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活命，親手放出妖怪，親手殺了統領，哪一件不是你做的？我說錯了嗎？”

“你不可能知道！說！誰告訴你的！”那人顯然沒有想到曲流不知道這件的事，還知道的如此的詳盡，像是親經歷了一遍一樣。

男人起想要奔向曲流，可是不住，才一下床就跪在了地上。

曲流冷笑道：“裝什麽有骨氣的？我一個字都沒說錯，你呀，死有餘辜。可是偏偏就你沒死。這是不是就是鹿芝給你的承諾？”

“不是！他答應我的是長生不老，不是這樣不人不鬼的樣子，他騙了我！”

曲流繼續嘲諷道：“沒有啊，我覺得他也沒有欺騙你。你為了怪，確實也可以長生不老，不是嗎？”

“沒有人想要為怪。”

曲流道：“一樣的，沒有人能長生不老，只要你還是個人，那就不可能。”

“我不信！他就可以，他說他都幾百歲了！”

曲流搖搖頭：“你是只長個子不長腦子嗎？幾百歲了，他還是人嗎？”

“不是...人？那他是什麽？”

“神，妖魔，鬼怪，什麽都有可能，總而言之不是人。”

“他為什麽要騙我？”

“壇子裏的是什麽？”

男人回憶了一番，道：“壇子是空的，我記得我還上耳朵聽了聽，確實什麽聲音都沒有，而且我砸開的時候，也沒有東西跑出來。直到山頂上沖下來了漫山遍野的妖魔鬼怪我才知道可能是自己砸的那個壇子出了問題。我沒有退路了啊，如果被大允軍的其他人知道是我引來了妖魔鬼怪，他們一定會殺了我的。與其被他們殘殺，我不如先下手為強，保住自己一條命。我只是一個平人的人，這點想法沒有錯吧？”

“還記的壇子的位置嗎？”

“半山腰的地方。”

邪風忱突然目微涼，“難不他放出的是...祖老二？”

“嗯，十有八九是的。”

紅壇子鎮著的一定是比一般妖魔鬼怪更為厲害的東西。

“這山裏，我覺得能用上紅壇子的，目前來說只有祖老二。”

可是祖老二應該沉睡在天水州才對，當時出現在山，顯然有人故意而為之。

曲流將事的前後又仔細的理了一遍，對男人道：“再讓你去找壇子的位置，還能找到嗎？”

“能，我了這個鬼樣子之後又去過幾次，在那裏做了記號。”

“呵呵，算你還有點用。等小圓團回來，我們一起去壇子那裏。”

“做什麽？”男人張的問道。

曲流翻了一個白眼，道：“開壇做法。”

小圓團為著曲流能幫大王救活所有的大允軍，哭的十分賣力，哭的上氣不接下去、氣，幾次差點昏厥過去，自己掐了掐人中又重新回了神後，繼續坐在曲流指定的位置大哭特哭。

他的淚珠子滾進泥土，頓時遍地生花，十分好看。

小圓團急于完任務，本沒時間查看自己到底哭了什麽樣子，直到自己手抹鼻涕的時候，手背被樹枝子劃了一下才睜開眼，眼前的花草樹木已經茂盛的不像話，活像是進了一座豔麗多彩的花園一樣。

不如此，這些花朵不長得好看，還長得十分巨大。一朵盛開的花朵差不多都有小圓團一個腦袋一般大。

還有更大的像是臉盆一樣大。

小圓團震驚于這裏的花朵的巨大，一時間忘了繼續哭，再想哭的時候發現已經哭不出來了。

曲流說了，哭不出來就回去。

小圓團開始沿著曲流的記號往自己的裏走。

小圓團走了一會兒發現後似乎有什麽東西跟著自己，想到這山上妖魔橫行，別是什麽想要吃掉自己的怪，小圓團加快了腳步，趕往山裏跑。

小圓團跑的飛快，期間還摔了幾個屁蹲，顧不上拍打塵土，爬起來接著跑。

所以等他回到口的時候，看到曲流和邪風忱站在口等著自己，一臉的，對著二人出雙臂，“好歹看到你們了，嚇死我了。”

