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老巢春景 好端端的手指頭你就放過它吧……
燕秉天看著張倫一臉又疼又爽的表, 一時間分不清這人到底是怎麽了,只能扭頭看向從裏屋出來的雲方。
“他這是怎麽了?”雲方問, 腳上的步子也了幾步,來到張倫的後給他輕輕背。
張倫擡擡手,指著門外那道不太友善的影子,“來…來了。你小心。”
雲方擡眼,這外頭蹲著的是比剛才的巨蟒還要高大不的四腳怪。
說是四腳怪,是因為這貨看上去應該是巨蟒的近親,從樣貌上都大差不差, 只不過這貨比巨蟒多了四條猛的爪子。
蟒上多了四只糙的像是臨時安上去的爪子, 這畫面除了驚悚意外,還有一點點的搞笑。
雲方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張倫哎吆道:“小方方,這東西是什麽?看上去厲害的,你見過嗎?”
雲方背著手走到門口, 仰面前巨大的四腳怪,“沒見過。”
張倫笑的賤兮兮的, “還有小方方你沒見過的東西,這才是奇了怪了。我還以為大千世界,沒有你不知道的。”
雲方:“山外有山, 天外有天,沒見過不稀奇。這東西像是給這個三頭蟒過來報仇的。來的快, 說明它老窩應該在這附近。”
張倫猜到了雲方的打算, 故意抻著問, “你想做什麽?”
燕秉天跳進來話道:“為什麽要找它老窩?是要斬草除嗎?哇哇, 你們太狠毒了。兩個型巨大的打的還不過癮嗎?要去老窩被群毆?我…不想去啊。”
雲方冷哼一聲,“那你就在此地和它們單挑吧,我們走。”
燕秉天眼疾手快的匆忙拉住張倫的袖口, “哎哎哎,我一對二,怎麽能單挑呢?你們不要丟下我啊。”
張倫出兩轉頭,耐心解釋,“單挑,你一個人挑它們兩個。群毆,它們兩個毆你一個。這小方方說的沒病。”
燕秉天的眼淚都快被嚇出來了,慌忙開始表忠心,“我們一起走,前路漫漫,萬一有個坎坎的,我還能幫你們探探路。二位,有話好說,咱們一起,一起。”
張倫看著燕秉天的胡子一翹一翹的甚是有趣,忍不住上手了兩把,對雲方笑道:“別逗他了,你想做什麽,直接說吧。”
雲方雙手翻,轉瞬之間,三張明黃的小人符紙依次排列半空,經過雲方手指尖的輕輕,三個小人砰砰砰化了和雲方等人一樣大小的人偶,正呆呆的站在三人眼前。
燕秉天沒見過這種法,當下對著雲方豎起了大拇指,“閣下法實乃妙,這等的惟妙惟肖,老夫這輩子恐怕都難以模仿一二。佩服。”
張倫見自己的說辭被燕秉天搶了先,有些無奈的同時又有些好笑,“燕山主啊,好歹是一方山主,你稍微有些傲氣和骨氣好不好?”
燕秉天不屑道:“傲氣永遠都是強者對弱者施舍的東西,我在你們面前還不配。”
張倫忍不住鼓掌,“燕山主,你這馬屁功夫真的是爐火純青,我自配不如。”
燕秉天笑道:“呵呵,還好,還好。”
雲方在三個人偶的後紛紛寫了幾行咒語,對二人說道:“你們上的來點。”
張倫二話不說,張就要咬破手指,被雲方一把握住,“你肩膀上有,沾一點就夠了,好端端的手指頭你就放過它吧。”
燕秉天含著手指頭忽閃著眼睛著這兩個隨時隨地都在膩歪的男人,小聲問,“我…用咬嗎?”
雲方:“咬,快點。”
燕秉天心一狠,咬破手指出來幾滴,被雲方拿著手按在了那個和燕秉天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偶背後的符紙上。
說來也怪,這幾人偶在鮮符後,就像是突然有了筋骨,有了腦子,居然活了起來。
三個人偶齊齊的轉過,對著後自己的原主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萬秋無恙。”
燕秉天驚訝的了人偶的臉蛋,又了自己的,“乖乖,這玩意兒比我還像真的。幹嘛用的?”
