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臨時接到了寧遠的電話,要他今天下午就趕最近的航班飛到另一座城市,回劇組繼續拍戲,因此,黎秋還要先回家收拾東西。
俞疏城已經不在別墅里了,周正來接著黎秋回了趟家,然后又把他送去了機場。
來到劇組之后,所有演職人員都已經到了。
當天下午就有黎秋的戲份,因此他趕去做了妝發,但是沒想到居然又在劇組里看到了云淺。
云淺還跟在寧遠邊學習,因為會說話甜,并且劇組的人也都知道他是投資商的人,所以都對他照顧有加,很是謙讓他。
云淺更是會做人,給劇組的人都買了喝的,連一些無名的工作人員都照顧到了。
并且云淺不知道是出于什麼目的,特意給黎秋送去了一杯熱茶。
黎秋剛剛在休息間換好服,云淺進去之后,笑著把茶遞到了他邊去。
“秋秋,那天真的不好意思了,這是我紿劇組人買的茶,專門紿你留了一杯。”
因為劇組里的工作人員都黎秋“秋秋”,所以云淺便也跟著這麼了。
黎秋見云淺這麼客氣,手不打笑臉人,也說道,“謝謝了。”
然后便手要把茶接過去。
黎秋今天穿的服是有些寬松的款式,領口偏大,這麼一俯的作,領口便微微傾斜,出了一小半鎖骨。
誰知就是那小半截白皙的鎖骨上面,有一塊明顯的紅痕,明晃晃的扎進了云淺眼中。
云淺知道先前的幾天俞疏城都沒有回老宅,但是他沒想到,竟然又是和黎秋在一起。
并且肯定,又做了那種不要臉的事!
—嫉妒之火騰的就燒到了云淺心頭,想到那天提出讓黎秋做自己的男主演,還被俞疏城拒絕了的事,云淺就更覺得苦悶了。
不僅如此,俞疏城居然還告訴云淺,再跟幾場戲之后就不許他再跟了。
云淺有些懷疑是不是黎秋跟俞疏城告狀了,要不然俞疏城怎麼會出爾反爾,以前從沒有過答應了他的事又變卦的,怎麼因為這個黎秋幾次三番的破戒。
云淺氣得不行,又不能表。
他拿著茶的手故意抖了下,那茶便從蓋子中潑了出來,大半杯都濺到了黎秋手上,瞬間就把黎秋的手燙紅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云淺一臉惶恐,趕站起來,拿出紙巾去給黎秋手。
可是他的力道太重了,把黎秋的手背得更加火辣辣的痛了。
黎秋用力的把手收回來,云淺自己便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正巧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寧遠走了進來。
云淺的眼睛瞬間變紅,跟了欺負似的。
寧遠是要來給黎秋說戲的,結果進來就看到灑了滿地的茶,以及紅著眼睛的云淺。
寧遠做導演這麼多年,沒見一些明星耍大牌,但他卻沒想到黎秋會這麼做。
“這是怎麼回事?”寧遠問道。
云淺解釋道,“寧導,都怪我,是我不小心把茶濺到黎秋手上了……我只是擔心等會黎秋還要拍戲,會不會耽誤拍攝進程,好像燙的還嚴重的……”
寧遠看了看黎秋的手背,確實發紅了,但是遠不到會耽誤拍攝的程度。
寧遠看著黎秋,還以為他因為這麼點小傷就要小題大做,便說道,“真正的演員,就算是斷了胳膊斷了,打著石膏都還能繼續拍戲,不過就是燙了這麼一下,沒什麼大事。”
他看著云淺說道,“不過怎麼是你來紿他送茶?”
云淺說道,“我看黎秋還沒有助理,所以我只是順手而已……”
誰知寧遠卻更加生氣了,“你又不是來紿他當助理的,這些事都不用你做!”
寧遠看了眼黎秋,“這還沒怎麼樣呢,倒是染上圈兒里的那些惡習了!”
寧遠為人耿直,是最討厭用那些架子大的演員的,進組拍個戲,就把自己當大爺了,好幾個助理以及劇組的工作人員都要圍著他團團轉。
賀恒正好也推門進來了,見人都在休息室里,弄清了狀況之后,便抬起黎秋的手來看了看。
“幸好是手沒什麼事兒。不過寧導,你怎麼還訓起秋秋來了?這是什麼害者有罪論?”
賀恒看著云淺笑著道,“做錯了事兒,就要賠禮道歉,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況且云爺,您既然不好,這種端茶倒水的活怎麼也不到你來干吧,這不是自降價嗎。”
也就是賀恒的份地位擺在那兒,并且跟寧遠的私不錯,所以才敢這麼說話。
寧遠臉還不怎麼好看。
“寧導,,我先帶秋秋出去,理下手,別真的耽誤了等會兒的拍攝。”
然后賀恒便帶著黎秋去了自己的獨立休息間。
賀恒問道,“剛才怎麼了?怎麼連為自己辯解一下都不會了,就那麼讓人欺負?”
黎秋自己給自己吹了吹紅紅的手背,幸虧那茶并不是滾燙的,不然,他的手恐怕還要起水泡。
不是他不想為自己辯解,而是寧遠是知道他和云淺跟俞疏城的關系的,他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說,寧遠恐怕都會站在云淺那頭。
并且他可是見識過云淺發病的樣子,他可不敢再把人給氣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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