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擎宇敢啊!
說實話是對老婆最基本的尊重。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面對老婆的問話,顧擎宇果斷搖頭:“沒有。”
即墨煙瞪著他:“顧擎宇!”
顧擎宇心道完了,一般老婆連名帶姓他的時候,就說明知道了某件事,且很生氣。
“我不是想瞞著你,是老大怕你擔心,不讓我說啊,他答應我會好好休息幾天,而且有宋老照顧他,我想著問題不大,你心的事已經夠多了,就沒告訴你。”他希老婆看在他主坦白的份上,別再生氣了。
即墨煙滿目錯愕的站起來,一口氣三連問:“老大病了?什麼時候的事?他現在怎麼樣了?”
難道還不知道?
顧擎宇的表一時難以自控。
“兩天前。他已經好多了。”
“好多了?那就是還沒完全好了?”
即墨煙氣得錘他:“顧擎宇,你是不是仗著自己老了,膽子越來越大了啊,竟然瞞著我這麼重要的事?”
“不是……”顧擎宇剛開口,忽然眼角掃到一個人影,一眼看去,竟是秦北墨夫婦來了。
秦北墨站在門口對他無聲嘲諷。
呵呵,這就是他說的只會心疼他?
顧擎宇臉黑了。
“阿煙。”
秦大夫人語帶歉意的說:“實在抱歉,是我讓喬伯不要通報的。”
“沒事兒。”
即墨煙雖有些意外他們夫妻過來,但若無其事的迎上去,仿佛剛才‘家暴’的人不是。
“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啊?是喝茶,還是喝點紅酒?”
“不喝了,我等會兒就要去機場,看那個臭小子是不是想氣死我。”
秦大夫人從丈夫口中得知大兒子眼睛出了問題,還不打算做手,不親自看一眼哪里睡得著啊,所以打算連夜坐飛機過去。
只是沒想到會連累好友的兒子病倒。
“我沒想到那個不的會連累你家阿樓病倒,真是對不住了啊。”
“你這就見外了不。”
即墨煙嗔了一聲,擔心的看著:“你都知道了啊?”
“是啊,不過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秦大夫人這話是看著秦北墨說的。
秦北墨尷尬的了鼻子,沉默以對。
表達了歉意與謝意,秦大夫人就去機場了。
即墨煙送出門,車子遠去后,扭頭著男人。
顧擎宇覺到危機來臨。
突然,即墨煙擰著他腰間丁點一百八十度旋轉,氣勢洶洶的問:“說,你還有多事瞞著我呢!”
猝不及防下,顧擎宇疼得半邊臉搐:“……老婆,輕點兒。”
“你喊什麼,我都沒用力。”
“這還不用力,你是想謀害親夫嗎?”
顧擎宇起擺看見都紅了一片。
即墨煙心虛的松了手,下一秒,又嚴肅道:“給我貧!快說!”
“沒了啊,就這一件事。”顧擎宇仔細想了想,確定沒有后,反問:“你是不是在哪里聽了流言?”
即墨煙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好似勉強相信了他的話,說道:“今天在月子中心門口遇到了家二夫人,跟我道歉,讓我收手,別再對付娘家,還給我下跪了,我以為是你暗中做了什麼。”
顧擎宇聽完只覺得太冤了。
“我都跟你說了,就當是給兒子一個教訓,又怎麼會出爾反爾啊?”
“你跟我急什麼,哎喲,好困啊,趕進去吧,早些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即墨煙一邊說一邊匆匆往里走。
這麼多年夫妻,顧擎宇哪能不知道這是心虛的表現。
他立馬就追了上去。
另一邊,秦北墨夫婦趕到HJ總醫院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
秦亦衡還沒睡。
坐在床頭,聽著特助匯報不需要簽字的工作。
只要腦力,看不見也沒問題。
但秦大夫人在來的路上都想好了見到他,自己該怎麼教訓他,無論他說什麼,都一定要他保證云云。
可是當看著兒子空的眼神,只能循聲辨別方向時,瞬間淚如雨下,只剩下滿滿的心疼。
“兒子啊。”
秦大夫人哽咽的聲音一出,秦北墨就知道臭小子賣慘功。
秦亦衡勾了勾安:“媽,抱歉,讓您驚了,我沒事。”
明明眼睛都瞎了,還非說自己沒事。
秦大夫人如何得了?
眼前發黑,雙腳發,子晃了晃。
秦北墨連忙扶住勸道:“你別激,他的確沒什麼事,不是哄你。楊醫生都說了,只要做眼角移植手,他就能重見明。”
秦大夫人緩過勁來,推開他:“又不是你瞎,你當然說沒事了。”
秦北墨:“……”
他就不該多!
秦亦衡適時地開口:“媽,爸說得沒錯,楊醫生也這麼跟我說了,只是我心中不安,畢竟不是沒人死在手臺上。”
秦北墨站在妻子后,朝兒子一眼瞪過去,裝!你接著裝!
但純屬白費力氣。
臭小子現在都看不見。
秦大夫人一聽急了,上前握住兒子的手說:“我聽你爸說楊醫生是非常好的專家,有他在,你的手一定能夠功。阿衡,你千萬不要多想,那種況之又,你放寬心,只要相信你的主刀醫生就行了。”
然而秦亦衡語氣充滿歉疚:“媽,我嘗試過,但很抱歉,暫時我克服不了。”
竟是這個原因嗎?
秦大夫人忽然提議道:“要不等霧寶出了月子,讓跟著進手室,如果有什麼不對,也能及時救你。你覺得可以嗎?”
秦亦衡沒意見:“可以,我等。”
秦大夫人高高懸掛半空的心終于落到對面上。
但秦北墨愕然朝兒子看去。
“我看你是在海上飄那麼久,海水都進你腦子了。”
外甥出月子至還需半個月,但他最遲都要在十天手,難道他還想增加手風險?
當真以為他不會他是不是!
秦亦衡還沒開口,秦大夫人便嫌棄的看了丈夫一眼:“你說什麼呢,不會說話就出去,我和兒子單獨聊一聊。”
秦北墨:“……”
他來做什麼,他就不該過來。
秦北墨轉就走。
“你去楊醫生的辦公室問問手的事。”
秦大夫人喊了一聲。
秦北墨腳步在門口頓一下:“知道了。”
隨著病房門關上,秦大夫人握著兒子的手,語氣認真:“阿衡,你跟我說句實話,為什麼不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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