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涼，顧笙歡坐在臺上，凝著天空中一片皎潔的月，眸微凜。

涼風吹過，拽了外套。

直覺告訴，真相即將水落石出。

……

翌日，顧氏。

顧笙歡坐在辦公室里，手機就在手旁。時不時瞥上一眼，可是一直都沒有等來喬斯墨的消息。

直到晚上下班。

顧笙歡正想要打車，看到不遠樹下的一輛法拉利。

顧笙歡直奔法拉利跑過去，坐進車里，難掩喜悅：“是查到什麼了嗎？”

喬斯墨總是這樣，不帶著消息絕不會出現。

“嗯。”男人輕輕的應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手握方向盤，修長的手指輕輕扣在上面，臉淡淡。

車子一路開到郊外。

“防止有人發覺，就把他帶到了這里。”喬斯墨察覺出的心思，解釋著。

顧笙歡點頭，跟在喬斯墨后，來到了一個小黑屋。

“誰敢綁我，快放了我，知道我是誰嗎？得罪我，你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還沒有進屋，就聽到屋子里一陣有氣無力的威脅聲。

“是那個豹哥，我查了兩天，這才把他抓來。”喬斯墨云淡風輕的說著，單手開了門。

顧笙歡聽著，心里很是激。

喬斯墨真的，不計回報的幫了太多太多。

緩了緩神，顧笙歡抬腳走進屋子里。喬斯墨手下的人，紛紛提著手電筒，照在屋中央的位置。那個所謂的豹哥，正被五花大綁，安頓在一個破舊的椅子上無法彈。

雖然眼睛被蒙了起來，但被強照耀，豹哥只覺得一陣刺眼，他齜牙咧，里臟話層出不窮！“靠，什麼人，都特麼的把老子放了，不然老子一手指頭就弄死你們！小兔崽子！”

末了，他啐了口吐沫狠狠地吐在了地上。

“我想你還沒有弄清楚況，等會你就喚不出來了。”喬斯墨冷著臉，語氣低沉的可怕。

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在他面前這麼放肆過。

“我……”豹哥一聽，就覺得況不對了。他原本也只是口嗨，那些看著他的人也不會打他，所以就一直罵罵咧咧的。現在好像這些人的老大來了，他這能不慌嗎？

見豹哥也不敢嚷嚷了，喬斯墨朝著旁邊的手下投去一記眼神。

一人立馬會意，上前將豹哥眼前的黑布扯下來。

“你……你們是什麼人！”豹哥眼睛被強照的一陣刺痛，良久適應了下來。看到眼前的一男一，他心底暗驚。

這兩人，長得都不錯的，也不像是干那種不干凈的勾當，可是，為什麼會把他綁過來？

就在豹哥心底有疑問時，顧笙歡朝他靠近了一步。

“豹哥？”嗓音清冷，“沈莞車禍的事件，是不是你一手導致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豹哥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不得不承認，這個豹哥反應是真的快，到底是做過“大事”的，之前那個趙林，臉上的表可是赤的把自己出賣了。

不過，哪怕只是一閃而逝的逃避 也沒有逃過顧笙歡的眼睛。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顧笙歡冷笑一聲，一字一頓道：“沈莞的車禍，是不是你派人去做的！”

“這位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沈莞？聽都沒有聽過啊！”豹哥皺著臉，求饒道：“姑，你們找錯人了吧，放了我吧，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工人，什麼車禍不車禍的，我也經歷過啊？”

“你沒經歷過，但你導演過。”

顧笙歡冷笑，一再強調自己和那車禍沒關系，此地無銀三百兩。

而且……

“沈莞你不認識，那麼趙林呢？你認不認識？”顧笙歡翹起角，似笑非笑的盯著豹哥。

屋子里線昏暗，氣氛頓時沉了下去。

豹哥那張嬉皮笑臉的面容，再也掛不住了。從而代替的，是恐懼和心虛。

“你們見過趙林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所說的話在這個人面前，完全就是在演戲。

怪不得，一口咬定自己和那場車禍有關，原來，是抓住了證據。

“是，所以你想好怎麼和我說那場車禍的事了嗎？”

顧笙歡沉眉，眸子冰冷。

眼前這個人，是幫兇。恨不得殺了他！可惜，法律不允許。

只不過在這之前，必須把事真相給套出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沉默許久，豹哥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別開眼睛的對視，心中慌，那件事，他萬萬不能說出來的，不然等待他的，可就不只是死亡那麼簡單了。

