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婷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也覺得疲倦,看香姨娘還是一臉倔強,只覺得失,嘆了口氣道:“罷了,姨娘一心只覺得高門大戶就好,那就如姨娘的愿罷。我也不能孝順姨娘什麼,只要姨娘心里自在,那也就夠了。”
香姨娘這會兒才發覺兒說的似乎是真心話,不由得有些發急:“你就這般歡喜梅大公子他,他可哪里好呢”是真看不出來啊。
沈云婷悵然地笑了笑:“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何況這會兒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擺擺手,咳嗽兩聲,轉頭向里躺著去了。
沈云婷與香姨娘這番對話,最終當然還是與香姨娘和沈大將軍的對話一樣,都傳到了許碧耳朵里。當然,彼時梅汝清連帶著兩個兒子都已經離開杭州,早到京城了。
“姨娘憑什麼怨怪!”知雨氣得眼都瞪圓了,“一片好心——”真是好心當驢肝肺!
許碧對香姨娘已經完全沒有興趣了:“父親在芥子居足,也就罷了。只是婷兒可惜了……”老實說也沒想到沈云婷對梅若明居然真有了這般分,或許一見鐘是真的有的。
知雨也同沈云婷:“香姨娘這鬧的什麼事!奴婢聽寶梨說,大姑娘臉上那些斑,用藥涂了這許久,還是不見好。”沈云婷本來雖然略深些,但很有澤,如今病過這一場,臉上生紅疹的地方落下了大片微微黃褐的痕跡,看著總像沒洗干凈臉似的。郎中說是熱毒殘存于之中,用珍珠配了個什麼膏在抹。
許碧嘆道:“慢慢養著吧。好在婷兒還年輕,過幾年會好的。”年紀小,新陳代謝快,自愈能力好,應該是會漸漸淡化的。
知雨卻道:“大姑娘年紀不小了,再過幾年可多大了呢,早耽擱了。還有,這退了親事大姑娘的病反而發得重了,現在外頭都說,本不關梅大公子的事兒,倒是大姑娘——都說是因為舍不得這門親事,才病重了……”
許碧一陣頭疼:“香姨娘這回可是要后悔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世人的就碎,這麼一說,倒把沈云婷名聲弄得不好了。
“恐怕再過幾日,姨娘更要后悔了。”門口忽然傳來沈云殊的聲音,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神復雜。
許碧頓時笑了,起迎他:“不是后天才能回來嗎怎麼這會兒就到了,九煉也不早告訴我一聲。”袁家一倒,整個江浙的殘余海匪似乎都安生了好些,沈云殊在家里呆的時間久,前幾天忽然說有軍,匆匆趕去了營里,沒想到今天就回來了。
“這個時辰到家,中午一定又沒好生吃吧”許碧一邊幫沈云殊寬去外頭的大裳,一邊知雨,“先小廚房下碗湯面來,也不用太多,倒是那個醬瓜條什麼的上一碟,有甜味兒的點心配一碟。”以前都不知道,沈云殊居然喜歡吃甜的。
知雨忙去小廚房轉一圈,先打了洗臉的熱水來,許碧親手投了帕子沈云殊了臉,才接上剛才的話題:“姨娘要后悔什麼”
沈云殊隨手把帕子往水盆里一扔,拉著許碧坐到羅漢床上,嘆道:“梅家父子才進京城,就得了皇上召見。皇上試了梅大兄的學問,給他一個六品頭銜,讓他去修書了。”
雖然梅沈兩家的親事做罷,但因沈家消息掩得,梅家父子并不知曉香姨娘背地里做的手腳,還對沈云婷有幾分愧疚,倒更跟沈云殊親熱,如今竟了通家之好,直接兄弟相稱了。
許碧險些噎著:“梅大兄去修書了”
“是啊。”沈云殊不老實地著媳婦兒的手,卻也不耽擱他說話,“其實先帝那會兒就想修書,只是因為太子和端王之事,先帝一病不起,這事兒也就耽擱了。如今西北平安了些,東南也還好,皇上就想起了此事。正好明年春闈,新進士不了,人手足夠。梅家伯父是大儒,皇上召見之后就說起修書之事,梅伯父說自己年紀大了,這些年心思多在民間之事上,于學問上反而有些荒疏,就推薦了梅大兄,說他于雜學上還下過幾分工夫,這修書,自然是集天下書籍之大,梅大兄于此還能效幾分力。聽說皇上當場就傳了翰林院掌院學士與國子監祭酒來,讓他們與梅大兄談論雜學,結果……”
“結果梅大兄贏了”許碧不滿他又賣關子,“講話講一半,討厭!”
沈云殊嘿嘿一笑:“你這不都猜著了嗎梅大兄旁征博引,掌院學士與祭酒最后也甘拜下風,稱贊梅大兄博學。梅大兄說,翰林院要供奉朝廷,國子監則育天下英才,自然走的是正統,他是雜學旁收,故若論雜學自是略有心得,若論書經文章,則他不如。”
“沒想到梅大兄還真是會說話的。”梅若明瞧著有點兒書呆子樣,沒想到君前奏對還有一手的。也難怪,梅汝清帶著兒子出來游歷,不就是為了別讓兒子讀書讀呆子麼。
沈云殊笑道:“梅大兄是個說實話的人。皇上聽了頗為高興,說修書就是要海納百川,當即就賜梅大兄進士出,封他為從六品修撰,翰林院修書了。”
“從六品——”許碧想了一下,“就是新進士翰林,一般也是從七品編修開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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