雲方朝張倫使了眼,“走。”
一個字,張倫已經明白了雲方的打算。
燕秉天不知道啊,他就看到這倆人眉目傳之後,齊齊往裏屋走去,心想著這是去幹什麽?就看到張倫朝著自己招了招手。
燕秉天心一橫,大不了就是長個針眼,無所謂了,比死了強。
燕秉天才一進屋,腳底虛浮,眼前蒼茫,整個人被一巨大的力量托了起來。
張倫的聲音隔著茫茫白霧傳過來,“別,掉下去會摔死你。”
燕秉天忙不疊的答:“知道了知道了。”
從眼前的蔥蘢疊翠到雲山霧罩,從金普照到黑水潭,燕秉天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往上飛還是往下潛。他的子,眼睛,早就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終于,他的所有都回歸了原位,因為他的腳底踩到了實。
腳踏實地的覺差點讓心一直飄在半空的燕秉天當場哭出來。
雲方單臂一橫,擋在兩人面前,厲聲道:“小心。”
燕秉天晃了晃腦袋裏到晃的水,定了定眼睛,才看清幾人來到了個什麽地方。
說山不是山,說不是,山不高,不深,奇奇怪怪的全都是錯綜複雜的藤蔓。
幾條小指頭一樣細長的小蛇從藤蔓上慢慢的爬下來,朝著外的不同方向爬去,路過的地方留下一道長長的條。
燕秉天忍住又要翻湧上來的酸水,捂著往張倫後站了站。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燕秉天從心裏覺得,這個張倫看著吊兒郎當的不著四六,但是比雲方好相多了,起碼在生死面前,如果說二人有一個能拉自己一把,那大概率會是張倫。
燕秉天小心的扯了扯張倫的袖口,“這是哪兒?”
張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解釋,“小方方用那幾個人偶拖住那兩個大的,我們當然是來抄家啊,這麽好的機會。”
燕秉天:“抄家?誰家?”
張倫指了指地上爬的小蛇,“它們的家啊。大的不在家,小的能什麽氣候。”
燕秉天:“這有些……”
“不地道?”張倫的小白牙半,一把摟住燕秉天的脖頸,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地道這個東西都是活下來的人閑著沒事用來評論前人的。燕山主,你別忘了,我們本來就不是人,這種不值錢的東西我們是真的不怎麽在乎。你要是覺得愧對良心,可以給你個機會,你去裏面通報一聲,下個戰書什麽的。我覺得依照小方方現在的本事,正面鋒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雲方回頭,一眼看到了張倫半個子趴在了燕秉天的上,“放開。”
張倫忙站直了子,笑瞇瞇的辭了呲牙,“燕山主對我絕對沒有什麽非分之想,不用多心。”
燕山主一聽,趕忙擺手,恨不能把兩只手都搖斷以表忠心。
雲方擡手,“你跟著我們是想找點趁手的兵?這裏面沒有千件也有百件,挑兩件趕走。”
燕山主看張倫,“什麽意思?”
張倫道:“這裏面絕對有你看得上的神,自己找兩件拿得的,出來之後各奔東西,小方方不想帶著你了。可能是吃醋了。”
天地良心,我燕秉天再怎麽不靠譜,也不會和不是人的去什麽姻緣紅線,這得腦子進多水才能幹的出來!
燕秉天扁了扁,小聲道:“好,多謝。”
雲方開路,張倫跟上,燕秉天殿後,三人一行進了藤蔓越來越濃的深。
空氣中一子粘膩腥的味道,越往裏走越是刺鼻。
燕秉天瞧著前面兩人走的正影直,懷疑自己的鼻子是不是出了問題,為什麽他們兩個毫不影響。
雲方雙手背在後,走的氣定神閑,如果不是環境太過惡劣,燕秉天都要以為這貨可能是要去衙門告狀的,這氣勢,嘖嘖嘖,但凡衙門老爺是個膽小的都得給他嚇得反過來磕他兩個。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人原來是個這麽能裝的貨呢?
雲方突然腳步一頓,扭頭看了一眼燕秉天。這一眼很刻意,雖沒有言語半句,但是燕秉天就像是被當頭呵斥了一頓一樣,立馬焉了下去,低下了腦袋看著鞋尖。
張倫不解的走到雲方前頭,一邊挑起前面礙事的藤蔓,一邊笑道:“讓我看看這倆貨住著的地方是個什麽鳥兒樣。”
張倫愣住了。
眼前的場景,實在是……
雲方過來,手搭在張倫的手背上,角清揚,“倒是會。”
最後湊過來的燕秉天看到張倫面前的場景,也是一臉的驚訝加羨慕,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小聲嘀咕,“這他的也太像世外桃源了。呸,我過得還不如一個四腳怪。”
藤蔓之後,蔓草無邊,花紅柳綠。
左有高山峻嶺郁郁蔥蔥,右有飛瀑三千直落九天。
山水之間,鳥語蟲鳴,荷香蛙,碧波漾。一葉扁舟于水上,無風自,緩緩朝著幾人劃來。
空曠的田野間,一聲嘹亮的聲響,響徹大地。
“老友前來,沒能遠迎,老友莫怪。”
張倫一腳踩住船頭,呵呵笑道:“老友,誰的老友?閣下既然是個能說人話的,出來打個照面?”
“頭小兒,還不配與我說話。”水下波紋乍起,忽然從水底沖出兩把寒氣人的水劍,對著張倫飛來。
雲方默默的快走一步,擋在張倫前,單用一個拇指,頂住了右邊的劍尖。
那劍尖在接到雲方的指腹後,當場化了一灘寒水,淋了雲方的袖口。
左邊的劍也隨著這一灘水調轉了頭,重新紮了水中。
“吆,看來還記得我,不錯,不錯。邪風忱,在這裏能見到你,你還真是……”
雲方:“如何?”
水中一聲震天大笑,大笑過後,冷的聲音從幾人的後傳來。
“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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