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不由己。”火師低語,重復。
這句話太合了,幾乎是每個江湖人的寫照。
此刻的火師最深,以至于讓他陷了沉思。
良久后才嘆道:“天下人皆知侯爺詩才無雙,是儒家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天驕,果然是名不虛傳,簡單一句話便道盡了江湖的滄桑與無奈。”
李牧微微一笑,贊譽的話他聽的太多了,也就習慣了,沒有那麼不好意思,語言直白問道:“關于七彩舍利,火鏢頭知道多?”
火師收起慨,語言簡潔道:“我知道托鏢人的份,接鏢的那天晚上下著大雨,來人渾籠罩在黑袍中,接東西的時候,我看到了對方手腕上出了個月亮刺青。”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瞇了瞇眼,陷了回憶。
李牧也不催促,微微側目看向窗外。
巷道的拐角,有幾道人影閃。
半晌后。
火師的聲音繼續響起,“這個刺青我曾在青洲軍的士卒上見過。”
“嗯?”李牧愣了一下,訝然問道:“你認為這背后的人是青洲的軍方?”
這條線索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過的,青洲的軍方竟然牽扯其中。
“至和青洲軍中的某些大人有關。”火師篤定道。
“就憑一個刺青,你就如此肯定?”
火師點頭,“對方來的不止一人,我能覺到,在鏢局外至還藏著十人。”
“他們走的時候我留意了一下,進退有據,作整齊劃一,江湖宗門論個人實力強大,但絕對沒有這樣的素質。”
李牧習慣的了下,并未在這件事上多說, 轉而問道:“襲擊你們的是什麼人?”
火師說的他沒有懷疑,對方沒有撒謊的必要。
是與不是,自己一查便知。
“也是青洲來的。”火師緩緩開口。
“這麼說是托鏢人或者說青洲軍方,知道你知道了他們的份,想要滅口了?”
李牧問了一句,著下的手不著痕跡的朝窗外打了個手勢。
“應該不知道,對我們下手應該只是不想留下后患。”火師皺眉頭思索著,“這背后的人太謹慎了。”他并未注意李牧的作。
“這可是殺頭的大罪……”李牧輕語了一句,隨后看向火師問道:“對了,火鏢頭說見過那個月亮刺青的士卒,可知是青洲軍中那個營?”
火師恍然,他聽明白了李牧的前面一句話,回答后面一句道:“青洲守備軍中有一位校尉手腕上就有這樣的刺青。”
……
兩人站在窗邊說著,忽然,貨棧外一殺意彌漫,隨后便是一陣兵撞的鳴聲響起。
火師渾散發驚人的氣勢,猛然轉看向窗外看去。
廂房中長風鏢局眾人神一變,紛紛出兵刃,橫刀面對大門方向嚴陣以待。
正當眾人張的時候,廂房門被推開,一道影快速閃了進來。
火炎兒放下手中短劍,急忙上前詢問,“安叔,外面什麼況?”
“小姐勿驚。”安叔朝火炎兒安了一句,隨后看向窗口,道:“總鏢頭,那伙人又來了。”
說著,他不由把目看向李牧,斟酌著繼續道:“不過好像和朝廷監妖司的高手對上了。”
聽聞那伙神人又找來了,長風鏢局眾人一臉張,但聽到后半句,他們目也不由齊齊向窗沿邊看去,神驚疑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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