他不能說。

“哦，真不知道？”

顧笙歡單手抵在下上，另外一只手，拖著自己的胳膊，整個人看似很悠閑。也很……漠不關心。

這樣一副模樣，落了豹哥的眼里，他難免有些慌。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徹查那件事，還有……難道真的不關心真相嗎？

“真不知道。”豹哥狠狠心，咬牙道。

“很好。”顧笙歡偏頭，看著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喬斯墨，漫不經心開口，“你有沒有什麼工，可以帶來劇烈疼痛，卻不致命的？”

有些事，沒有降臨在自己上還好。一旦降臨在自己上，便會知道那是怎樣的痛苦。年喪母，本以為命運不公，卻沒想到是人為。對這幾個人的恨意，毫不低于對顧慶華的。

“有，車里有鐵鍬。”喬司墨淡淡道。

聞言，顧笙歡額角一陣，沒想到喬斯墨說話還幽默，鐵鍬，是想把這個豹哥給活埋了嗎？

豹哥也意外的看了一眼喬司墨。

喬司墨涼涼開口：“聽到鐵鍬怎麼，心里興？那一會兒讓你好好會一把活埋的滋味。”

顧笙歡挑眉，隨即點了點頭，“反正也問不出來，不如就直接理了吧，算是為民除害了。”

“你……你！”豹哥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人。這個長相清純的人，居然說起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慌了，“你不能殺了我，殺了我你會進監獄的。”

“哦，是嗎？”顧笙歡笑道：“那為什麼你們殺了人，卻沒有進監獄呢？非但如此，還逍遙法外這麼多年，我可以保證，即便是把你殺了，我也不會有事……”

緩緩勾，微瞇起雙眸，讓人后背一寒，“在這荒郊野外，保證連你的尸都不會被人發現，你覺得呢？”

“我，我說，你不能殺我！你不可以殺我！”幾乎在顧笙歡說完的那一瞬間，豹哥再也忍不了了，他驚呼出口，生怕再從這個人里聽到什麼。

而喬斯墨只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對于顧笙歡說的話，他臉上并沒有浮現多余的表。

這也算，這麼多年來積的負面緒的發吧。

“好，不殺你。”顧笙歡嗤笑一聲，“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就不殺你。”

豹哥咽了咽口水，，避開顧笙歡的眼睛，不愿的開口道：“我……我也只是人囑托。那時候，我也不清楚況，只想著可以拿到一大筆錢，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干，就……哎呀，你說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他說的那麼輕松，而顧笙歡，卻是狠狠地攥了拳頭。

憤恨的盯著豹哥，恨不得掐死他。

那可是一條人命，他怎麼可以說的那麼不在乎，什麼，之前沒干？他到底害死過多無辜的人！

一只大手握在的手上，顧笙歡怔住，詫異的看了喬斯墨一眼，及時克制住了自己的緒。

“我心想著，干完這一筆就不干了……也是因為這次得到的錢足夠多，所以才答應的。”豹哥說到這里，頓時轉為痛哭流涕：“我也是被生活所迫啊，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啊。”

“說了這麼多，全都是廢話！”顧笙歡怒道：“那個指使你去做的人，是不是顧慶華！”

“顧慶華？沒，沒聽過……”

豹哥一下子愣住了，這個名字他確實聞所未聞。

不過這個也不能怪他，當時的顧慶華，確實沒有現在的名氣。沒有沈莞，他什麼都不是。

“那個人是誰？”喬斯墨邊說邊用力的握了握顧笙歡，示意冷靜。

“我……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只不過是個接線人，怎麼可能知道對方是誰？”

“不說是吧，那你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

事已至此，顧笙歡再也顧不得其他了，今天必須知道真相。

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恨了！

“把他的繩子松開！”顧笙歡隨手指了一個人，冷冷道：“你，把車里的鐵鍬拿來。”

話落，喬斯墨手下的一個人手立馬走出屋子。

“不不不，不要，不能殺我，你答應我的，不殺我！”

松開了子，豹哥得到了自主權。可是他嚇的瑟瑟發抖，因為他即將面臨的，是死亡。

而顧笙歡只是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這眼神，不帶有毫的溫度。

豹哥害怕了，他哽咽了一聲：“我……我說，是陸今生！是陸今生讓我這麼做的！”

陸今生。

顧笙歡的神變了變，自然知道這個人。就是顧慶華以前的助理，幾年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突然離職了。

現在，一切，都連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