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藕先是一愣,隨後就被裏這香甜的味道徹底征服。
這是...鬼王的味道?
這就是自己一直覬覦的鬼王的味道啊!
小藕立馬吮吸了兩口,頓渾充滿了力量,神抖擻的繼續吐連接長九的傷。
曲流看完長九,背著手沿著一側的臺階拾階而上,走到孟老爺的邊,探了探孟老爺的鼻息,只是昏厥,尚不危及命,稍稍放下心來。他彎腰將孟老爺架在自己的脖頸上,又撿起那條斷了的胳膊塞進孟老爺的後背裳中,對著已經被圍攻的的玄武神君們道:“月華,他不殺你,我也要殺你,你逃不掉的。”
月華老君本被玄武神君護在後,還在小心的躲避活死人的攻擊,聽曲流這麽一說,突然就放棄了抵抗,傻呵呵的站在玄武神君的後笑了起來。
“老君,別愣著,往後撤。”
“鬼王說的沒錯,都是死。”月華老君有些洩氣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對著玄武神君說道:“你走吧,我來幫你殿後。”
“老君,說什麽呢?我們天界的神君,怎麽能說放棄就放棄,還是在人界,拿起你的武,殺到底。”玄武神君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中的武和又圍攏上來的活死人重新廝殺。
“玄武神君,別打了,他就是想要我死,我全了他的心意,保全你和這些天兵天將,也算是給天界留點戰鬥力。別打了,我去同他說,我們打不過的,這裏的活死人太多了。”
是啊,還有源源不斷的活死人正在不斷的朝著這邊湧過來,從臺階上看下去,偌大的皇宮裏瞬間都是活死人,場面好不熱鬧。
月華老君仰頭對曲流喊道:“鬼王,提我上去,我認輸。”
曲流充耳不聞的架著孟老爺走到水缸邊,將人斜靠在一邊的石牆上,對小藕說道:“還有他的胳膊,你盡力試試。”
“大王,你放心,我覺自己充滿了力量,能吐好多好多的呢。”
“連的差不多了就帶他們走,去城外通知外頭的大塊頭給我進來收尾。”曲流的這句話聲音不大,僅僅只夠兩人聽見。
小藕趕點頭,加快了手上的作。
月華老君見曲流刻意當自己是空氣,只得手腳并用的爬上雲階,坐在比曲流站著的位置略矮幾層的臺階上,長嘆一口氣,惋惜道:“我做的孽,我來償還,這沒什麽。鬼王,算你狠。活人是我殺的,死了卻要聽你的,我這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你讓他們停下來吧,我任由你置。月白不在,我一個人留著也沒什麽意思。”
曲流好笑的蹲下去,道:“你和月白是什麽關系?”
“好兄弟,很好很好的兄弟。你見過筷子嗎?我們就是那種關系。你把他折了,我自己也不了什麽氣候了。所以,鬼王,給個痛快吧。我們本來的死期也不遠了,早點死了也算早點安心。”月華老君仰頭看向天空,出一個苦笑,“我到他的氣息了,他要回來了。”
“誰?”
“你不是知道嗎?你連我怎麽想的都知道,一個字都不差,你會不知道我說的是誰?我不信。他要回來了,所以我要搬個救兵來先下手為強,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你,果然就是因果報應,天命回。”月華老君歪歪頭,低了聲音道:“鬼王,為什麽你上有那個人的味道,越靠近你這味道就越重,會不會...你自己就是這個報應?哈哈,反正你也要殺了我,我再怎麽胡說八道也不為過。鬼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和妖王不合適。你最好遠離他。他是天君的......”
曲流的骨刀直接從月華老君的心口穿了過去。
“將死之人,安靜一點,話一點,會給人留下一個好的印象。”曲流拔出骨刀,站在臺階上對著月華老君的額頭輕輕一拍,笑道:“走好。”
月華老君的直的向後倒下去。
雲階不算太高,但是從上面滾下來,月華老君還是把下面的臺階上灑滿了自己的鮮。
這長長的一道痕在曲流的腳下蔓延,他高高的站在最高,兩手杵著刀,形拔,對著下面還做一團的衆人道:“看什麽看,繼續。”
玄武神君怒道:“曲流,你不要太過分,一天之連殺兩個老君,你不會有好下場的。現在還不及時止損,你想要錯到什麽時候?”
