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
“你是不是趁我休息的時候看到了什麽?”雲方問。
“你覺得有什麽是我不該看到的嗎?小方方?”
“沒, 是坐車還是讓我抱著你回去?”雲方淺笑著問自己懷裏的人。
“我就不能選個自己走回去嗎?”張倫掙紮著從雲方的懷裏逃出來,站在地上, 給雲方了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殷勤道:“辛苦你了,雲將軍。”
咚!
旁邊端著果盤的小宮婢一個沒穩住,直接將滿滿一盤子的水果扣在了地上,聯想到自己會因為這個挨一頓板子,小宮婢又氣又急,直接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哎, 我可沒你啊, 你自己跪下去的啊,不要賴我。”張倫慌忙擺擺袖,向過路的人證明自己的清白。
小宮婢聞言哭的更大聲了。
“再哭就把你拉到皇上面前哭去。”雲方靜靜的背著手站在一邊,對小宮婢雲淡風輕道。
“可是我不哭我也要挨罰了啊。”小宮婢倒是個腦子清醒的, 沒有因為兩個才貌雙全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就忘記了規矩。
“你和你的領班說一聲,這果盤被我端出去了, 沒人訓你。”雲方彎腰撿起果盤,塞在張倫懷中,“抱著, 咱們的了。”
“我要一個空盤子做什麽?小方方,你占便宜都占到皇宮裏來了嗎?”
“純金的。”
張倫立馬把果盤塞進了自己的外衫裏, 還警惕的看了看周圍路過的人有哪幾個看到了, 準備隨時滅口。
這幾世的折騰, 別的不說, 有錢是準沒錯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能流傳下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張倫因為懷裏揣了個金果盤,走路都快了許多。
兩人走到宮外的馬車跟前, 張倫話都不問一句,擡就邁了上去。
張倫覺得,被皇上留在宮裏過夜的外人,除了他和雲方以外就沒別人了。所以這宮門口的馬車,只能是等他們倆的。
張倫一腦袋紮進去的時候,只覺得面前一雙手修長白皙的像是剛才棺材裏爬出來的一樣,白的沒有半點,嚇得他當即往後挪了半步。
馬車的車夫不知道是不是去登記車輛信息還是怎麽的并不在車上,張倫這麽一倒退,子不穩,手不經意的抓了馬尾,馬兒吃痛,了一聲撒就跑。
雲方還未來得及上車,就見馬車帶著張倫已經瘋了一樣沖了出去。
雲方背後掐了訣,卻聽到張倫抱著馬車疾聲大喊:“我能理,你別來!”
雲方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因為白日裏用法是要遭到反噬的,所以這是提醒他一定要慎重。
馬車越走越遠,因為馬兒在宮門口的一聲嘶鳴,引來了騎馬巡視宮外的守衛兵,他們剛到雲方跟前,兩手一抱,準備和雲將軍打個招呼,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雲方一把扯住腳脖子從馬上薅了下來。
看著奪馬而去的雲方的背影,守衛被兄弟從地上拉起來,眼含崇拜,“不愧是雲將軍,這上馬的作都這麽瀟灑人。不對啊,他搶了我的馬作甚?”
“頭兒,我瞧著是追前面的馬車去了。”
“那馬車是誰的?”
幾個人墊著腳看了看確定道:“好像是穆小王爺的馬車。”
“奇了怪了,不是說咱們小王爺最喜歡雲將軍的嗎?怎麽會讓雲將軍追著馬車跑?快看看是不是今天的太打西邊出來的?”
“頭兒,我剛才去問了,車上除了小王爺還有一個人。”
“車夫唄,我又不是傻子。”
“是張倫。”
衆人紛紛扭頭看向這個回話的小兵,“哪個張倫?”
“就是那個蘭梨國的張倫,蘭梨國皇帝指派,來咱們赤蔓同雲將軍聯姻的那個張倫。”
宮門外一時寂靜無語。
太溫暖,晨風清涼,幾個壯漢就像木頭樁子一樣在門口站了許久,終于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立馬上馬追上去。
鬼知道張倫那個敵國的險之人來赤蔓是做什麽的,名義是和親,背地裏指不定了蘭梨皇帝什麽指使,別是來禍禍我們蘭梨穩定團結的。馬車上的小王爺可是朝堂上的中流砥柱,和這種的歹人待在一起實在太危險了。
兩波人力追趕,可是誰也沒有追上。
馬車沒有車夫驅趕,應該再遇到障礙後會減緩前行速度,實際上并沒有。
穆小王爺已經悠然自得的坐在了車夫的位置上,拿著自己的腰帶打著前面的馬兒,“駕,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我今兒本來就想看看那個傳聞中和雲將軍綁在了一起的男人是誰,還真讓我撞上了。小子,算你倒黴。”
被五花大綁住的張倫斜躺在馬車裏,懶洋洋的回道:“能有多倒黴?”
