王站在河邊,背著手對著橋上的年笑道:“兩位年好手,我這鬼界也是你們想要來就來的地方?果然是沒把我這個冥王放在眼裏。”
“他說了什麽?”紅年側頭問邊的白年,“看著說了一大堆,是罵我們的嗎?”
冥王笑道:“嗯?你是個聾子嗎?我說了什麽你居然聽不到?”
紅年又問邊的人,“這回是罵我的了吧?他還手指畫我了。”
白年,輕聲笑道:“沒有,他誇你長得好看。”
紅年立馬直了腰桿子,沖著冥王擺擺手,“不用這麽客氣,我知道自己生的好看。”
“呸。黃小兒,居然臉皮這麽厚。”冥王突然對著白年擺手道:“不用你翻譯,我自己和他說。”
冥王靠近橋邊,張慢慢的對著紅年說道:“我說你,臉皮真厚。”
冥王說的很慢,每一個字都吐得清清楚楚,即便是聽不到聲音,看型也能分辨出大概齊。
“說我臉皮厚吧?”紅年眨眨眼,問白年,“厚嗎?”
白年笑著了一把紅年的臉蛋,“嗯,厚的。”
“言歸正傳,我們兩個來你這裏是來找兩個人。”
冥王挑眉:“誰?”
白年:“我們的父母。”
冥王突然好笑的打量起白年,有些玩味的說道:“你們的父母,是指哪裏的父母?生父還是養父,生母還是養母?”
紅年:“他說什麽?看上去笑盈盈的,是知道嗎?”
白年:“別慌,我來問清楚。”白年安完邊的人,重新對上冥王的雙眼,“你既然知道生母和養母,生父和養父,看來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底細。說吧,人在哪裏。我們接到人就走,不打擾你這裏的清淨。”
“別啊,我這裏就喜歡熱鬧,你們來了才熱鬧。怎麽?考慮一下留下來?”
白年:“我們?留下來?你什麽意思?”
冥王突然出背在後的手,掌心托著一個小小的星星盒子,道:“這盒子是一位故人給我留下的,告訴我,如果遇到一個做雲方的小哥,可以把這盒子送給他,并且邀請他留下來,我只是想要遵守我的約定。你是那個雲方小哥嗎?是的話,這個盒子就是你的。”
雲方看了看躺在冥王手中的那個小盒子,猶豫的往前走了一步,被白年拉住了角,“雲方小心,他看上去可不像什麽好東西,你小心一點,不要被他欺騙了。”
因著張倫現在所有聲音都聽不到,只能聽到雲方的聲音,所以他說話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放大聲音,生怕雲方和自己一樣也聽不到。實則他的聲音不雲方能聽到,就連對面的冥王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這位小兄弟,你自己是個聾子我可不是。麻煩你說我壞話的時候稍微小點聲,不然我對付你,以大欺小。我不對付你,我心裏窩火,很難辦啊。”
張倫眨眨眼,問邊的雲方:“他又說什麽了?為什麽覺他是在對我說話?”
“他說你說他壞話的時候聲音可以大一點,他聽不清楚。”
張倫笑道:“還有這種需求的?哈哈,滿足他。”
張倫將手中的鐵鏈收,叉著腰站在橋上,對著橋下的冥王吼道:“我們說了,你把人出來我們就走,不會打擾你太久了。你怎麽聽不明白呢?是因為我說的不明白嗎?你這個人真是奇怪,穿的人五人六的,上花裏胡哨的,頭發高聳雲的,怎麽?參加選妃嗎?你是誰啊?把你們這裏當家的出來!”
冥王忍了一口氣,緩聲道:“我就是這裏當家的。”
雲方小聲提醒,“他說他就是這裏當家的。”
張倫一愣,叉在腰上的雙手立馬拿了下來,有些尷尬的擺在了自己的後,話語有些磕絆道:“當家的了不起啊,站在這裏半天不知道自我介紹一下,太沒禮貌了。”
冥王:...這貨能殺嗎?當初也沒說不能殺雲方邊的人啊?應該能吧?要不試試?
冥王眼中突現殺氣,手中黑氣凝聚,張倫尚且沒注意,雲方就已經看到了冥王手上的作。
他一個閃步移到了冥王的邊,出手掌,“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雲方,這盒子是我的了對嗎?”
“嗯,你如果是雲方小哥的話,這盒子就是你的。”
“我是不是,你難道不能確定?”
冥王笑道:“聞著味道應該是,但是吧,這世上的事太難預料,萬一不是我也沒辦法。所以是不是,你自己打開盒子試一試。如果打的開,你就是我要等的人。如果不是,這盒子你是打不開的,我也不會損失什麽。最多就是浪費了點吐沫從這和你們閑聊。大不一會兒了把你們踹進畜生道解解氣。”
雲方出了自己的手,想要那個看上去可可的小盒子。
還沒上,張倫已經風風火火的領著大鳥跑了過來,“小方方,這人的東西不要,萬一有毒怎麽辦?”
冥王角了,“有毒的話在我掌心這麽久,要死也是我先死。”
張倫離著冥王近了些,冥王的口型對他而言分辨起來很容易,免去了雲方的傳達,張倫笑道:“這可不一定。萬一你事先已經吃過解藥了呢?”
冥王被這小子氣的鼓鼓的,恨不能一拳頭打張倫的頭,他耐著子問雲方:“這就張老爺的兒子張倫?”
“正是。怎麽?這盒子和他有什麽關系?”
冥王搖頭:“正是因為沒有關系。我想著要不要先除掉他。他在這裏嘰嘰喳喳的甚是討厭。”
“不可以。”
冥王:“你在命令我?”
“你既然說了是在等我,那就是說明我可以命令你,起碼可以和你平等談,對嗎?我告訴你,不可以對他下手,一頭發都不能。”
“小子,我只是在等你,并沒有說讓我等一個活著的你還是一個死了的你。我如果把你弄死了,也是等到了你,你明白嗎?不要和我耍什麽小聰明,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蠢笨。”
張倫看著冥王的張張合合了半天,只看清楚了最後兩個字。
“蠢笨?誰?你嗎?你看上去是有些蠢笨。”
冥王:“我并沒有等他的義務。”
冥王說完,從背後出了一繩子,想要把張倫給捆綁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雲方一個跳躍,將冥王手中的盒子給奪了過去,落在一邊的空地上,不由分說打開了盒子。
這盒子看上去小巧的很,最多也就能放一只鐲子進去。
可是不知道怎麽的,這盒子被雲方打開後,居然灑了漫天的辰星,好看的很。
原本黑暗無的地府突然變得星熠熠,冥王的臉瞬間就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把你的盒子趕合上!”冥王吼道。
“為什麽?這是我的東西,我想要怎麽做是我的事,你能管得著?”雲方將盒子徹底打開,更多的星從盒子裏跳出來,飛舞著上了鬼界的天空。
瞬間,半個鬼界都被這些星照耀的白淨無暇,每個小鬼的臉上都對天上的星辰洋溢著莫名其妙的向往。
冥王大怒,長袖一揮,想要強行將雲方手中的盒子給合上。
可是雲方早有準備,轉過去,用後背擋住了冥王的長袖,將盒子裏最後的星悉數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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