曲流索抱著骨刀靠在廊柱上,看著玄武神君在天兵後面擊殺的有些應接不暇,淡定道:“你們殺我的時候怎麽不想著及時止損?”
玄武神君:“曲流,兩個老君可是從開天神祖在位的時候就伺候過的,你殺了他們,你知道是什麽後果嗎?”
曲流挑眉:“嗯?他們伺候過開天神祖?我怎麽不知道?即便知道了又怎樣?伺候過開天神祖就不用死了?呵呵,笑話,開天神祖自己不也死了嗎?還管得著兩個伺候的人?玄武,你要打便打,不想打就自己走,我絕對不讓他們去追你。今天這個皇宮裏,天界裏的人都得死,你聽明白了?”曲流擺擺手,對著活死人們道:“繼續。”
玄武神君剛剛掙出來的又被重新卷進了爭鬥中,眼看著玄武也要吃虧,天上再降電閃,平地上又出現兩個神君。
左青龍,右白虎,看到玄武被包圍,立馬跳進包圍圈將局勢扭轉過來,給玄武掙得一個可以息的機會。
“曲流,不要執迷不悟,他們二位既然能下來,那就說明天界已經發現了這裏的異常,也察覺了我的異常,會不斷有新的援兵下來,你想要看到這裏為第二次天界大的戰場嗎?曲流,你醒醒吧,這樣下去,遭殃的是百姓,是天下蒼生。”
“你的蒼生裏或許沒有我。”曲流低下頭,手指拂過骨刀刀刃,有些哀傷道:“我連鬼界都親手毀了,我還管什麽蒼生,要什麽天下。”
“曲流——”
“聽我令!”曲流突然舉起了骨刀,對著底下的活死人們命令道。
皇宮裏的打鬥聲撕咬聲戛然而止。
曲流頭上方的屋檐上站著兩只紅的小鳥,正在互相對視著彼此,突然,一道刺眼的從屋檐下方閃上來,兩只鳥眼前一,腳底一從屋檐上掉了下去,正落在曲流的骨刀上。
骨刀刀指天界衆人,曲流道:“全部殺幹淨。”
“曲流!你這麽做是會犯下滔天大禍的,你想清楚!”玄武神君仍在嘶吼,試圖拉回曲流最後的理智。
曲流看著一個一個倒下的天兵,看著玄武臉上的悲憤,看著青龍白虎眼中的怒火,只覺得這才是他想看到的畫面,這才是他一個鬼王該幹的事,這才是——
等一等,我怎麽變這樣了?
曲流心中一慌,呼吸一,趕胡抓了一把後的廊柱,讓自己定下心神來。
這突然湧上心頭的爽快是怎麽回事?
遠遠的,小藕小聲的喊著曲流,“大王,大王,這裏,看這裏。”
曲流緩緩轉過頭,只見孟老爺已經靠著牆壁蘇醒了過來。
曲流急忙幾步奔下臺階,沖到孟老爺的邊,小心的攙扶著他,問道:“怎麽樣?覺怎麽樣?”
“你是...誰?”孟老爺看著曲流這張陌生的臉龐,有些疑道。
等他看清楚這院子裏糊糊的一片時,更是驚訝的連大喊大都忘記了要怎麽發出聲音,只是幹張著看著眼前的一切。
曲流無奈道:“沒事就好,手臂上的傷回頭找個神醫給你治一治,想來問題也不大。小藕,差不多了就帶人出宮。”
“可是大王,我要去哪兒呢?難不我要帶他們回沐風山嗎?我...不認路啊。”小藕一臉委屈道。
自己也是好端端的被捉了來的,至于路上是怎麽過來的,一點也記不起來,要原路返回都不知道原路在哪兒。
正在憂愁著,活死人堆後面出現了一抹純白的白角。
“去我那裏吧。”
這聲音就像是春天融化的雪水,夏季清晨的珠,聽著就讓人渾舒暢,尤其是曲流的心更加俱暢。
“大...王?你也來了?真好,我們大王不是一個人了,終于有幫手了。”
小藕上靠著長九,不然的話早就從水缸裏跑出去抱住白人的大了。
“不是讓你休養,怎麽又不聽話?”
