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翠也算是客座講師了，而且也知道如今學里的學生都是楚家親戚，因此就主走上前，詢問發生什麼事兒了？

一邊說，一邊把帕子遞上去。

那小姑娘看過來，頗有些意外，含著淚花的杏仁睜的溜圓，臉騰一下紅了，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您誤會了。我沒事兒。”

“沒事兒怎麼在這兒哭呢？”

“是我的功課……”

沈翠會意地點頭，“是功課太難了？”

“也不是……”那姑娘了紅的臉頰道：“看您面生，您應該就是我……我們山長請來講課的沈山長吧？我不跟您兜圈子了。功課是難，但不是我們先生布置的。是個木質書架整齊排放，上頭不放四書那些，而是從三百千等啟蒙讀到四書五經、地志話本子等一應俱全。

楚山長道：“鐘靈應該跟沈山長說過，我開辦這學就是想給姑娘家一個開拓眼界的機會。們也不需要科舉仕，所以我平時不拘們看什麼書。”

，上學都算特立獨行了，更別說開辦學。而楚家那位姑太太的丈夫能支持到這般地步，就更是很難得了。

說著話，穿過游廊，沈翠就見到了快步迎過來的一個婦人。

不用說，這就是楚鐘靈的姑母，此學的山長了。

看著約莫三十五六歲，穿一件素雅的紋上裳，發髻上簡單的簪了幾只珍珠銀簪。但保養得宜，臉上并不見細紋，只見子的風韻。

“怠慢怠慢，實在抱歉。”楚山長快步上前，歉然道：“本該親自去迎沈山長的，被一點瑣事絆住了手腳，請您見諒。”

沈翠若有所思，倒并不是拘泥這麼一點小節，而是覺得楚山長莫名眼，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不過楚家祖上就是京城人士，楚山長又嫁在京城，沈翠來京之后也沒怎麼出門際過，應當并無見過的可能。

大概只是因為們姑侄二人有幾分相似吧。

這麼想著沈翠笑著回答道：“您客氣了，都讓鐘靈特地去接我了，有一路引著我進來，如何都不算怠慢的。”

寒暄著打過招呼，楚山長便邀請沈翠開始參觀此學。

前頭翠微都是租別人的宅子用，所以布局上頭，沈翠都不會去改，只會簡單劃分好每間屋子的用途。

而這宅子是楚山長自己家的，便能隨心所了，所以建了一間可以容納數十人的超大課室。

從這課室就可見作為山長是極有野心，想要把學發展壯大的。

可惜的是如今這大課室里頭，只有三五個姑娘。

而且他們的面容都或多或的有幾分相似，也就是楚鐘靈說的，都是楚家或者親戚家的姑娘了。

而超大課室的旁邊，則是一間藏書室了。

十幾個木質書架整齊排放，上頭不放四書那些，而是從三百千等啟蒙讀到四書五經、地志話本子等一應俱全。

楚山長道：“鐘靈應該跟沈山長說過，我開辦這學就是想給姑娘家一個開拓眼界的機會。們也不需要科舉仕，所以我平時不拘們看什麼書。”

沈翠點了點頭，“讀書使人開智，游記話本那些我也看，確實也能增長見聞。”

說著話，沈翠目一轉，就發現書架上有幾套胭脂紅的書殼格外顯眼。

這下子總算是想起在哪里見過這位楚山長了。

楚山長順著的視線看過去，也恍然道：“原是那時候！”

那時候《胭脂修仙記》開售，沈翠悄悄去了崔家書局看售賣況。

結果遇上了幾個男子在那兒嘰嘰歪歪的，說什麼子這不行那不行的。

聽得沈翠窩了一肚子火，正準備反駁，卻有同在書局的婦人先一步反駁出聲，還一口氣買了好幾套話本子以示支持。

這就是沈翠跟楚山長的相遇了。

“早知道那會兒偶遇的就是沈山長，說不出奇的。

沈翠并沒有不高興，只道：“這樣也好。有個詞‘先為主’，若我先知道您家的況，亦或是您按著我家的況來稱呼，咱倆現在就是‘劉夫人’和‘穆夫人’，而不是‘楚山長’和‘沈山長’了。”

楚山長聞言也彎了彎，又是惋在找不著，我就只能掐自己了。才剛來了點兒覺呢，就讓您遇見了。”

第220章 番外三

沈翠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狀況，抿了抿想笑，但又狠狠憋著。

倒是小姑娘自己先忍不住笑起來，大大方方地道：“您想笑就笑吧，我想想也覺得好笑的。”

沈翠也不憋著了，兩人便一起笑了起來。

小姑娘從落葉堆前站起，拍了拍擺沾著的灰，爽朗一笑，跟楚鐘靈如出一轍的一對梨渦浮現在邊。

不過楚鐘靈的氣質偏文靜，的氣質卻很是甜，配上也有點犯倔，偏要在這上頭寫出個名堂來。

“我家那位在禮部公務也多，回來后就得被拉著看新作的詩文。作詩的水平我不予評價，但就是……寫的太多了。一天能寫五六首，每首都覺著好的天上有地下無的，非得讓爹一一品鑒，給出評價。若爹下值的早，那麼每首詩的評價，還必須整理不下百字的文稿給才。基本上每日爹都最要花一個時辰的時間，在品鑒的詩文上頭。最近他爹是真的忙的不行，所以才挑的刺兒，想讓靜下心來，好好琢磨琢磨，寫慢點兒。要是最近都不寫詩了，爹才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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