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婉婉卻搖頭，可就是喜歡太子那冷峻到漠視一切的樣子，多麽迷人。

英國公夫人也沒辦法，只好請六公主來陪姚婉婉說話寬心。六公主一聽，當即趕來。

“珠珠，你告訴我，此事當真？”姚婉婉還抱著幾分僥幸。

六公主嘆氣，打破好友的幻想：“是真的，太子哥哥真的把那個人帶回東宮了，求了父皇的賜婚恩典。你不知道，那個人簡直給太子哥哥下了迷魂湯似的，太子哥哥都像變了個人，他居然都會笑了。”

姚婉婉聽了這話，愈發失神。

六公主看著姚婉婉反應，自知失言，趕轉移話題：“婉婉，其實太子哥哥也沒那麽好。天下的好兒郎那麽多，咱們可以看看旁人。”

如今都賜婚了，可以說差不多了定局。

姚婉婉卻苦笑，反問六公主：“珠珠，你肯放棄程世子麽？”

六公主沉默了，還憋著大招呢。

姚婉婉道：“便是如此了，你放不下，我也放不下。”

只好想，不過賜婚而已，距離婚還有半年呢。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誰知道會不會再發生什麽事呢？

姚婉婉沒告訴任何人的是，上次從淩雲寺離開後，便想求一些神神鬼鬼的力量，好讓能心想事。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這樣做，但現在愈發下了決心要這樣做。

六公主從英國公府離開後，在回宮的途中遇見了程玉。

欣喜不已，當即停了馬車，追上了程玉。

見程玉歡喜，程玉見卻并不歡喜。

程玉恭敬地後退一步，見禮：“微臣見過六公主。”

六公主對他後退一步的作微皺眉頭：“你就這麽討厭我嗎？連見到我都這麽不願意？”

程玉恭敬道：“微臣并沒有，公主想多了。”

六公主自寵，囂張跋扈慣了，看程玉這副態度，不由有些挫，眼眶都紅了。將眼淚忍回去，撂下狠話：“你等著吧，程玉。”

程玉聲未：“微臣還有旁的事，便先告辭了。”

六公主看著程玉的背影，幾乎將下咬破。他等著吧，他一定會是的。

-

寶言這些日子，除了練字，便是去後廚做菜，日子過得極為充實。白日裏，練兩個時辰的字，而後與楊大廚學做新菜給沈沉吃，待下午空閑時，又開始練字。及至夜裏，二人自然是宿在一，耳鬢廝磨。

自從寶言被沈沉再次帶回宮，皇後還未來得及見。這日上午，皇後終于得空見寶言。

皇後命人來請寶言去椒房殿，寶言不敢拒絕。但這回見皇後，寶言很是忐忑。或許是因為，先前是知足的，從未奢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因而皇後娘娘對也很好。

但這回不同，這回卻了沈沉堅持要娶的太子妃，雖說當時沈沉只花了一個上午便說服了聖上與皇後娘娘，可皇後娘娘心中對肯定有芥。

寶言惴惴不安地進椒房殿，椒房殿中一切如舊并無甚大變化。皇後娘娘抱著墨墨，讓寶言坐。寶言垂著視線，很快地從墨墨上掃過，墨墨好像胖了些。

墨墨似乎認出了寶言，從皇後懷裏跳下來，跳上寶言的，而後在上蜷休息。寶言看了眼皇後，手了墨墨的腦袋。

皇後看拘謹，心中嘆了聲。在皇後看來，寶言的確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選，忽然子溫良善，但許多時候顯得太過拘謹，不夠落落大方，畢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兒。

但沉兒堅持，皇後自然拗不過，也只能妥協。

“這些日子，你都住在東宮？”皇後問。

寶言著墨墨，點了點頭。

皇後蹙眉：“從前你住在東宮倒是名正言順，但如今，似乎不大合適。你畢竟如今對外還是準太子妃，這般沒名沒分地住在東宮裏，算什麽？”

寶言眉目垂得更低，有些不安。

皇後這話說得對，這樣做的確于理不合，可是又不想離開沈沉。經歷了這麽大的變故，格外依賴沈沉，幾乎將沈沉當做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想，自己此時應當知識趣一些，主提出離開東宮，回自己家中去。可如今沒有家了，又能去哪裏呢？

就在寶言沉默之時，皇後又道：“這幾日你住在東宮，與沉兒可有圓房？”

寶言便被問得更為窘，說不出話來。

皇後看神，已經知道答案，眼神愈發不贊同，雖說他們先前是那樣的關系，可現在不同了。

“依本宮的意思，你不能住在東宮，還是得回去，待日後你們婚後再風風嫁進來。”

寶言咬不語，知道自己應該點頭，但……

沈沉從外面進來：“孤不同意。就留在東宮，外人若是說閑話，便讓他們說去吧，諒他們也不敢說什麽。”

皇後一時無言，以前怎麽沒發現自己兒子這麽重呢？

“于理不合，你是不怕旁人說，你臉皮厚，但你有沒有考慮過寶言？畢竟是子。”

沈沉手搭在寶言肩上，輕了的肩：“住哪裏，日後都是孤的太子妃，又有何區別？”

他一副護犢子的姿態，讓皇後有些無奈。

皇後了眉心，沒再繼續與他掰扯這個話題，轉而道：“即便你們住在一起，也不能同房。若是還未及大婚，先有了孩子，又當如何？”

沈沉理所當然：“生下來咯。”

沈沉說罷，握住寶言的手，難得逗弄起墨墨來。墨墨卻一如既往地不喜歡他，沖他哈了口氣，從寶言上跳了下去。

皇後目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有些慨。

寶言注意到皇後的視線，試圖出手，卻被沈沉握得更，寶言窘不已。

好不容易從椒房殿離開，寶言小聲道：“其實娘娘說得也對，我是不應該留在東宮。殿下方才態度也太強了些，皇後娘娘的神都寫滿了無奈。”

沈沉不以為意：“無妨，母後早習慣了。”

他又計較起一些東西：“你老是喚殿下殿下的，太生分了，不好聽。”

寶言啊了聲：“那喚什麽？”

沈沉道：“喚孤小字。”

寶言問：“殿下的小字是什麽？”

沈沉吐出兩個字：“容與。”

寶言不解：“我……能問問為何取這個小字麽？”

沈沉風輕雲淡地回答：“哦，因為小時候父皇母後都覺得我太過目中無人，希我能改改，故而了容與。”

“喚來聽聽。”他看向寶言。

【作者有話說】

小沉：我承認我是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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