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封走水路趕往都時,關興、張苞等人也接好各自的任務,自荊南起程,順著湘江、長江等水道向著益州日夜兼行。
與此同時,他們的戰報已經到了都。
劉備反復地查閱,贊道:“果然英雄出自年,吾弟膝下的兒郎都能開疆拓土了!”
他想了想,嘆道:“自益州,孤與兩位義弟聚離多,近日他們來到都,孤也因事務繁忙未能日日相見。”
劉備站起,走到殿外,看著院落枝頭上的芽,問道:“城東的桃花林都開花了麼?”
一個小侍答道:“回大王,桃花開了三,這幾天就能全部盛開。”
“嗯。給云長和翼德傳消息,明日去桃花林與孤小住幾日,給王妃傳話,這幾日,孤不回寢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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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文宮。
阿斗正在接見劉備邊的紅服宦。
“這麼說來,父親準備十四日后給我加冠?”
“正是,原本去年就要給大王您加冠的,可因戰事未平一直推遲至今,大婚前適合加冠的吉日,也只有那天了!若不然,必然影響大王的婚事了。”
阿斗點頭道:“好的,本王知道了。我會準備的。”
紅服宦走后,阿斗回到書案,仔細看了荊南傳來的消息,道:
“呂蒙做事還是很細致的,他培養的文職全部去了荊南三郡,短短時間就完了對世家的清洗和分田任務。
還把投靠東吳的世家罪人集中起來,在各地修路、筑城,可謂勞改造了!”
他看向黃皓:“諦聽那邊傳來消息了嗎?”
“有!”黃皓道,“諦聽信上的容和呂太守說的基本一樣,只多了兩條消息。”
“什麼?”
“報上說,呂太守正在設計荊州的幾條道,想要南達州、東至揚州、北通襄樊、西接益州的南中等地。”
阿斗點頭:“呂蒙還是有戰略眼的。還有一條呢?”
“還有就是他派了數百人南下,勘探地形,繪制荊南各地的平原和河流灘地。不知有何企圖。”
“估計他是要發展農耕了。”
黃皓凝眉,遲疑道:“他不會有異心吧。”
阿斗笑著搖頭:“不會!”
有系統認證,呂蒙還是信得過的,他派人去荊南,估計是勘測道路線,另外就是為推廣農耕做準備。
在三國時代,華夏最重要的產糧區依舊是中原,后世的江浙、湖廣等魚米之鄉此時幾乎沒被開發,但其蘊含的主糧產能,能輕易養活當世全部人口。
想到這,阿斗提筆,將后世湖南、湖北等地的主要的公路網格圖畫了下來,以減輕呂蒙工作力,短開工時間。
然后又將南郡、武陵、長沙之間的廣大平原,荊南之舞、邵陵、湘東、桂、始安、曲江等眾多適宜開發耕地的平原全部畫出,以便呂蒙盡快開展拓荒工作。
最后,他寫了份政令,將呂蒙調離公安,專司荊州修路、筑城、拓荒屯田之職。
“小皓子,將這份政令送給我父親,請他發出去。”
黃皓接過,快步出去了,巧撞見鄭麗昭抱著一個盒子進屋。
“這是啥?”
“!”鄭麗昭輕笑,閃進了書房,對阿斗行禮道:“大王,您讓我研制的化妝盒做好了。”
阿斗一挑眉,打開盒子,只見盒中陳列著口紅、胭脂、眼影、底等件。
“過來,坐下,我要在你臉上做點實驗!”
鄭麗昭一愣,開玩笑道:“大王不會要把我化小花貓吧。”
“調皮!”阿斗笑著走到前,照著腦海中的記憶,大刀闊斧地給鄭麗昭畫了個淡妝。
一刻鐘后,阿斗皺著眉,低聲道:“不要照鏡子,馬上去洗臉,然后,我再畫一次。”
鄭麗昭了角,聲道:“不會很丑吧!”
“不要問,洗臉就是!”
片刻后,鄭麗昭洗完臉,再次回來:“大王,您繼續吧。”
知道阿斗想讓張鶯鶯在大婚時化一個麗的妝容,一是要驚艷四方,二是要給即將開的妝店做廣告。
故而,一遍又一遍地洗臉,任由阿斗進行面部的破壞試驗。
一個時辰過后,阿斗長舒一口氣,嘆道:“終于功了,你可以去照鏡子了!”
鄭麗昭不知道自己臉被化了什麼樣子,忐忑地走到銅鏡前,只一眼,便再也收不回眼睛,不開心地出笑容,贊嘆道:
“我的眼睛不笑的時候像桃花,笑的時候像月牙兒!真是太了,這還是我麼?這是仙吧!”
阿斗輕笑:“你這是夸我呢,還是夸你自己的!”
“這個妝容有名字嗎?”
“呵呵……我給你畫的是桃花妝。你說,當鶯鶯穿上禮服,配上這個妝容,能不能引起轟。”
鄭麗昭激道:“那當然啦,到時候,王妃肯定引起整個都,不,整個益州的轟!”
“嘿,那就好!這樣我們的妝店也能大賣了。”阿斗兩眼放,“走,我們去找鶯鶯。”
“大王,馬上就大婚了,你們二人不能相見,就是您去叩門,張夫人也不會給您開門的!”
“呃……你找個奴婢過來,我教你怎麼化妝,然后你去給鶯鶯畫!”
鄭麗昭一笑:“這個能!”
自剛才見到自己的容貌,便迫不及待地想學這種化妝技了,馬不停蹄地找了個婢,眼等著阿斗傳授‘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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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亭候府。
夏侯氏聽到宣文宮的尚書來了,連忙出府迎接,態度和藹地迎到堂,一番流,才知道是阿斗派來給鶯鶯化妝的,不笑道:
“我早就找了負責這個事,就不勞鄭尚書辛勞了。”
鄭麗昭輕笑:“我化的妝可不一樣,這是建業王親自設計的!”
“呵呵,鄭尚書說笑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還懂化妝呢。”
“夫人,您讓我一試便知。”
夏侯氏有些猶豫,誰料張鶯鶯跑了出來:“母親,我想試試!”
“你看你,都要嫁人了,還這麼不知禮儀,如此莽莽撞撞地跑過來,鄭尚書看到笑話了。”
鄭麗昭趕忙起行禮,笑道:“建業王就喜歡王妃這樣的子呢!”
張鶯鶯聞言,朝自己母親皺了皺鼻子,拉著鄭麗昭去了自己閨房,迫不及待地道:“鄭姐姐,快給我畫上吧!”
鄭麗昭連忙跪下:“王妃萬不可稱呼奴婢姐姐,奴婢可當不起。”
“哎呀,別管這些了,快些給我化妝。”
一炷香時間后,張鶯鶯照著鏡子,一臉驚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癡癡地道:“銅鏡里那個仙,真的是我嗎?”
鄭麗昭捂:“王妃可不就是仙麼,您快去給夫人看看吧。”
“嗯。”
張鶯鶯答應著往外走,突然止步,回頭低聲音問道:“鄭尚書,這幾天母親教我好多東西,我越學越張,這會兒,想請教你一件事。”
“不敢說請教,王妃吩咐就是。”
“嗯……鄭尚書,你平時都是怎麼服侍建業王床笫之事的?給我說說他的喜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