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認真的。
哪怕溫意歡不是他的親妹妹,只是出于人道主義,他也不想看到一個無依無靠的姑娘,被一個所謂世家大族欺負這樣!
嚴裴鈞更是連忙點頭補充。
“是啊小葉總,我們可以承諾保護的安全,何況我和意歡還是合作伙伴,就更有義務了!”
葉霆注視著二人,笑著緩緩搖頭,看來他們還是沒理解自己說的話。
溫意歡所需要的,從來都不是誰所謂的保護,
已經夠了生活在別人的迫或羽翼之下,無論何時都沒法隨心所。
想要的,是自己撐起苦難的能力,是屬于的長!
“二位可能沒聽懂,要的不是我們誰的庇護……這樣吧,等意歡平安降落后,我會把你們說的事告訴,看怎麼決定。”
“這樣,對誰都公平!”
思來想去,葉霆還是覺得遵從自己的意愿最重要。
他深知溫意歡是一個很害怕再度傷的人,所以大概率應該不會同意。
畢竟除了那張極為相似的臉蛋以外,和嚴家丟失的那位千金,長軌跡完全不同……
嚴裴鈞眉頭皺,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旁的大哥攔住了。
鏡片后方,那雙平靜眼眸深深注視著葉霆,許久頷首。
“好,就按小葉總說的來,等平安落地,麻煩您好好問問,如果有需要,我們會提供一切證據,哪怕這份親子鑒定由來做,我們提供材料也沒關系。”
說完,二人朝他鞠了個躬,離開辦公室。
凝著他們的背影,葉霆思緒萬千。
連親子鑒定都可以由溫意歡那方來做,可見嚴家兄弟二人確實拿出了十足的誠意。
他們是真心實意想要找到妹妹的!
以至于明明說好有確切的證據之后,再將一切全盤托出,如今也不得不提前告知。
可溫意歡真的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嗎?
一旦真的做了親子鑒定,可緣關系不立,對他們雙方而言……又何嘗不都是傷害呢?
他單手托著腮,卻不小心到了角的傷口,再次痛得呲牙咧,心里惡狠狠將陸昭禮又翻來覆去罵了一百八十遍!
……
葉氏公司門口。
嚴裴鈞轉頭,不贊同看向大哥,眼底似有埋怨。
“大哥,你為什麼要同意小葉總的話,如果意歡不愿意做親子鑒定呢?這份鑒定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做,而且你又怎麼知道小葉總一心向著意歡?”
“大家都是商人,所謂無不商,誰比誰好到哪里去?如果陸昭禮是這種貨,那小葉總他……”
嚴裴鈞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撇過頭去,沉默不言。
他不想以最壞的意愿去揣測別人,可在聽聞了溫意歡的遭遇后,那種無助與痛苦縈繞在心頭,讓他控制不住地仇視一切。
像是被扼住了嚨一般,他呼吸不暢……
所以,他誰也不相信。
嚴裴臣神凝重,抬頭略向遠的天際,也不知那一艘承載著溫意歡的航班究竟去了哪里?
“你心里的顧慮我知道,但小葉總何嘗沒有?哪怕我們說得那麼清楚,他也未必全都相信!”
“目前只有他知道意歡在哪兒,順著他的意思走,至不會讓他對我們起抵抗心理。至于意歡去了哪兒……離開了燕京,就沒那麼難查了,讓我們的人也去找,務必一定要找到!”
嚴裴鈞眼睛一亮。
是啊,他怎麼沒想到?
這段日子在燕京壁,他都快要忘了,嚴家在海城,在海外的發展,不比任何人差!
“大哥,你說得對,我馬上聯系人攔截所有的航班信息,每個地方都要查,一定一定要把找到!”
說完,立刻走向一旁去打電話,激得手都在微微抖。
其實在心底,嚴裴鈞早就把溫意歡當做了是自己的親妹妹。
哪怕沒做親子鑒定,哪怕的份蹊蹺,但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那就是他的親妹妹!
不會錯的。
初次見面時,就格外吸引他的覺絕非是偶然,那是一種來自緣關系里的羈絆。
他只是后悔,為什麼要那麼謹慎?
難道就因為這些年來所遭遇的痛苦欺騙太多,所以就認慫了嗎?
而他,也終于為自己的過度警惕和嚴謹付出了代價!
可能是妹妹的姑娘,在他面前消失不見了,他失去了唯一的驗證機會。
可再后悔,他也回不到初次和溫意歡見面的那天了……
嚴裴鈞聯系人的空檔,嚴裴臣倚靠在石柱上,雙手環看向燕京CBD地段的高樓大廈。
散落,反在高聳云的寫字樓外立面,投出刺人眼球的暈……
他緩緩瞇眸,掃過燕京寸土寸金的地段,忽然覺得這里也應該有嚴氏的一席之地了!
他們這些扎于本土的老牌家族,太過于固步自封,總覺得守住屬于自己的地界就行。
可沒想到出了海城,他們在燕京只是想找個人,就如此困難!
這麼多天,一無所獲,竟是一點消息都查不到。
如果溫意歡真是他們的妹妹呢?
是不是他們想報復陸家,都不會有能力?
就算不是,這個商業價值極好的城市,又為什麼不能寫上他們嚴氏的名字?
或許,是時候把公司接到手了。
等在燕京站穩腳跟,也找回了妹妹,便可以把一切都當做禮,打包送給!
“都已經聯系好了大哥,有的已經降落的飛機,他們正在排查乘客名單,還有的沒降落的,會直接在機場安排人巡查!”
“好。”
嚴裴臣頷首,起和嚴裴鈞準備離開。
“找人留下,監視著這邊的向,我們先回一趟嚴家,我有個重要的事要宣布!”
“回家?”
嚴裴鈞腳步微頓,驚恐地看向大哥,猶豫道:“哥,你要把這事告訴媽嗎?你知道,這兩年因為想念小妹,越來越不好。”
“如果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撐不住的!”
嚴裴臣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胡思想什麼呢?我是要去準備送給妹妹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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