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碧詫異道:“那是什麼人的園子,能隨便進嗎”這個時代應該是沒公園吧
九煉笑道:“那是個商人,便是專門種了牡丹來賣的。因他家園子好,每到牡丹盛開的時候,常有人包了園子來宴飲。我們過去,若只是在園子里坐一坐,他家必是肯的。若是主人在家,備份禮即可;若是主人不在,打賞下人便是。”
許碧默然。這年頭商為四民之末,將自家園子借給達貴人,雖說是為了借勢,怕也有無可奈何之意。
九煉以為許碧不明白,還解釋道:“放心,這樣事常有的。何況這人的園子出名,園里的牡丹自然也有名,京城里頭都知道‘寶鏡牡丹’的名號,不知借此多做了多生意呢。”
許碧笑笑:“你說的是。那咱們就去瞧瞧,也買幾株花苗種在院子里,將來開了花好看。”
九煉笑道:“那怕是要請個花兒匠呢。這牡丹種活不難,要花開得好就不易了。聽說有許多人買了回去,也只第一年花開得艷,到第二年便不好了,都是因為不會照顧的緣故。”
許府是沒有牡丹的,知晴知雨也不大出門,聽說起牡丹都有些神往:“可惜花時過了……”
九煉忙道:“其實江浙那邊也有,只是不知怎麼的,都不如這邊的好。尤其是牡丹,聽說有許多名品,若移了地方,種出來就不是原來模樣了。聽說橘生淮南為橘,生淮北則為枳,大約都是水土不同的緣故罷。”
一行人說著話,馬車便駛離延慶觀,往那牡丹園去了。
園子果然不遠,許碧剛覺得馬車里熱得有點難,便遠遠看見了寶鏡湖,和湖邊那座園子。
便是僅從外頭看,也覺得這園子頗為致,竟有幾分蘇杭園林的意思,與京城的園子頗有不同。園中綠樹蔭,瞧著就覺得暑氣消了幾分。
九煉上前去敲門,一會兒回來,面上神略有點兒尷尬:“,這園子今日有人借了,我們若在邊上歇歇倒是無妨,里頭卻是進不得了……”游園的主意是他出的,如今卻被人捷足先登,他也覺得有點臉上無,難以向待。
“無妨。”許碧不遠的鏡湖,那碧綠的水面如同錦緞一般鋪開,波粼粼,連吹過來的風都帶幾分水氣,只要不在日頭下直曬,倒也并不悶熱,“我們就在這園子外邊走走也好。”
那園子主人聽說來的是從二品大將軍家的眷,其實心中也有些惴惴。他一個商人,并不知多朝堂的事,只知道從二品是極高的了,至他絕對得罪不起。
這園子今日被人包了,自是不能再隨便放人進去走,否則便會得罪包園子的人。可若是就此把大將軍家的眷拒之門外,得罪了這一家又如何是好
眼下聽說許碧等人并不計較,只要在蔭涼散一散,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氣,連忙親自出來,又人備了酸梅湯、綠豆湯等消暑湯飲,并那新鮮櫻桃澆了酪漿,殷勤奉上來,唯恐招待不周,惹了貴人不快。至于那茶水錢,當然是一個銅錢都不肯收的。
許碧是毫無“貴人”的自覺,見那園主人一臉誠惶誠恐,便請他也坐了,說起園子的事來。
這園主人雖然是個商人,但這等數代經營的大商人,自也請了先生教導,不說能書會畫,也并不是只有一銅臭味兒。許碧又不是喜歡咬文嚼字的人,談得還投機。尤其說起牡丹花來,那園主人更是有些忘記了兩人的份,眉飛舞起來:“牡丹甲天下,小人這園子里的牡丹,皆是自引種而來,各品都有。春日里開放起來,不輸那些名園。”
他說起種植牡丹來頭頭是道,竟是不雇傭了人來料理,自己也親手種花,說得高興,還道:“牡丹最喜,拿那豆餅之類細細漚了,再拌些糞,每年施三次——”
他說到這里,知晴已經以手掩鼻:“快別說了,再說這湯飲也要喝不下了。”
園主人這才發現自己失態,臉頓時有些發白,連忙起告罪。許碧忍不住好笑:“這有什麼別說種花了,就是種糧種菜,哪里不用糞你若知道這個,難道還不吃糧米菜蔬了不對了,綠豆自然也是要用的,那綠豆湯你還喝不喝”
知晴直跺腳:“姑娘——”
許碧哈哈直笑,又逗了知晴幾句才換過話題:“今日包你這園子的是哪位”
園主人忙道:“是佑王府里的小郡主生辰。只因小人的園子在湖邊,自這一段湖面泛舟也清靜些。”
佑王就是今上如今僅存的兄弟了。他素恬淡,從未對大位起過心思,如今更是關起門來過日子,京城里都難得聽到他的消息。不過也正因如此,皇帝對他亦是多有恩寵,封了親王,又時時都有賞賜,便是對他的子也格外恩厚些。
這位小郡主,許碧是聽九煉“科普”過的。其實不是佑王妃所出,只是侍妾生的。
說起來,先帝子嗣倒還算好,長到十歲以上的就有五子三。但不知是不是兄弟鬩墻,老天也看不過,一場嫡位之爭后,剩下的皇帝和佑王子嗣上就都單薄了起來。皇帝那是不必說了,佑王今年三十出頭,也不過只得兩個兒子一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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