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你怎麼知道?”
“有他的呼吸,在樹干的后面。”
“好吧,我現在太虛弱,都覺不到……那他是還沒醒?”
“施主,小僧已經被吵醒了。”
一道聲音突兀地從另一側傳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泠瑯立刻有了神,如果寂生想趁機殺他們,完全是輕而易舉。
張地盤算起來,如果他攻來,或許可以借著攻勢掙樹枝,大不了自斷一臂,也好過命喪荒郊野嶺——
思緒斷在此,因為的手忽然被了一下,是江琮。
他用那雙潤潤的眼睛看著:“想什麼呢?他不了的。”
泠瑯的鼻尖和他眼睫只差一寸,愣愣地說:“為什麼?”
江琮說:“因為他早就醒了,如果不是不能,怎麼會忍到現在才出聲。”
他說話的時候,睫在微微,掃過鼻尖,有點。
泠瑯暈乎乎地說:“夫君,你睫好長。”
江琮沒有說話,寂生卻了起來:“你們有完沒完?”
泠瑯不想理會這個聒噪的敵人,反正大家都要死了,在生命最后的時刻,要把力留給更重要的東西。
說:“給我親一親吧。”
寂生發出冷笑,江琮嘆了口氣:“夫人,你知道你上為什麼沒有力氣嗎?”
“因為我嗆了水。”
“因為你在發燒,頭腦其實不清醒,你現在需要休息。”
泠瑯恍然大悟,怪不得從醒來開始,的就尤其遲鈍,而江琮冰涼的讓止不住想近,原來是這個原因。
鄭重其事地說:“在死之前,我有一個愿。”
江琮輕聲:“你不會死的。”
泠瑯不管不顧,繼續道:“那就是,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江琮耐心地說:“我們都不了,要如何風流?”
泠瑯著對方蒼白的臉,發現他在失的時候,竟比平時還要紅一些,有種頹喪的俊,很喜歡。
說:“我不是說了嗎?我可以親你,反正都要死了,想親多久親多久。”
寂生怒斥道:“我都聽得見!”
泠瑯地說:“讓這個臭和尚聽著,氣死他,好不好呀?”
江琮閉上眼,頗為無奈地笑了下:“他不能死。”
“為什麼?”
“我們要,還得靠他。”
寂生說:“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
泠瑯不滿對方的磨磨唧唧,很自然地尋到青年耳垂,張口舐了上去。
江琮輕輕吸氣,心里得意,又咬了一口,換來一聲悶哼。
寂生大驚:“你們真的開始了?”
泠瑯意識昏沉,只想攀附著索取更多,努力去找他的,剛到呼吸,就被輕輕躲開。
“……不行,”江琮低聲哄道,“現在不行。”
“可我就想要。”
“……等離開這里,要多有多。”
“真的?”
“真的!”寂生大聲道,“我不了了,你想要我做什麼,痛快點說,我真的不了了……”
江琮一面應付著的擾,一面淡聲同樹另一邊的人談判:“我知道你為何而來。”
寂生反問:“我為何而來?”
“你想得到我在找的東西。”
“呵呵,不假。”
“助我們,那東西的線索就是你的。”
“我怎麼會輕易相信京城分舵主的話?你可是青云會里面出了名的狡詐。”
“我現在了傷,也不太清醒,并不能將你如何。”
“那這就怪了,既然如此,我救你們出來,憑你們自己能找到出去的路?”
“這就要看你了,”江琮平靜道,“你的武在我手里。”
寂生頭一:“你手里?”
江琮一邊承著脖頸上的啃咬,一邊讓自己聲音沒有異狀:“在你倒地的時候拿的……它可以短,倒是便宜我藏著,也沒被水沖走。”
寂生笑了:“你有這個功夫,不抓著點自己的武,卻來搶我的?”
江琮說:“我的武不一定能發揮作用,但若扣留住你的,一定能威脅到你。”
寂生說:“你果然名不虛傳。”
江琮別過臉,的在他耳際。
“況且,你還有別的任務,不是嗎?”他輕著,有些難以忍耐地咬住側。
泠瑯終于發出了聲音:“輕一點——”
寂生默然:“你們真惡心。”
第98章 絕地擊
和天下所有殺手一樣, 寂生耳力很好。十尺距離落下一針,都能被他捕捉。
他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刻會像現在這樣,因為自己超凡的耳力而飽痛苦。
七尺, 中間隔了龐大樹干, 斷裂的枝條橫七豎八地攔著。然而,那些曖昧的息,刻意制的低語, 吸吮和舐的輕音——
全部落在他耳朵里,避無可避。
泠瑯頭向后仰著,到青年落在自己脖頸上的吻,輕輕點點, 飽含克制的溫。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一樹之隔的另一頭有個討人厭的家伙在聽,但并不在乎, 只在乎江琮真的很會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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