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亓出手摟住蕭茹瑾,蕭茹瑾聽到一聲嘆息。
“你平安便好,莫非你還信不過本王?”盛亓似是而非道。
蕭茹瑾心里一驚,一把揪住盛亓的領子,剛想質問盛亓,為什麼話不說清楚。
結果一抬頭又看到盛亓略顯蒼白的。
蕭茹瑾突然說不出話來。
最后只能推開對方,“你最好是,倘若讓我知曉,你來這里還有其他的目的瞞著我,那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我和孩子了!”
蕭茹瑾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蒙在鼓里,不得真相。
倘若盛亓故意欺瞞,哪怕事出有因,蕭茹瑾也不想原諒。
瞞著就是不信。
盛亓角翹起,眼里含笑的看著蕭茹瑾,“你怕不是忘了,你瞞著我的事可不。”
聽到這話,蕭茹瑾的確有些心虛。
只好嘟囔著解釋,“事出有因,當初我瞞著你也是因為立場不同。”
“現如今,你我二人同樣險境,理應統一戰線,互不欺瞞。”蕭茹瑾理直氣壯的看著盛亓。
盛亓拿蕭茹瑾沒有辦法,只能含笑點頭,既然不能夠欺瞞,那便直接承認。
“時間不早了,我只能和你說一會兒話,免得城主起疑心,你自行小心。”
“陸辰給我傳消息,孩子的蠱毒已經解了,你且放心,他們現在正帶著孩子離開。”
蕭茹瑾一聽這話,心里那塊大石頭總算落在地上。
孩子沒事就好。
趕離開南疆,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你呢,什麼時候跟我一起走?”蕭茹瑾突然發問。
盛亓笑而不語,“且再等等,的確還有事瞞著,這件事我必須坦白。”
盛亓坦坦,看到蕭茹瑾氣不打一來。
便干脆一拳頭垂向盛亓的口,盛亓如今發虛,頓時咳嗽兩聲。
蕭茹瑾收回手,雙手抱開始冷笑,“不是要逞能嗎?把自己都干?連我的一拳頭你都經不住了,你還要做什麼!”
“如果你非要去送死,到時候你的孩子就跟崔玨姓!”蕭茹瑾放出狠話。
盛亓果然聽不得崔玨的名字,頓時眼睛睜大,像只被丟棄的可憐大狗狗。
目幽深地盯著蕭茹瑾,“蕭茹瑾,你好狠的心啊,我的孩子要跟那樣的偽君子姓!”
這如同狼一般的眼神,蕭茹瑾心里也有一些發怵。
不過也習慣了,這才是盛亓應該有的眼神。
方才那般故作溫,意綿綿的說著道別的話,一看就心中有鬼。
“我說到做到,我的孩子跟誰姓都行,總不能讓我的孩子沒有爹吧!”蕭茹瑾靠近盛亓,兩人挨得極近,彼此之間的呼吸都纏在一起。
“我再說一次,你敢作死,我就敢改嫁,你的孩子跟別人姓。”
“所以,盛亓你聽好了,你這條命可由不得你。”
蕭茹瑾放完狠話之后后退一步,眸掃視了一遍四周,確定沒有其他耳朵。
“蕭家的人和宋家的人已經到了南疆,我已經和他們聯系上了,到時候自然會接我出去。”
“就在后天晚上,而且我找到了應,你跟不跟我走…”蕭茹瑾目沉沉。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錯過了后天晚上,再想走就難了。
盛亓沉思片刻,隨后說好。
蕭茹瑾驚喜,“到時候你就到我院子里來,我等你,你要是不來,就不用見我了。”
在最后蕭茹瑾又放了一句狠話。
希盛亓和一起出去,活著出去。
也許是兩人說話的時間太長,城主和柳依依說完話之后便走了進來。
“不知二位敘完舊了沒有?”
看到這個方臉的男人,蕭茹瑾氣不打一來,“城主大人安,是想聽我們說話?”
蕭茹瑾這番不客氣,倒是讓城主臉僵了一瞬。
反正城主拿自己也沒有辦法,蕭茹瑾想著后天便要離開,再加上城主想讓盛亓繼續,自然不會為難蕭茹瑾。
也就是想清楚了這一層,所以蕭茹瑾才能有恃無恐。
這樣一來,反而讓城主打消懷疑。
果不其然,城主的臉僵一瞬之后,不僅沒有生蕭茹瑾的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太后娘娘果然耿直,是本城主之前不懂事了,沒能給太后娘娘安排好的住。”
“現如今這院落,可還滿意?”城主笑道。
蕭茹瑾冷哼一聲,毫不買賬,“是還不錯,就是清冷了些。”
“之前和小七住在一個院落里,兩人說說笑笑的,倒是好過現在,就是不知城主能否讓我住回去。”蕭茹瑾故意試探。
城主果然不愿,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兩分,“小七為好,還在養傷。”
蕭茹瑾一聽這話,頓時接了過來,“城主也別在意,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氣氛頓時又微妙起來,帶著淡淡的火藥味。
蕭茹瑾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從此不問這里的任何事。
可是小七幫過,一口一個姐姐的喊得惹人心疼。
又因為他們這些人胡來,才讓小七有這樣的世。
平白無故的遭許多痛苦。
蕭茹瑾的確想為小七打抱不平,在蕭茹瑾的立場上,城主作為綁架孩子的罪魁禍首,就算殺了他也不為過。
可這人是小七的父親,一時之間蕭茹瑾反而猶豫起來。
盛亓最終還是和城主離開了,蕭茹瑾回到房找來筆墨,寫了幾句暗語,便托柳依依幫忙送出去。
蕭茹瑾也不可能因為幾句話就真的相信柳依依,寫的信也是用的語。
一般人看不懂的。
蕭茹瑾現在唯一能信的只有自家人,之前在邊境時就已經修書回去,如今人應該已經到了。
只等里應外合,蕭茹瑾便可以逃離這里。
出去后和孩子會合,回到皇宮也好,從此姓埋名也好,什麼都好。
如果盛亓人和自己一起,那更好。
蕭茹瑾也知曉,盛亓這人心思重,上擔負的責任也重,也不會強迫他做出選擇。
當天晚上,夜黑風高。
小七的院落里突然起了一場大火,城主帶著人及時趕到,好在小七并沒有傷,只是吸了一些煙塵,略微咳嗽。
城主臉難看,立即呵斥下人,“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連個燈火都看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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