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丁兆文忽然抬起頭來,搞得躲在后面看的樓珹立刻警惕地瞪大眼睛。
丁兆文痛心地道:“你從小到大,我都沒怎麼管過你。這個時候管你,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可是我是你爸,我說什麼你得聽,你和他——”
樓珹直接沖了出來:“我和他是真心相的!”
他在學校里訓練過哭戲,加上緒刺激,樓珹眼淚當場出來,他跪了下來,誠懇地哀求道:“丁叔叔,您現在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也沒關系,可我們是不可分離的,我這輩子都不會松手的!他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他!就像鳥兒不能離開天空……”
“樓珹。”丁雪潤打斷他的詩。
他看丁兆文冒火的模樣,似乎有臟話說不出口一般,也跟著跪下,和樓珹跪在一起,背得筆直。
春寒料峭,冷淡曖昧。蕭瑟的風卷起地上的落葉,丁兆文坐在樹下的長椅上,佝僂著背,寂靜彌漫了半晌,他抬起頭,對上丁雪潤堅定不移的目,繼而看向樓珹干凈得一片赤忱得漆黑眼眸中。
兩個人握著的雙手,而不能離。
他一聲長嘆,站了起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管不了……”
丁雪潤得到他這樣的答復,沒有繼續把丁兆文得無路可退。丁兆文仿佛默認一般,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給丁雪潤打電話。但丁雪潤還是會關心他的生活,主給他發消息,詢問他的,給他轉錢。
那年暑假,丁雪潤要回去看他媽媽——他媽媽就是在這樣一個熱烈夏天生病去世的,所以炎夏對丁兆文而言,反而是冷酷的。
丁雪潤沒有提有關樓珹的事,兩人開車去了公墓,在墓碑前站了一天一夜。日落后,丁兆文才驀地道:“明年清明,你帶你朋友來這里,讓你媽看一眼。”
丁雪潤眼睛倏地一亮。
“同意,我就同意。”
丁雪潤把這個消息說給了樓珹聽,樓珹不解:“什麼‘同意我就同意’”
“我媽媽包容心很強,什麼都會同意的。”而且人也已經不在了,丁兆文相當于是找了個借口,接了樓珹。
樓珹后知后覺地道:“那這個意思就是……你爸同意了咱倆不用去結婚了”
丁雪潤嗯了一聲:“你下次來,他不會趕你出去了。”
樓珹高興極了:“那太好了。”
次日清晨,丁兆文打開門出去倒垃圾,門前赫然站著兩個人。
兩個人他都認識,一個是樓珹,一個是前些年很意外見過一次的樓珹他爸,那個闊綽的、出門帶保鏢的大老板。
門前堆著大量的禮品,煙酒茶葉還有保健品,應有盡有。
“你們……”
主人家沒有邀請進門,兩人也不好意思直接闖進去,樓珹他爸提起兩盒茶葉,笑瞇瞇地道:“親家啊,我來給你……拜個早年。”
丁兆文提著垃圾袋,出去也不是,退后也不是。
樓珹往屋里張了一下,沒看見丁雪潤,便眼疾手快搶過丁兆文手里的垃圾袋:“我去倒我去倒!”
他下樓去把垃圾丟了,一抬頭,便看見樓上一戶人家花草蔥蘢的臺上,正趴著一個穿白襯的年,低頭對他溫暖地笑。
樓珹仰著頭,用力揮了揮手。
作者有話要說:
案件有原型。
網絡版番外就到此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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