曲流對著小圓團笑笑：“辛苦你了。”

小圓團正要說“沒事”，突然聽到背後聲音嘈雜，像是有許多人跟著自己一樣。

他見到面前是曲流和邪風忱，真打起來應該也不會太吃虧，便壯著膽子扭了扭頭，這一看，嚇得小圓團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的後何止是幾個人，是滿滿的一支大軍。

這是......大允軍？

曲流拍拍小圓團的肩膀，道：“做的不錯，剩下的給我吧。”

曲流同邪風忱換了眼神，對方立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轉進裏將男人提了出來。

“還裝弱？驚不驚喜？你的兄弟們都回來了？”

男人看到出現在口的兄弟們還穿著昔日在一起時穿著的鎧甲，淚水嘩的一下就沿著眼角淌了一臉。

“各位兄弟，是我對不起你們，請你們原諒我。”男本人當即跪下磕頭認錯，額頭上的淤很快就被嗑破了皮了鮮，不一會兒就染了面前的泥土。

小圓團見自己的大王居然這麽跪下了，慌忙過去攙扶，被曲流提著後領子一把薅了起來，“別，這是他的罪過，需要他自己承擔，你不要手。”

“你胡說什麽？我的大王是最最好的大王，他那麽善良勇敢，他有什麽罪過？”

曲流指了指面前毫無反應的衆位鎧甲侍衛，“這些人都因他了這個樣子，你覺得他還沒有罪過嗎？”

“不可能！這些都是因為山上的妖魔鬼怪才出現的。”

“麓緣，這山原本是什麽樣子你還記得嗎？”

麓緣抱著腦袋想了想，茫然的搖搖頭，“不是很清楚了。”

“不是不清楚，是那時候本沒有你。是他放出了最大的怪，才導致這山徹底被魔侵蝕，繼而這些人也了妖魔鬼怪們的小點心。這份罪過不是你一句不清楚就能帶過的。你的眼淚能讓他們的其中一魄回來，但是剩下的還要在源找回來才能讓大允軍重見天日。你不是想要大允軍為你的手下為你日後為妖王做準備嗎？現在就是好時機，你只要告訴他們，是你複活的他們，你的願就能實現一大半了。”曲流笑道。

經過曲流提醒，男人方才注意到這些兄弟似乎雙目無，四肢呆板，行僵，說是行走也不為過。

他突然心思一，從地上巍巍的爬了起來。

“諸位，我帶你們去紅壇子的地方。”

曲流給邪風忱使了一個眼，兩人一前一後的將男人夾在了隊伍的中間，開始朝著那個紅壇子的位置行進。

紅壇子離著麓緣的山不是很遠，大約走了片刻，男人扶著膝蓋指著前頭不遠道：“就在那裏，你們過去吧，我太累了，得休息一下，我等會再過去。”

曲流瞇眼打量起男人，角微微上翹道：“呵呵，真的是...”

邪風忱了曲流的肩膀，“走吧，我們先去看看。”

所有人待在原地，曲流和邪風忱領著燕秉天和麓緣往壇子跟前走了走。

壇子還是當初的樣子，除了肚子上有一個偌大的窟窿，那是被男人用轉頭砸開的樣子，磚頭還在肚子裏面，顯然這裏就是男人口中的事發地。

“咦？奇怪了。”曲流繞著壇子走了一圈，沒有從壇子上到一奇怪的氣味，心中有些疑。

按理說，祖老二的味道應該是十分濃郁的，尤其是這裏妖魔橫行，那祖老二的氣味在這兒就應該更容易保留，不至于消散的這麽幹淨。

曲流心中咯噔一下，轉頭去看男人。

男人突然消失不見了，只有那些呆呆傻傻的大允軍侍衛還站在原地，雙目無的目視前方。

哐當!

男人突然出現在了衆人的前頭，站在更高的一個石板上，他彎腰從石板後面拿起一個掌大小的小壇子，對著衆人笑道：“你們在找的是這一個嗎？來，送給你們。這裏還有好多!”

正說著，男人居然又從石板後面拿出來三四個一模一樣的紅壇子，直接朝著衆人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