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殊這個表妹啊,肯定不缺水。
這就是表兄表妹相認之后,許碧現在心里唯一的念頭了。
打從沈云殊走出酒樓,那素——哦,連玉翹——扶著丫鬟上前來,聽沈云殊了一聲表妹開始,的眼淚就沒斷過。是一直哭到沈云殊替結清了客棧的房錢,然后請個郎中來抓藥,最后再把帶到船上為止。
不不,還沒有“止”,這會兒還在噎噎,眼睛里那淚珠兒一會兒冒出來一顆,一會兒冒出來一顆,跟滴水觀音似的……
許碧以手抵輕咳一聲,覺得自己不大厚道。連玉翹的境遇是比較慘一點兒,不該這麼沒有同心的。
這一路上連玉翹只管哭,倒是那個丫鬟碧螺,雖然也是眼淚汪汪,但話倒還說得非常清楚,加上九煉小聲給的科普,總算是弄明白了。
沈云殊的生母連氏,娘家有個哥哥。因為父母去得早,兄妹二人份頗深,連氏出嫁時的嫁妝,就是連大爺把家產掏空了一半給備下的——就是得的那對兒珊瑚如意頭的簪子,原也是爹娘準備留給兒媳婦的,都連大爺給了妹妹,因為西北那邊兒珊瑚這東西稀罕,做首飾戴出來有面子。
連氏過世之后,連大爺跟沈家還有來往,因為外甥在嘛,他生怕妹夫的續弦對沈云殊不好,比妹妹在的時候還來得多。直到沈云殊滿了六歲,由沈大將軍帶在邊親自教養,他才漸漸跑得沒那麼勤了。
連大爺跟他父親一樣,也只有一兒一,沈云殊也都見過的。只不過都是庶出——沒辦法,沈太太不生養,只得給丈夫納了兩個妾,每人生了一個。
“舅太太對我們大爺也是極好的。”九煉回憶著說,“原先老爺駐軍之離著舅老爺家還近些,舅太太時常人送東西來,逢年過節的也接大爺回去住。只可惜子不好,早早就去了,舅老爺也就沒再娶。”
但沈大將軍職越升越高,最后全家都遷去了邊城,離著連家就遠了。偏偏連大爺跟妻子伉儷深,妻子去后他子也漸漸不好,經不起邊關一帶時常打仗的驚擾,就遷回了祖籍。如此一來離得更遠,這年頭消息來往又不怎麼暢通,沈家最近一次接著連家的信,還是差不多三年之前了。
“那會兒老爺子就不好了……”碧螺眼淚漣漣地道,“原是給我們姑娘定了一門親事,誰知那家的爺得了時疫,一下子就沒了。”從此,家姑娘就被扣上了一個克夫的名聲。可那又關家姑娘什麼事呢分明是那人自己要出去游玩,在外頭染上的呀。
許碧也不皺起眉頭。古人的迷信的確是很麻煩,這什麼克妻克夫克父母可算是其中最討厭的東西之一了。男子還罷了,子若是被扣上克夫的名聲,那真是到都要被人側目的。
“后來老爺過世,”碧螺抹著眼淚繼續道,“我們姨娘一傷心跟著也去了,珠姨娘就擺起了太太的譜,說爺要親,我們姑娘不祥,不讓呆在家里,把姑娘攆去了庵堂里住著,又不給香油錢……”
山中無老虎,猴子就稱起大王來了。沈云殊眉頭擰得的:“玉笙也不管”他記得小時候連玉笙對這個妹妹還是不錯的啊。
碧螺憤然道:“爺早不是當初的爺了,整日里被珠姨娘教唆著,看我們姑娘也越發的不順眼。尤其老爺給我們姑娘準備的嫁妝多——原也是仿著姑太太的例,可珠姨娘就說什麼老爺這是敗家,把自家家業都送給了別人什麼的。爺教唆得,也跟姑娘離了心。”
連玉翹噎了一下,凄聲道:“別說了,怨不得別人,是我命不好。”
“表妹怎麼這麼說。”許碧聽不下去,“不過是那家的兒子自己倒楣罷了,與表妹何干,便是他跟別人定了親事,難道就不死了若說命不好,他先怪自己的命吧。”
連玉翹淚眼汪汪地看著許碧,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嗚咽道:“表嫂,若是就我在廟里住著也就罷了,可,可珠姨娘,……”
說不出來,還是碧螺接下去道:“珠姨娘要我們姑娘給人做小!”
說到這個,碧螺連眼淚都忘記流了:“爺考中了舉人,自覺進士是考不上了,就想著尋個缺。”
舉人也能做,但比進士困難多了。連玉笙看上了一個八品縣丞的缺,可爭缺的人有好幾個,珠姨娘舍不得拿出錢來送重禮,打聽到本地知州要納個妾,就把主意打到了連玉翹上。
“我雖是庶出的,可父親母親都說過不能我做妾,我,我怎麼能給父親母親丟臉……”連玉翹哀哀地道。說的母親,不是指自己生母,而是指連太太。
碧螺補充道:“那知州都四十了,因為無子才要納妾。珠姨娘哄我們姑娘,說什麼嫁過去生了兒子就怎樣怎樣——那些話,說出來都怕臟了表的耳朵。”這位表看起來比自家姑娘還小呢,沒得人家聽這些腌臜話。
沈云殊沉沉點了點頭:“所以你們就出來了”
“是。”碧螺狠狠抹了把眼淚,“再呆下去,我們姑娘肯定就爺和姨娘賣了。”姑娘只會哭,本無法反抗,那就只能找個能給姑娘做主的人了。想來想去,只想到了沈家——連太太娘家早在打仗的時候沒了,而且姑娘也不是太太生的,就算找到太太的族人,也未必愿意手。倒是沈家,不管姑娘是誰生的,總是老爺的兒子,也就總是沈家大爺的表妹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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