“你不是說我要是再不聽話,你就把我綁在腰帶上?我來給你送繩子。”說著,邪風忱真的給曲流扔過去一段繩子,笑道:“夠不夠長,夠不夠結實?”
曲流隨手接住繩子,這才發現繩子的另一端已經綁在了邪風忱的腰上,這還真是送上門的便宜。
曲流方才還一言難盡的心瞬間就好了不,對著邪風忱出手,“過來,那邊有些髒,別弄髒你的服。”
邪風忱避開邊的活死人,面帶笑容的走到曲流的邊,剛一站好,玄武神君就又開了腔:“妖王,你看到這邊這樣都不管一下的嗎?好歹天界待你也算不薄,你就這麽幹看著?”
曲流手搭在眉骨上涼涼的沖著玄武神君道:“玄武啊,打不過就跟著他們倆走吧,掙紮什麽呢?這些人你們是除不盡的,你知道為什麽嗎?怨氣太重了,沒□□回,沒有地方容得下他們。你看他們的死狀,不比那些在戰場上廝殺的將士們好到哪裏去,他們也是你們天界的罪過,自己的罪過自己就得著,懂嗎?”
“呸,曲流,枉我還覺得你算個爺們兒,原來是這麽個小肚腸的東西。老君開罪你,你也已經將他們收拾了,這些天兵何錯之有?”
“不分黑白,榆木行事,這也是錯。”
“妖王,你——”
“停手吧。”邪風忱淡淡的說道。
曲流側頭,眨眼問道:“你說什麽?停手?為什麽?”
“我知道你為什麽要來大天下,我也知道你為什麽要把他們都按在皇宮中,你想把這裏變四界中最多怨氣最多仇恨最多不甘的地方,你想要重建一個鬼界,你想要讓天界的位置和鬼界的位置換過來,對嗎?”
“小忱忱。”
“我還知道你其實已經籌謀很久了,如果沒有兩個老君的橫一腳,你可能早就把皇宮掌握在手了對嗎?也好,他們做了你想做的,你倒是省了不時間。至于為什麽殺老君,是因為長九突然被牽連進來,你生氣,你懊惱,你覺得自己還不夠強大,居然讓兩個老頭子當著你的面兒就把人給殺了,你覺得鬼王的面子上掛不住,所以你才要殺他們洩憤。對嗎?”邪風忱說的很輕,很慢,每一個字都能讓人聽的清清楚楚,不需要再問。
曲流抿抿,笑道:“小忱忱果然聰明。”
“不是我聰明。”邪風忱從脖頸裏拿出喜相逢,在曲流面前晃到:“我戴上它能看到未來,我同你說過的。”
“那小忱忱你看到了什麽?未來是什麽樣子的?”
“很好。”邪風忱笑著回道。
“有多好?”
“有你,有我。”
曲流也笑起來,“那是好的。”
“收手吧,天罰一會兒就下來了,還有一小會的時間,我們單獨呆一會兒吧。”邪風忱將喜相逢重新遞給曲流,“這東西還是你戴著比較好,它屬于你。”
“我——”曲流剛要接過喜相逢,又一個枝節冒了出來。
這人的手矯捷的不像話,幾個騰轉已經拿著喜相逢蹲在了屋檐上。
“老白,還回來。”曲流仰頭笑道。
“嗯?你居然不到驚訝,是我啊,我是老白,你不覺得驚奇嗎?”
曲流搖頭:“月白說自己安排了人在人界,那個人就是你吧?深知我們的一舉一,深知我披上人皮後的所有事,深知我的舅舅,我的表弟。讓我想想,那夜來孟府做客,其實你的目一直在我的上打轉,你不是好奇,你是興。你找到了我,對不對?我藏的這麽好,你還是找到了我,說明你本也不差吧?怎麽?老君剛才紛紛赴死的時候你不出來救一救?說不定還能保你升發財。”曲流說著將邪風忱往自己邊拉了一把,手的攥住了邪風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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