“別著急,等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我再給你介紹一下我是誰。”
張倫翻了個白眼,這種不痛不的警告都是自己玩剩下的,嚇唬誰呢?
趕車的人呢沒吱聲,隨手甩,把車簾放了下來。
張倫就躺在馬車裏,看著那車簾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的晃了許久。
外面的早點香還沒有讓自己吸過癮,已經變了青草香,接著又是野花香,樹木香,張倫覺自己越走越走,這該不是要回赤蔓了吧?
“外面的那位,你到底要拉我去哪兒?你好歹給我個明白話,我死也死的不糊塗。”
“死都死了,在乎死在哪兒做什麽?”
“這可不一樣。我要是死的安詳,我去鬼界的時候就能好端端的走著去,投胎的時候自己挑一個好人家再世為人。我要是死的猙獰,那我去鬼界的時候可能就是被拖著去的,胳膊兒的掉一地不說,還可能還要挨頓揍。投胎的時候也只能撿別人不去的人家,沒什麽可選。”張倫說的認真極了,他說完還不忘問趕車的,“你到底是誰啊?好歹留下姓名。我萬一死了,也知道下輩子找誰報仇啊?”
馬車忽的停住了,車晃了兩下,張倫聽到外面有人喊道:“主子,您怎麽來了?”
“喏,帶了一個東西來,給我送到裏面的屋子裏,我親自來。”
張倫覺出了一不妙。
他想著,反噬總比死翹翹的好,手指在後悄悄的了個訣,準備趁其不備......
“老白?”張倫口而出。
“老白?小子,不要以為喊得出我的小字我就能饒你一命,和我搶東西的,都得死。給我帶進去。”車簾挑起,張倫終于看清楚了這一路上趕車的人是個什麽樣貌,居然和老白有八九分相似。唯一的一分不同就是這人太年輕了,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的年歲。原來老白說自己年輕的時候也風流年,禍世藍,還真不是吹牛的。
張倫為了確認這人到底和老白是個什麽關系,悄悄的放下了剛剛拿起的法決,裝弱的對上來拉扯自己的兩個人求饒:“輕點,我上有傷,你們輕點,別給我拉散架了。”
“你當你進去後不散架嗎?這裏面的人沒有一個不散架的。你被我們拉散了架,進去後還能點罪,不知好歹,一會兒哭的時候別後悔。”
張倫見左手邊的大哥還善言談的,忙問:“勞駕問一句,這是哪裏,帶我來做什麽?帶我來的這個人是做什麽的?”
“你不知道帶你來的水?”
張倫搖頭,“不知道,我才說了一句話,他一拳頭就給我打暈了,我都沒來得及問就被他拉到這裏來了。”
“這是我們赤蔓國的穆小王爺,知道我為什麽告訴你嗎?”
張倫搖頭,隨即就被左右兩人直接扔進了一間沒有窗戶的小屋子,砰的一聲關上了鐵門。
小屋子在鐵門關上的瞬間,圍牆而擺的蠟燭呼啦一下全部燃起,小屋子裏燭火明亮,晃得張倫眼睛疼。
關門的人呢趴在小上笑道:“告訴你是讓你知道到了地底下找誰報仇,不要找我們,我們就是幹活兒的,和你無冤無仇。”
張倫:怎的,我非死不可了唄?
“這下你也知道我是誰了,是不是就能死的安心點了?”換了一便裝的“老白”從牆上的一道暗門中緩緩才走出來。
他一邊走一邊將手上的小錐子戴好,憑空揮了兩拳,一下舒適度。
那小錐子立于每個骨節上,這要是一拳頭打過來,死不死另當別論,臉肯定是毀了。
張倫悄咪咪的往後退了兩步,皮笑不笑道:“小王爺?你戴這個該不會是要對付我的吧?”
“恭喜你,答對了。”
“我能問一句我為什麽會淪落到此嗎?好歹讓我死的明白。我并不認識你,也沒見過你,你這麽為難我,總得有個理由吧?”張倫說著眼珠子四轉,想看看這小屋子還有沒有可以暫時用來抵擋的東西。
“你搶了我的人,就該死。”
“你的人?我?我怎麽知道你的人是誰?我才來赤蔓不到一天,想搶也得知道你心上人大門朝哪兒開吧?呵呵,等等,你說心上人?”
小王爺攥了拳頭,錐子被燭火照的冷粼粼,嘲諷道:“沒錯,我心上人就是你要聯姻的人,雲方雲將軍,怎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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